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走到守玉面前,伸手捏一下她的脸:“你放心,爷的身子好的很,今晚就去你房里。”
守玉被顾澄这话说的又羞又怒,再瞧向怡人面上的嘲讽之色,守玉的泪更止不住了:“爷不要说话冤枉人,我什么时候吃醋了,爷说的就和我在争风吃醋一样。”顾澄的眉往上挑,拉过怡人往她肩上揉了一把,瞧着守玉道:“不是吃醋,不是吃醋你算这些做什么?”说着顾澄的脸就凑到守玉面前:“说啊,说你在吃醋。”
顾澄的声音很好听,离的近,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都喷在守玉肩上,守玉顿时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住,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帕子,往后退了一步,嘴里的话已经有些慌乱:“我,我没有……”
守玉面上的羞红再加上这样的手足无措,让顾澄心里起了戏谑之意,守玉退一步他就进一步。西下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越发俊俏,守玉心里乱成一团,已经忘了要说什么做什么?只知道往后退,地上的青砖有点不平,守玉往后退的时候没察觉,绊倒在了地上。
怡人原本就面上带有嘲讽神色,这时看见守玉绊倒在地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小月原本看见顾澄这样,不晓得该怎么做,这样夫妻间的事,做下人的实在不好太插手,看见守玉跌倒小月才想到上前去扶她,听到怡人的放声大笑,小月脸上顿时露出愤怒之色,狠狠瞪怡人一眼这才去扶起守玉。
守玉一张脸已经红成一片,被小月扶起来后心里是又羞又恼,瞧着顾澄道:“我才没有吃醋,你自个的身子要自个保养,我,我,”守玉的勇气在看见顾澄那一脸戏谑的笑后又消失不见。顾澄瞧着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说啊,你原本想的是什么样的?”
守玉哪受得了顾澄这样近乎调戏的举动,已经连脖子都红了起来,顾澄觉得她这样也挺有趣,总比前两日那样做出来的一本正经要好很多,在守玉面前笑的露出一口白牙:“说啊,你是不是想我多疼疼你。”
这样的话让守玉心里的羞顿时变成了恼,她把顾澄的手打了下来:“爷,我不是那些外头的女人,这样的话爷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
顾澄这样和人打情骂俏已经习惯,没想到被守玉挡了回来,顾澄的脸登时就变色:“爷这样对你,是看得上你,不然就你这干瘪如柴如死尸一般毫无半点风情。”
顾澄说一个字,守玉的脸就白一分,到后来已经完全煞白,几乎是尖叫着道:“爷你再如何,哪能拿那些下|贱女人和我比?”顾澄觉得有些冷,把外衫穿好,懒洋洋地道:“下|贱女人也好,你也好,不都想爷多疼疼你?再说你还会做别的吗?操持家务孝敬公婆?你看看你过门这几天哪点做的好?”
守玉被他这几句话说的脸白的像纸,声音变的更尖:“我,我才过门几日?况且婆婆也没说我什么,你就为了外面的下|贱女人,就要这样冤枉我?”
顾澄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做人何需多看几日,就你这样的,满身小家子气,做事缩手缩脚,刚说一句话就脸红,按说褚家也是大户人家,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来?”守玉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觉得疼起来,刚要回过去身后就响起顾太太的声音:“你们夫妻是怎么了?就这样嚷起来,还有你们这些,怎么一个个都不晓得劝着些,都是吃白饭的吗?”
看见婆婆,守玉如同得了救星,来不及行礼就对顾太太道:“他拿媳妇和那些下|贱女子相比,还说褚家不会教女儿。”守玉的哭哭啼啼让顾太太皱眉,但新婚夫妻就争吵总是不好,耐着性子拍一拍守玉的手:“老三他有什么话就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顾太太就把守玉交给小月,让小月先服侍着守玉回去。守玉虽心有不甘但婆婆的话不得不听,只得回房。顾太太看见怡人还站在那里,她虽穿好衣裳,但那钗横发乱一看就做过什么,顾太太不由狠狠瞪怡人两眼:“还不快些梳好头去服侍你奶奶,别仗着你们爷疼你就不把你奶奶放在眼里。”
怡人应是后就折进自己房里,顾太太这才揪住儿子的耳朵转了两圈:“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成亲才几天就和媳妇吵起来?”等顾太太放手顾澄才摸着耳朵对娘道:“娘,这怎么能怪我,瞧瞧你们给我娶进来个什么人?胆小如鼠、缩手缩脚,还像个木头人一样,娘,儿子就算荒唐了些,也不至于配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