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岁叫什么名字?”
“他今年十一岁。至于他的名字无所谓你怎么称呼他一名陀罗而已你可以随便命名他”纳瑞林倨傲地回答。
陀罗?这个词一提舒畅顿时明白了!
印度古法典规定:“假若陀罗故意听人诵读须向他耳中灌以熔化的锡和蜡假若他诵读须割去他的舌头假若他记忆须将其身体劈成两半”在这种传统下一名陀罗种姓的小孩学了知识就是大罪。
一名陀罗小孩能掌握计算机知识?谁教他的?
印度现在虽然种姓意识已不那么强烈但低等级的陀罗想出人头地不得不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包括从事一些非法职业等等。因此在印度犯罪活动中活跃的多是低种姓的人。就算是高种姓的人从事犯罪活动一旦暴露替罪的也总是些低种姓人士。
难道这是纳瑞林实现预备的替罪羔羊?
不对纳瑞林怎么说——“随便命名他”而不是“随便称呼他”
“你的意思是说把他送给我”舒畅追问一句。
“不错他是你的了你可以命令他干任何事”纳瑞林身子极力向外倾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他用这样强烈的身体语言表态:他归你了今后他所作的任何事情与我无关。
“我这不是成了山西煤矿主了吗我可不打算建立一个‘和谐’奴隶社会”舒畅自嘲地嘟囔着。
其实纳瑞林这种做法等同于侮辱。印度佛本生经记载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年轻的婆罗门和一个陀罗在路上相遇这个婆罗门走了一整天又累又饿于是他就吃了陀罗剩下的饭菜但事后想到自己是高贵的种姓非常悔恨翻肠倒胃地把食物和血一起吐了出来想到自己因为小事犯过失他悲伤得不想活下去最后走入森林孤独地死去。
在印度传统思维中种姓就是莫大的鸿沟高种姓的人向低种姓的人求助那是最可耻的事。
虽然舒畅有一位极利害的仆人这意味着他的种姓不会太低。但舒畅自进门后一直未通名这让纳瑞林确定眼前这人至多是个第二种姓的刹帝利面对第一种姓的纳瑞林他有点根深蒂固的怯意所以不敢通名保姓。
舒畅的种姓不会太低但这个小孩确是最低种姓的陀罗舒畅身边跟随了一名瑜伽师即使种姓再低也不会低到陀罗的地步。纳瑞林让舒畅向陀罗求助是在借这一举措羞辱舒畅同时也是间接提醒对方触怒第一种姓是多么不智。
他用这种冒犯撇清了自己与后续事件的关联。
但舒畅不是印度人他没有那种种姓意识所以他毫不在意地说:“好吧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放心我不会用烧红的砖烫你也不会让你吃不饱穿不暖做牛马苦力活死后你埋入矿坑我只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