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让我静静。"
训练场上,一百多个学员精神抖擞,一身橄榄绿,排成整齐的列队,正听许教导讲话。
"你们能够站在这里,只是第一站,是否能被选中,还要面临非常严格的试炼和淘汰。我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校领导的期望,也不要辜负家属的期望,成为国之栋梁!"教导的声音铿锵洪亮,也非常能激昂人心。
"是!"回答的声音整齐划一,直冲云霄。
刘教导抬腕看了下手表,转头对刚才讲话的许教导说:"那位还不来?这已经快两点了。"
许教导轻笑,"有的等呢。"他想起在h市军校执教的战友,在电话里讲的:"那位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主儿,忒不好相与。在我们学校呆了一个礼拜,学员们被折腾了个半死,把我还搞得差点儿精神分裂。"字字句句都是抱怨。
可徐轩能听出来,那话里明显有钦佩之意流露出来。
每日严格的操练,苛刻的作息时间,紧张的军事学习,让如一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想他了。可是,爱就是一种毒,深入了骨髓,埋入身体内各个细胞,再紧张的大脑,再绷紧的神经,只要你稍有空白,就会无孔不入。
却,紧张训练成了习惯,紧张之余的空白还是要他来填满,也成了习惯。
"习惯啊,一种最可怕的东西。"如一轻喃,点燃一支烟走到窗口,望着楼下三五成群的军校生,有说有笑的经过。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你啊。"如一看见门口的人,重新走到书桌后坐下,"肖副官,进来吧。"
"长官,校方推荐的名单,我已经拿过来了。"肖华走到办公桌边,打了个军礼,将手里的档案袋递给那人。
如一接过,也不打开看,"挑好的人都送到营地了?"
"是!"肖华点头,这所军校是他们的最后一站了。[[
"多少人?"
"一百零八个。"
如一掐灭手里的烟,起身,"走吧,去看看。"
时值严冬,在训练场被凛冽的寒风洗礼,上干巴巴站了两个多小时的学员们,个个只穿了军装常服家绒衣,被冻得嘴唇发紫,浑身发抖,心里集聚了满满的怨愤,开始诅咒那位让他们久等不来的女长官。
如一和副官到了训练场,两位教导已经迎了上来,走到她面前,立正敬礼:"您好首长!"
如一抬手回礼,微笑道:"两位教导辛苦了!"
众学员眼前,肩头星杠晃眼的女军官,呵,好年轻啊!这是他们对她的第一映像。她修长高挑的身姿包裹在威严的军装下,面含浅笑,款款而来。身后跟着他们的教导和一位青年男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