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青杆树木棒子,剥了青皮,露出泥灰的颜色,淡淡地反射着刺眼地阳光。棒子长一米,握手的地方用锯条拉出了一圈圈螺纹状的浅槽,增大了摩擦力。
“小山,这棒子不错吧,我自己去林子间找的青杆树,剥皮、晒干、涂油、拉浅槽,都是我弄的。来,你握着试试,手感好着咧。”大壮自豪地将一根棒子递到小山的手里,尽情地笑着。
青杆树的密度比柏树大,相同体积的棒子重量也会大些。经由大壮处理过的棒子,拿在手里有种沉甸甸地感觉,这一棍子若是打实了,绝对不会比警察专用的橡胶警棍逊色。
土牙儿和野小子也各自握了一根棒子在手,随意地挥了挥,俱都觉得满意。四个少年拿着棒子比划一阵,心境霍地阔了。
小山转动一下脖子,往大壮跟前一站,拿手拍拍后脑勺“大壮,哑门穴,试试你的手艺咧!”
“啥?”大壮怀疑是不是有只牛蝇钻进了自己的耳朵,竖起中指狠狠地掏了两下“小山,咋试?”
小山再拍拍后脑勺“哑门穴在这里咧,你不是说练的炉火纯青了么?直接一棍子下来,要是能把我打晕,就算过关。”
“啥?”大壮再次惊叫一声,先前没有在耳朵里掏出牛蝇,这一下他可是彻底听清楚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小山,握棒子的手有些发抖“小山,这玩意儿可开不得玩笑咧,这要真打下去,咋说你也得昏半天不可,不行不行!”
土牙儿和野小子也吓着了,先前就听到小山说要实验,他们只以为是找个树干画个小圈圈,然后让大壮去打,谁想到他是要拿自己的后脑勺来试呢?
“小山哥,你疯了咧,大壮那没脑子的货蛮劲儿大着咧!”野小子慌忙站到两人中间,焦灼地望着小山。
“是咧,小山哥,咱们还是找棵树,然后画个圈让大壮实验吧。”土牙儿也焦急了。
“是咧,是咧,要不然咱牵头牛上来也行,也打后脑勺。”大壮的手抖的太厉害,干脆将棒子扔在了地上,猛烈地摇着头“反正我不能打你。”
野小子转身狠狠地瞪一眼大壮,本来是好心,可为啥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难听呢?她一拳捣在大壮的胸口“就说你没脑子咧,牛能和人比么?你能找到牛的哑门穴?”
在野小子面前,大壮是彻底的没脾气,嘿嘿一笑“呵呵,是呵,牛的脖子那么长”
野小子和土牙儿没空理会大壮的没脑子,只是一脸焦急地望着小山,都在心里想着该用什么法子让他打消拿自己的后脑勺做实验的想法。
自小到大,小山决定了的事情能够改变可太少了。
小山也明白伙伴们的忧虑,若是能找到其他法子,他又何尝愿意把后脑勺拿给大壮那个大棒追去敲,别说拿棒子敲,就是让那小子拿手指头戳一下也得痛上半天。可是在计划中,放倒几头“狼”的关键都在大壮身上。野小子说的对,牛和人的构造不一样,那树和人的构造又岂会一样?一个死物一个活物,打死物只需要一股蛮力,可打人也是那么简单么?当然不是,打人至少得承受一股精神上的压力,其实这才是关键。
“就算大壮能一棍子打中飞在空中的苍蝇,也不代表就能一棍子将郎家的几头‘狼’撂倒。不真正地让他实验一下,他克服不了精神上的压力。都别劝我了。大壮,来咧,不想我受苦的话就一棍子将我撂倒。”小山捡起扔在地上的棍子又塞到大壮的手里,再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低头,将脖子露了出来。
谁都知道小山做了决定轻易难以更改,可是真要举起棒子朝他的后脑勺打下去,大壮的手抖的更厉害。他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土牙儿,伙伴之中除了小山,最有主意的自然就是土牙儿,这时候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土牙儿的身上,希望土牙儿能让小山改变主意。
结果自然是不理想的,土牙儿比大壮更明白小山的性格,他收到了大壮求救的眼神,但是却没有做声,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下大壮彻底地没了底气,难道真的要打?再看野小子,倒是和他一般焦灼,可是她的话只会是浮萍,浮萍岂能撼海?
“还等啥咧!”一直低着头的小山久久不见大壮下手,再次扭动一下脖子,沉声喝道。
“咋办咧?”大壮将棒子高高地举起,哭丧着脸看向另外两个伙伴,结果土牙儿和野小子齐齐地将头转向了别处。这下他没辙了,狠一狠心,咬牙瞪眼地紧紧手中的棒子“小山,我来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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