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哥,那你打算让我们咋做咧?”
郎海的凶悍让几个少年心悸,然而捕捉郎海的犯罪证据带来的巨大震撼却成了一个更大地诱惑,少年们兴奋了,他们完完全全地忘记了困难,又或者说他们忽略了郎海那种略带泯灭人性的侵犯性。
几个少年不约而同地将带着期待地眼光聚焦在张小山的脸上,在他们看来,张小山既然早已经掌握了郎海贩*毒的事实,那么他定有狙击的办法。
然而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
仇恨催人成长,凌辱亲姐姐致使其自杀的仇恨甚至催促着张小山将超越年龄的深沉和狠厉强加给胸腔里一颗还来不及定型地小心脏,这已经超越了自然的成长规律,就如给青涩地西红柿施加了催红药剂一样,它的外表再鲜艳,内里的果肉终究还是酸的。
说到底,张小山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法律上的确规定十六岁便具备完全的刑事责任,可真正成年还是十八以后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黄皮账本,张小山心里的愤怒转化成了惊讶,继而是惶恐,然后又回到愤怒,这一切情绪的变化,到后来终于全部转化成了茫然。否则,当时他就应该把账本交给警察,他没有交,是因为郎海的大哥郎大山的一句话:我郎家的人,就算是成了本*拉*登,也还是会活蹦乱跳地活在世面上。
那会儿他不过一个懵懂地十岁少年,一个十岁的少年能判断真假的标准是什么?是人们脸上最直接的情绪。
郎海出逃以后,郎大山脸上的嚣张让张小山本来已经迷茫的心灵上再蒙上了一层不可扎破的膜。
这种膜在不断衍变,随着张小山心灵地“老化”它不断地变幻着形状,可不管怎样变,他始终扎不破。
所以,面对伙伴们期待地目光,张小山有些无措。在几个少年之中,他或许是唯一一个还能正确估计郎海的凶悍程度的人,他始终忘不了下身染满血渍的姐姐回来时眼睛里的惊恐。
只是,郎海凶悍,张小山心里却有一颗比这种凶悍还要恐惧的种子,那就是仇恨。
仇恨不止催人成长,同时它也带给人勇气。张小山心里在想着最坏地结果,那就是事败,大不了下去陪着孤独的姐姐。
“野小子,你爷爷留下的药里面还有牛配种时用的那种么?”张小山终于回应了伙伴们的期待,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轻描淡写。
“咋咧?”大壮觉得惊奇,这会儿商量的不是逮郎海的事么,咋突然问野小子要牛配种时用的药咧?难道小山家的牛发情了么,不能够啊,他家的牛是公的,老早的时候就骟了嘛。大壮想不出缘由,傻呵呵地就问了“小山,要那东西干啥?难道公牛也能下崽儿?”
气氛本来有些沉闷,不过大壮一句没脑子的话却是让众人笑了。小山再一次感觉到让大壮加入是一件幸运的事,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黑脸张飞,他不是没脑子,只是懒得让脑细胞运动而已。
黑脸张飞?
小山环着几个伙伴看了一圈,心里突然涌起了异样地感觉,围绕在身边一圈地伙伴,不正应了三国一帮雄将么?土丫儿低调、睿智,总是谋定而后动,他该是诸葛亮一类的人物。大峰沉着、勇猛,性子耿直有若红脸关云长。而自己呢,谋天下而动全局,不正是那刘备么?
三国之蜀!
小山笑了,他骤然来了信心,拍打大壮的手臂也不由地轻松了许多“大壮,公牛要是能下崽儿,那你的大肚皮里面一定藏着一个胖小子咧!”
“小山,不能这么取笑人咧!”大壮意识到自己说了多大一个笑话,最后给自己摆出一个大乌龙,这当儿成了伙伴们的笑柄,他的一张黑脸有些微微地泛红,他嗔怪地望着小山,有些无辜。
大壮的笑话不过调剂一下低沉的气氛,若是无止境地笑下去,那便破坏了伙伴间的友谊,小山适时地阻止了众人“好了,不笑咧。野小子,到底你家里还有没有那种药咧?”
“你说的是催情药么?”村里的孩子并不忌讳这些,大人们调笑
时常把生殖器官挂在嘴边的比比皆是,这些孩子早已经见惯不怪,他们多少也沾染了一点这样的气息。野小子自小随着爷爷学习中医,加入这个小团体以后,学的更是努力。更何况小山问的这种药是用在畜生身上的,那就更加不用忌讳。
小山点点头“是咧。”
野小子不过学了一点医理皮毛,不过催情药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她却是知道的,她隐隐地感觉到了小山的意图,心里不甚担忧“小山哥,爷爷说这种药是针对畜生配制的,若是人服用了会有很大的副作用,说不得会断了后代咧。”
小山没有想到这一次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野小子,他心里有些欣慰,伙伴们都成长了,这是好事,每成长一分,他们策划的事成功的几率也就大了一分。
他的确是想把这种药用在郎海身上,郎海那种人即使留下后代,谁能保证不是又一大祸害呢?
“野小子,你觉得郎海还配拥有后代么?”
“这”野小子找不出思考这个问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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