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样的静静相拥,等了太久太久,世界也开始离我远去了,是一种甜蜜的知足。此刻,她的脸和我相贴,皮肤微凉,属于她的味道缠绕着我,令我沉醉其间不愿拔离。
昏黄的灯光下,这张容颜白的近乎透明,却仍是凉薄的表情。可以看出来,此刻她睡得很不安稳,秀气的眉紧紧蹙起来,凝成一堆儿。
姚御风的视线就这样沉静的,一直绞在她脸上,那双眼里是近乎疯狂的痴恋,"你知道么?你我何止只有一面之缘?"他轻喃着,声音里有淡淡忧伤,"其实,简澈夜就是真实的我呢我一直只是简澈夜可你从来不会记得我,从来不会。"什么池默,都只是亲近你的借口罢了!
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漆黑。
如一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唯有箍在腰间的手臂,是那样用力。她侧过头去,并没有多少惊讶。昨晚的男人在一边睡得极香,表情带着一丝属于孩童的天真。
坐起身来,拨开男人搭在腰间的手,如一头疼得厉害。
身上的衣服很整齐的穿着,如一不禁勾起唇角,靠上床帮,抬手按上抽疼的太阳穴。
"你醒了?"沙哑慵懒还带着睡意的男声传过来。
他坐起来,和她并排靠向床帮,"当自己酒仙,活该。"语气里有些责备的意味,将她的身体微微拉向自己,让她靠着他的胸膛,手抬起来接替她的,开始为她按摩太阳穴,力度合适。
有人乐意服侍,如一就坦然享受。
"呵呵"他轻笑着,胸膛微微震动,"我以为你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揍一顿。"
"没发生什么不是么?"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淡。
"你还是女人么?"这么坦然的靠在男人怀里,还一脸亦然。
如一嗤笑,"都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了,再故作侨情,岂不令人恶心。"
他低叹一声,"那我岂不是侨情的厉害?明明不是柳下惠,有美人在怀,却没有碰?"
""如一无语。
他说:"年儿,以后离池默远一些,那个男人太危险。"
"我和他从未近过。"如一撤离身体,转过身看向他,"姚御风"
"叫我简澈夜!"他危险地眯眼,不容置喙的语气,"或者澈夜。"
"我真不到你打的什么算盘。"她的声音只剩无力。
"我说我只想保护你,你信么?"他浅笑望着她的眼,眼神尽是认真和坦荡。
如一沉默,心里越发缭乱。她从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由的付出和给予。
下床进了浴室,简单梳洗后,出来。他仍然维持着靠着床帮的姿势,手里夹着一根未点的香烟,表情淡懒,眼神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