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湖上缉凶离别似断肠

    第十一章湖上缉凶离别似断肠

    小婢们红着秀脸，同声向他们道喜，这是要赏钱的话头！

    十五兄当然知道这些规矩，他本是在扬州码头卜间字号的人物，便掏出两百两

    根子的银票，给她们，让她们分一分！

    两只船上的下人共八名，平均每人甘五两，这手面也不算少了，往日，伺候一

    天一夜，那小帐每人还进不了十两银子呢！

    她们一面摸着两只脚地穿靴，一面跪下道谢，脸户杨溢着喜气，姑娘接得阔客

    人！

    她们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们的姑娘是被人家刷了平锅子，白睡了那午觉地！

    而他们兄弟两人，却是**一对鸳鸯！

    香舱之中的两位姑娘，同时清醒过来！

    查碧玉觉查到自己还是原封未动，并不在意，原是巴经有言在先，定了后约！

    那艾十五娘却心头悻悻然，不是滋味，明刚摸到了，怎的会没吃到目里来呢！

    邪门！这闷葫芦，只有藏在心里，不便说出来！

    她们急的再整妆，客人们已在外间品茗啦！他们倒是则落，不需伺候穿衣结带！

    一十五兄命船只开动着，找寻他要找寻的目标啦！

    然而大潮千顷，莲舟数百艘，若没有点后目，一味的乱间，不知要待何时才能

    幸运的碰上！卧船下了帐，落了幔，哪里能看见人家船上的人影呢！

    便是船来当面也不明白，舱中花容是否是那被火烧伤之人！

    这令十五兄眉头大皱特皱的舒展不开，想不出个完全之策！

    欧阳红虽也坐在那里眼望湖面，却视如不见，正自回味不已，全身的肉儿还有

    些酥的呢！那番美妙之感尚未消退！

    两位姑娘，重新添妆，换衣，修饰俐落了娇娇着出来相会！

    媚笑着道安，自报自怨，无有伺候周全，并安排下一档的节目！

    公子爷不说走人，便得生随客意，一直安排下去！

    她们两人出来之后，自是显得有些娇柔有股情之态，虽然那很壮肉没吃到，却

    已经接触到那种程度上去了，但肌肤之亲是有的！

    艾十娘心忖：他们兄弟两人在大白天里，连床并优办那事儿，还是放下不脸来，

    待到了晚间，总不能再来个大被连床，四个人挤在一起逍遥。

    这中午的点心是落空了，只有相待夜晚的大餐了！

    查碧玉经过这半目的辛劳，在往日早就支持不下来了，现在睡一觉，精神体力

    健旺，那缠磨了她五六年的病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星回连旺，望着赐仙药给她的大哥，只是暗是多万份不着浪迹的并切于怀！

    她虽属欧阳红的人了，但心里却有份面对亲兄长一般的那份情怀！

    现见他愁眉深锁，目视舱外那些船只，似有份隐消，难以排解，不由珊珊走上

    前去矫声消语的问道：

    “大哥哥！你剑后不开，不知是因何事烦恼，妾身等可是伺候未周么，若大哥

    哥不幸于怀！何妨当面吩咐，由妾身等告罪改进！令大哥哥欢颜无忧………”

    十五兄听了一怔，心付：这丫头蛮机灵的，懂得对人察颜观色！

    便展后笑道：

    “好妹子！你关怀！那到不是，本公子有位知交好友，在市中言明三人同来湖

    上见教，我等便是由他转介，才得来湖上畅游！晨间至他下处，他已早行，终夜未

    归，等我依约前来也未遇合！今已过午，本知他是失约或是早来！若是早来，必在

    拂晓之时，便已下湖来了！姑娘们是否能够烦劳一些，想法子查一直！本公子怎想

    到湖中的客船怎多，实在不宜—一查询，有些无可奈何之感！”

    艾十五娘脸上尴尬着道：

    “妾知晨间起来的晚，未曾知悉，不妨要丫头们去探寻一番，看是那几家姑娘

    们早早便接到贵客下湖来了！这件事也不算太难办到，平日甚少碰到这种情况。”

    查等五颜笑道：

    “船上姐妹，哪一个没有妹子起来的早，妾身知道那是孔翠那娘子的老相好，

    半年已打得火热！天色未明进，便登上了她的船，迅速驶离堤岸，开来湖心！”

    “啊！这太好了！有看到的怎样的一个人么！”

    “不瞒大哥哥，妾身病体多磨，闲来无事，晨间醒得也早，亲国所见，那船驶

    离船队，绝对错不了！”

