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插不进去。”曾婆子眼珠又是一转,附耳对她道:“你傻啊,三奶奶从来都不得太太欢心,夫妻之间越恩爱,太太越不高兴,到时就……”
听着曾婆子的话,月梅连连点头,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得到宠爱,生了儿子,在这家里使奴唤婢,谁也不敢欺负的样子。
小月一路跑回屋子,见喜梅她们还是在那里做针线,问过小香知道守玉并没唤过人小月这才掀起帘子走进去。守玉正在窗下做针线,看见小月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做这么半日肩膀有些酸了,过来给我捶捶吧。”
小月应是就上前给守玉捏着肩膀,守玉的眉皱了下:“你方才进来怎么气喘吁吁的,有人在背后追你?”小月在守玉面前是从不瞒事的,把和曾婆子的冲突讲完才道:“我也知道得罪了她,二奶奶跟前越发不得好,可是再一想,就算不得罪,二奶奶跟前还是不得好,倒不如给她几下子,让她晓得我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
守玉微微哦了声就道:“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月梅跟你回来没?”小月摇头想起守玉又瞧不见才道:“没跟我回来,我走的时候她还在收拾身上脸上。”守玉的指头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这丫头,我瞧又要做怪了,还不知曾家的怎么挑唆呢。”
小月啊了一声忙转到守玉跟前:“奶奶,我没想到这层,是我的不是了。”守玉勾唇一笑:“这没什么,我在婆婆面前历来讨不得好,多一次少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守玉话里有几分凄凉,小月叹了声才道:“奶奶,等您有了孩子,那时太太瞧在孙子的份上,对您定会和颜悦色。”
和颜悦色?到时只怕还要来抢自己的孩子,打的名号就是亲自抚养,不过守玉没说出来,只重新拿起针线:“有些事是求不得的,月梅那丫头你多注意些,别让她近我身前。”小月啊了一声才问:“为何不是让她别近三爷跟前?”守玉拿起针往布上绣下,淡淡地道:“三爷那个人,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小月就真不明白了,瞧见守玉又开始专心地做起针线来,小月退下到檐下和众人一起等着召唤。小云和小五不晓得在那说什么,面上有促狭的笑,小月走上前一人拍一下:“说什么呢?怎么这么鬼祟?”
小云瞧一眼小香和喜梅才道:“小月姐姐,你方才在屋里没瞧见,月梅姐姐方才也回来了,只是身上脸上都有脏东西,顺着墙根回她屋里换去了。”小五也在旁边补充:“要不是我们坐在这个地方也瞧不见她是悄悄回来的,小月姐姐你说,月梅姐姐是不是跌进臭水沟去了?”
小月拍下她们俩:“都别乱说,等乱说了又该被打两下了,闲着时也学些针线,别只学别人乱传话。”小云她们急忙点头。月梅已经收拾好了往这边走,瞧见小月的时候眼里一下闪出恨意,恨不得把小月嚼吃了,小月才不管她,只让小云她们拿来东西,教她们学针线。
原本小月还提防着月梅在背后使什么坏心眼,可月梅除了眼神里对小月有些不善之外就再没别的动作,小月虽觉得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对她有一丝松懈。
上次顾二爷那番大闹之后,第二天也就去顾老爷面前赔礼道歉,说自己不该这样做。顾老爷也难得的没训斥儿子,只说了一番要兄弟同心的话就让顾二爷继续在铺子里管着日常的事。
这让顾太太有些不满,特别是顾二爷并没到自己面前赔情,也没给顾澄道歉,可顾老爷已经做了决定,顾太太无法推翻,只有嘀咕几句罢了。顾二奶奶得了好大的没脸,还要照常来服侍婆婆,顾太太和儿媳此时也算同病相怜,对她越发多了些怜爱。
于是在外人眼里,这场风波就这样平息,而顾二爷也算因祸得福更得了顾老爷的欢喜。这些余波都是小月讲给守玉听的,守玉还是和平日一样,做做针线吹吹风,偶尔去顾大奶奶屋里坐坐。
顾澄和守玉越发甜蜜,这样的话难免被吹到顾太太耳里,而守玉也在等候,等着婆婆的突然发难。这日守玉还在院里做着针线就有丫鬟笑嘻嘻地过来:“三奶奶,亲家太太来望你,太太请你赶紧往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