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的眼前,这个男人就以观瞻"稀有生物"般的眼神,大约盯着她看了十几分钟,在她即将石化,浑身冒冷汗的时候,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离开了病房。
等到病房的门关上,她才大大的吐出胸中郁结的闷气。
时间快如流水,转眼已是来年春天。
清晨,吃过早饭,季志远驱车赶往庄园,去看望妹妹。她出院后没有回季家,一直住在庄园里。
客厅窗下,唐逸站在躺椅边,季志远进门,见他动作非常轻柔的碰触到妹妹的脸颊,抚摸着,一下一下,之后移到她散开的发梢,指尖儿绕着她一缕黑发,低下头凑近鼻息,几近贪婪的嗅闻着
看着这一幕,季志远不禁摇头叹气,走到他身边,"你"一开口,就是一声轻叹。他抬手轻拍他的肩头,"我小叔走了?"
唐逸扭头冲季志远弯弯唇,"嗯,我刚从机场回来,子楚这次回法国估计会呆上几个月,我托伯母绊住他。"趁她睡着他来看看她,季志远来了他也该走了。唐逸收回手,缓慢的转身,迈动几近僵硬的双腿,往门口走。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回头看她
从窗下到门口,只是几十步的距离,却好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季志远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那般寂寥落寞,心中不由酸涩。
其实,这几年中,有时候季志远总会想,那次车祸醒来后,病房里,她告诉我们说:"我不是你们的妹妹!"也许是真的,妹妹的身体里也许从那日起,住的便不再是季家流年了,可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何其荒谬。
如今,她又恢复了昔日的性情,却让他觉得有了那么一丝不真实的感觉,很不习惯。
她似乎睡得很熟,表情恬静。
季志远坐在躺椅旁的秀墩儿上,静静的望着妹妹的睡脸,心思惆怅百结。时间在静谧中缓慢划过,不知过了多久,睡着的人儿睫毛颤动两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他轻声问道。
"嗯。"
"年儿,要喝水么?"
"嗯。"
他起身去倒水,"一会儿爷爷会过来。"
"你给爷爷挂个电话,告诉他老人家不用过来了,顺便打电话给沈朝亮让他过来。"如一小口的啜着杯里的水,轻声道。
季志远惊住,眼睛大睁着盯住如一的眼睛,"年儿,你"
如一但笑不语。目前的状况,如一一无所知。她一直徘徊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无法估算时间。当她再次看到光明时,人躺在卧室的床上,今天清晨。
下床后拉开窗帘,外面尽是春暖花开了。她陷入黑暗的这段时间里,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季志远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心里一直以来悬着的石头落下,望着气定神闲的妹妹,不由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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