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恬敏气得重重的搁下报纸。
金正太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有很多时候并不方便随身携带手机,所以通常都由助理代接,一方面也替他过滤电话。
因此,平时她打电话给金正太时,常常得经过朴智勇,但他总会再三刁难或口气不善,后来,她干脆等金正太打来,不过,今天她实在太气了,没有耐心静静等他电话,于是她主动拨了过去,然后经过预期的对待,和金正太通上话
“真难得你今天主动打来。”知道是恬敏,他语调轻快。
“你知道台湾今天对你和选角活动的报导吗?”恬敏劈头就问,嗓音因气愤而显得紧绷。
“我知道。”他答。
鲍司早有人把这事情告诉他了,也讨论过要不要回应这新闻,最后他觉得先静观其变,不想随着好事者起舞,如了对方的意。
“你怎么都不生气?”恬敏纳闷他冷静平和的反应。“你知不知道m姓女艺人是谁?”
“应该就是那个叫什么米粒的吧?”他直觉地猜。
“我想也是她。”她咬牙叨齿,愤怒的原因不只是正义感,更因为被中伤诬蠛的是她心爱的男人。“她根本是胡说八道!怎么可以信口雌黄,硬是要把白布染成黑的!还有我这个证人在场,她当我是瞎子吗?我真搞不懂,像这样摆明了说谎,到底是什么心态?”
“有的人想红想疯了,用尽办法就为了能博取版面,或许她认为这种方法可以抬高她自己的身价吧!”在这行混久了,金正太看多了奇奇怪怪的炒新闻方法,自然很明白这种心态。
听他分析,恬敏这才恍然大悟,可是,自己想红,也用不着踩别人吧?
“你名誉被破坏了,难道不追究吗?”她问道。
“我不想沦为她炒新闻的工具,要是多作回应,反而正中她下怀,她要的就是上新闻、有版面报导。”突然想到她一生气就会绷着俏脸,双颊鼓鼓的模样,他不禁笑了笑。“你放心,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与其跟这种无聊人士扯来扯去,倒不如好好导戏,拍出好片比较实在。”
他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遇到这种事情的反应和她就是不同,说得她火气消了不少。
“可是,她如果以为你们不吭声好欺负,变本加厉怎么办?”她还是担心他一直吃闷亏。
“到时候自然有对付她的方法。”他自信笃定的回答,好让她安心。
“嗯。”虽然还是觉得不平,但她认同他的做法。
他窃喜地问:“你好像比我还生气哦?”她今天的这通电话令他感到特别窝心,她为他着想、替他打抱不平,就像是他的另一半、生命共同体,可以一条心的面对各种事情。
“当然啊,太欺负人了!我们没有揭露她的行径,她反而作贼的喊捉贼!”因为亲眼见证,所以更加鄙弃米莉的所作所为。
“你是心疼我被诬赖吧?”她在电话那头生气,他却在电话这头笑嘻嘻。
心思被说中,恬敏顿时语塞。
听他口气还乐得呢!
算了,看在他被人欺负,很可怜的分上,她干脆承认了,让他开心呗!
“对,好心疼哦!”她用夸张的怪腔调回答,随即回想起刚才自己气愤难当的模样,不禁哧笑了声。“我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急着保护小鸡的母鸡哦。”
“你这形容怪怪的,我是那小鸡吗?”他怔问。
“对啊。”
“不对吧,你是母鸡,我就应该是公鸡才对。”他莫名的计较起来。
“这只是形容。老鹰捉小鸡,母鸡就保护小鸡。”她莞尔的解释。
“可是我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我应该是公鸡”讲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计较公鸡小鸡的形容不太对劲。“不对,我们好好的人不当,干么要当鸡?”
“”恬敏翻白眼叹气。唉!外国人。
恬敏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被媒体追逐的焦点。
不晓得是记者挖掘秘密的本领太过神通广大,还是饭店里有白目大嘴巴,她曾经担任金正太住在尊爵套房时的vip管家一事曝光了。
记者们纷纷来找她求证米莉所言是否属实,问她关于金正太住在饭店时的种种隐私,即使她嘴巴闭得像蚌壳,始终不回应,他们仍然穷追猛打,鬼打墙似的不断问着重复的问题。
“听说你是金正太导演的专属服务人员,请问这段期间,他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习惯或癖好?”
“请问金导演的访客中,你有没有看过哪些比较熟悉的面孔?”
“你有听过选角活动内定名单的事吗?”
“你有没有看过获选者到饭店来找金导演呢?”
她在上班打卡前被记者们堵在员工出入口追问一堆问题,下班后出了饭店,同样又在员工出入口被团团包围,连问题也跟早上相同。
“抱歉,借过。”她斯文要求,可根本没人甩她,硬是堵住她的路,让她进退不得。
好恐怖的阵仗、好讨厌的方式,她不堪其扰,耐性、eq愈来愈少。
都是米莉害的,乱掰故事陷害别人,现在连她都要被媒体追着跑,不得安宁!
“米莉说她有去过饭店套房,被要求跟导演发生关系,你有看到她去吗?”
“这段期间,金导演的女伴多吗?”
他们愈问愈露骨,场面太混乱,情绪太过激动,一个不小心
叩!
麦克风冷不防的撞上恬敏的嘴巴,痛得她捂着嘴,泪花在眼底打转,手一拿下,竟发现沾了血渍。
真是够了!
这样紧迫盯人的方式谁受得了?他们到底要缠着她到什么时候?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追八卦追到伤了人,不觉得太夸张了吗?”恬敏气愤的怒斥。
“对不起,小姐。”没拿好麦克风的那名记者,在道歉之余,顺便动之以情的诱劝:“这是我们的工作,没办法,你就好好回答一下嘛!让我们问完问题,就不会再追着你了啊!”恬敏恼怒的环视始终围绕着她的记者们,深深—个呼吸,压抑失控的情绪。
这是米莉找的麻烦,没道理要他们跟着受罪吧?
“好,我只说一次,以后你们不要再来騒扰我了。”那一撞,让她的不悦升到最高点,冲动答应了。
反正她要说的是实话,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见她肯松口,记者全都露出笑容,赶紧拿稳麦克风或摄影机,期待能听见什么可写的内容。
“除了米小姐以外,我没有见过其他异性访客。之前报章杂志所报导的事并不正确,获得主角资格的那位小姐,从没来过套房,反而是米小姐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导演未公开的行程,曾经拿着水果篮私自来访,要求担任全导演的导游,甚至举止大胆豪放的请求导演提早评监她的条件。我亲眼看见金导演要米小姐离开,并且宣告她丧失征选资格,绝对没有对她提出什么试演床戏的要求。”恬敏清楚笃定的如实叙述,没有丝毫加油添醋。
她对米莉的行径已经有所保留,否则不会只说是“举止大胆豪放”而是直接爆料她单穿风穴,当场宽衣解带,扑倒金正太,硬是献上身体,最后又衣衫不整的被轰出门。
情况完全逆转,事实的真相与报导截然不同,记者们个个愕然讶异。
看来,很有可能是米莉不甘心被拒绝,又丧失选角的机会,所以挟怨报复,藉由金正太的名气,利用媒体乱放消息来炒作知名度。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恬敏看向将她逼到墙边、进退不得的记者们,冷静询问。
“可以、可以,谢谢你的配合。”回去有新闻可写了,大伙儿让出空间放人。
恬敏走出人墙,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同时感到相当畅快。
把事实放在心底,像是压了块大石,现在说出来也好,就还她一个清静,还金正太一个清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