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一个小点看不见人。褚二太太靠着车壁叹气,原本想的和现在想的,好像全不一样。
守玉看着褚二太太的车出了二门这才回转,还要去给顾太太回禀一声。顾太太房里总是那么热闹,守玉进去把自己娘已经离开的事回禀之后就要告退。
顾太太叫住她:“论理呢这事不该我这个做婆婆的开口,只是今日亲家太太来也说了,这子嗣是大事,你和老三成亲也快两年肚里毫无动静,今我就代你做一回主,回头就把月梅开了脸给老三放在房里,今晚就让老三去她房里歇,过的一两个月有了孩子,你这做嫡母的面上也有光彩。”
这是逼自己接受了,守玉面上神色没变:“婆婆为三爷思虑的周到,只是婆婆自然知道,男女之事并不是媳妇把人给放在三爷房里,三爷就去宠幸的。”这话让顾太太老脸一红,看向守玉的眼添了几分不悦,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道:“胡说,老三是最懂事的孩子,况且这又是子嗣大事,他哪有不愿的道理,定是你在中间拦着,故作贤良,其实不许他去宠幸。”
自己拦着,守玉已经料到婆婆会给这么个罪名,此时心里半分波澜都不起,只是瞧着顾太太:“婆婆既然说,那我今儿就……”话没说完顾澄的声音已经传来:“娘,这事还要再商量。”
说着顾澄自己掀起帘子走进来:“娘,儿子晓得您为儿子着急,可是算算日子,媳妇嫁进来连头带尾也就一年有零,这一年内生子的人家也不多。”见到儿子进来,顾太太瞅他一眼:“还不急,你都二十了,你大哥有你这个年纪,你大侄儿都一岁了。”
顾澄笑嘻嘻地坐下:“娘,儿子不是成亲晚吗?当日大哥十七就成亲了,可儿子十八才成亲,而且算下来,大哥也是十九才生大侄儿,这样的话,也是成亲后一年大嫂才有孕的。”顾太太被儿子说的一笑,伸手戳他脑门一下:“不知羞,这样的事哪是你男人家说的。”
顾澄的眉微微一挑:“娘,这话不是儿子不知羞,是当日您在儿子面前念叨,儿子记性好才记得的。再说娘说的话,儿子怎么敢忘呢?”这样一番打岔倒让顾太太忘了让儿子收通房的事,再说这件事本来只是为了打击下守玉,白了儿子一眼就道:“好,好,算你心疼娘,既然这样这月梅就先不放,只是一年,还有一年,到时你媳妇肚子还没动静,别怪我待她做主。”
一年吗?顾澄的眼看下守玉就对顾太太道:“既然这样,那儿子就先和媳妇回去了。”顾太太拍儿子一下:“你就陪娘多说一两句不行吗?”顾澄的手一摊:“娘,您方才不是说让儿子一年内给您生出个孙子来吗?这时不放儿子回去,怎么生孙子?”
顾太太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也不知道臊,这样的话就当众说出来,回去吧回去吧。”顾澄等的就是这句,起身行礼后就拉着守玉走了。
顾澄拉着守玉走的飞快,守玉等到走出一截才问:“你怎么来了?”顾澄回头瞧了眼,没看见跟随的人,伸手就把妻子抱了下:“我回屋不见你,问过她们说今儿岳母来望你,岳母的脾性我自问还有一些明白。她和我娘在一处,不是催你生子就是要放通房,这才去寻你。还好到的快,不然你就会应下了。”
说着顾澄低头瞧着妻子:“我表现好不好,你要不要奖励我一下?”此时月光正明,顾澄那张英俊的脸在月光下更加俊俏,守玉怕自己再多看一眼,那颗心就沦落到不知什么地方去,觉得自己的面皮都已经烧的不能瞧了,用手推着他的肩膀道:“回屋再说,还在外面你也不知道羞?”瞧着守玉面上的红色,顾澄在她耳边道:“回屋你要怎么奖励我。”
这下守玉的脸更红了,推他一下就想把他推开,顾澄反而拉紧了她:“走吧,走吧,咱们快些回屋。”说着带着守玉在路上飞奔起来,这种感觉守玉从来没有过,情不自禁地跟着丈夫小跑起来。
他们夫妻一路跑回屋,顾澄一脚就把房门踢开,旋风般地把守玉拉进去,这种时候丫鬟们自然不能进去。月梅站在院子里,满心的欢喜此时已经全部破碎,等了半日就等这个喜讯,可是等到的竟是他们夫妻双双回来就往屋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