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深刻,就像刻在脑中一样。"
话罢,如一冲几人淡淡一笑,"这次合作成功后,莱恩会推荐我去m国留学几年,我已经决定要去。"她言尽于此,他们如何想,不在她的控制范围。
没人接话,只是都怔愣着,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眼底的伤痛好似要刺穿骨肉,望进属于沈如一的灵魂深处。
如一起身,故作清淡道:"我只是告知你们一声。"请原谅我,如此任性和冷淡,不顾你们的感受,如此的伤害。可是,为了弟弟我不得不离开。
几年后我会回来,补偿对你们的亏欠。心里撕扯开来的微微刺痛和愧疚,顺着心脏的脉络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压得她心里一梗,尽是觉得下一刻将无法呼吸。
如一屏住呼吸,迈开僵硬沉重的腿,不敢再看任何人一眼,抬步离开了书房。十几步的距离,却仿似千里之遥,终于走到了门口,拉开门走出去
当门关上的那刻,她觉得整个身体的力气被抽干了,只能扶着墙用力呼吸呼吸像一条搁浅的鱼
她知道,此刻,他们的内心是怎般的混乱,复杂,惊诧,需要时间来消化她所说的那些话。
如一离开后,书房里开始陷入长久的沉默
良久,季强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眼里有深深的痛楚,有无法平息的难过。女儿如此的执拗决绝,不给他们任何转圜的余地,一句"我只是告知你们一声!"声音无波无澜,将他的心揪扯成一团。
"几个月来没再叫过我一声爸爸,没叫过小宁一声妈妈只叫父亲,母亲"季强声音哽咽,带着颤意。
季老爷子长叹了口气,"哎,由着她吧!"语气沧桑无奈,说完也起身离开了书房。
只剩下相对沉默的父子四人,空气死寂的令人窒息。
半晌,季志远抬头望向父亲,笑着安慰:"爸,您别想太多了,年年出国也不见得是坏事。"他都觉得自己的话,是那般不具备说服力。心里始终盘旋着,她如今待我们已是疏离,出国几年回来,会离得更加遥远吗?
"可,她才十六岁,一个人去异国他乡,我和你妈"话到此处,季强不禁泪湿眼眶。年过不惑的他,此时尽体会到了,自己原来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看着父亲如此难过,三兄弟的心紧绷着,鼻子发酸,眼通红。却,强忍着不要掉泪,都明白,已成定局了。
李玄在踏上六楼通向天台最后一阶台阶时,透过铁闸门的缝隙看到了季流年。迈上平台拉开门,她正斜靠在铁栏上,右手肘搁着栏杆,指尖夹着一支烟,点着没有吸。神情有些恍惚,因为在下小雨,所以头发上一片潮润,单薄的白衬衫贴在身上,已经半湿。
老实说,他很难想象,这般寂寥的神情会出现在她脸上。虽然他只在前几日见了她一面,却已经窥见了她内心的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