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啊!
嚣张跋扈惯的郑少,也只有在如一面前,乖得跟只小绵羊似的。
如一在郑家居住的大院儿门口,把两个"包袱"放下后开车离开了。回到季家后,把点心放下后,告诉在家的刘宁,自己晚上不回来过夜了,明天早上直接去营地,让她不要担心。
刘宁知道劝不住女儿,只能嘱咐她小心点,注意安全。看着女儿出了门,她立刻给丈夫打电话,"季强,年年从省城回来了,可刚到家搁下东西,就跟我说要出去,且今晚不回家过夜,人已经开车走了。"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才传来丈夫的声音,"没说去哪儿?"
"年年没说,我也没敢开口问。"
"年年是个靠得住的孩子,放心吧。"
撂了电话,刘宁坐在客厅了唉声叹气,说得容易,她能放心的下么?可不放心又能怎样?
如一开车出了市区,上了国道,周围不再是喧嚣的闹市,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在眼前闪过,从车窗吹进来的风,燥热中带着农作物自然清新的味道。
她把车停在国道边,开门下了车,靠着车身点了根烟,不紧不慢的抽着。
此刻的天,很高,特别蓝,云很淡,太阳光还是那样灼热
如一遥望着那个遥远国度的方向,"我的瑞儿,生日快乐!"她觉得每说一个字就像在心上剜一刀,剜吧,剜吧,只有疼痛能让她时刻铭记,瑞儿还在那个活地狱里受苦,等着她去营救。
今晚她会在这里陪伴弟弟度过四岁的生日,她的思念,会随着风飘向那个她惦念的地方,带给她惦念的小人儿!
郑飞羽和李玄站在大院儿门口,望着切诺基消失在马路的尽头后,才转身一起往大院里走。
两人手中各提着一个点心盒子,这是让他们带给自家长辈的。下车前如一笑着跟两人说,"去一趟省城,你们怎么能空手而回?有时候适当的"贿赂";下长辈,是必须滴,懂?"言下之意,俩混小子不知道孝顺。
""两少年沉默,她这语气怎么听着蛮讽刺?
一路上并未碰上什么人,这会儿天气还很热,正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没人愿意外出遭罪。两人并肩走在种满梧桐树的林**上,庞大的树冠遮住了头顶毒辣的日头,倒不会晒得人难受。
走到半路,"玄子,我可注意到了,你最近看年年的眼神儿越老越不对了。"郑飞羽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他没有侧头看李玄,只是用眼角余光观察他的反应。
那种眼神,郑飞羽还真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味儿,是"粘"是"依恋",好似又不止这些,反正挺复杂就是了。
李玄被郑飞羽问的有些错愕,身体下意识僵了一下,不过转瞬就释然了,"是变了!"他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