    虽然晨雾很浓，却也能看到年轻人的身影下船了！

    心头不免酸酸的不是滋味，因之，记得清晰！

    “咱们不妨先找她们探问探问，是否大哥哥的旧友，若不对时，再另行安排查

    寻不迟！”

    十五兄的心境开朗，云雾尽主，起身携着她那可爱的小下巴，拧拧腮膀子笑道：

    “姑娘帮了本公子的大忙，小事宣劳，咱们快去找寻那艘船去！”

    扮得查碧玉娇艳如醉，似新放乍开的石榴花，红潮升颊，娇笑惊惧着首闪开！

    这手是真正“阳人”的手，抚弄得她，触机发痒，直想投怀送抱！

    查碧玉转头向欧阳红着去，见她并未在意，这才放落悬心！

    而欧阳红正酥着呢，对十五兄当面凋戏查碧玉并未放在心头！

    艾十五眼立刻吩咐下去，有了目标，对谁家的船，老远一看花色便知！

    欧阳红对她更多些痛爱，知她生活桔据，私下拿出五千两银票，命她收起来！

    “这是大哥私下送你些私房钱，我们走时另有开发，别让她们给分了去！”

    查碧玉点点头，迅即藏在红肚兜内里小口袋中，负在欧阳红肩上饮泣道：

    “亲哥哥！妹子身于调养好了，等你来哟！”

    “生意该做，还是要做的，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大哥身边没带那许多银子，不

    然，十万八万的留下来。也不算多！”

    “这哥哥你放心，妹子知道该怎么去做！”

    她清楚，在这大湖之上，梳拢一个个等姑娘才是这个价格，而且也没有几个！

    她老姐儿私下开价贰于两，等了几年了也没人过问接头！

    都嫌她瘦巴巴的没性感！那病越加深了！这知心的哥哥只摸了模，便付出历干

    两，怎能不令她感激呢，而且病也治好了！未来的岁月但等着春风得意了！

    她这卖艺不卖身的主意算是决定下来了！

    这到反尔成全了她，身价天高，银子滚滚而来，每当伺应洒局，由她口中溢散

    出来的百花香雾，满舱皆闻！益形令逐臭之客，心缠、眼缠不已！而她却珍惜自已！

    将自已固封冷藏起来，留待献给她这位亲哥哥尝新鲜！对别人那是不屑一顾的！

    待艾十五娘匀待回来后！

    十五兄便要她们两人合奏些“梅花三弄。平沙落雁……”等乐曲！

    用以消磨这长天水日，打发时间，莲舟急速起航，追寻孔翠翠的那支船去了！

    艾十五娘知道十五兄给丫头们的小帐，便是两百两银子，临走时绝不会寒酸了！

    于是，两女刻意贯注于药艺上，大显身手，指下轻拢慢然，令音均流畅起伏！

    声律谈远如起自天籁，紧凑处如散珠滴玉，极尽音律之美，声色之妙！

    她们两位姑娘早些时便以艺胜于色，知名湖上，艾十五姬更是色艺双全，算是

    大牌姑娘，故而早先欧阳红见到她这船风格不同，未曾恶形状来勾引客人！

    当然有她不同流俗自傲之处，这时对十五兄是刻意表现自己的才华！

    且说：昨夜武当这位俗家门人葛建斌自车中爬出来逃走后，本意还想，凭他的

    身手不难偷偷超越过石府的岗哨，北去马鞍山向一阳子华门人禀报，哪知被九华山

    那两个驾车的道兄出卖了身份，石府的人马满山遍野排搜而来！

    地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忍着满身疼痛，一直被人像秋天裹赶兔子似的向南赶

    下来，躲躲藏藏的来至玄武湖畔！

    便即想到“水莲舟”上那个妓姐儿——孔翠翠，暂且登船入湖，开入湖心，躲

    过这大白天，待晚间便可由南岸离湖，去镇江过渡至扬洲，避避风头！

    金陵在石府的穷控下是存不住身的！

    船已入湖，他心下大定，在卧舱中潜伏着探窥了一上午，不见任何异做，水莲

    舟各自来往，没有人来查船的迹象，这令他心恳着的那颗心安定不少！

    孔翠翠这名船妓，不是江湖人，但船是靠组合的势力才能生存！

    天尚未明，她还没有起床，便见他弄得吓煞人的满身伤痕的跑了来，一头钻入

    卧舱里面，立即吩咐开船，令她措手不及，船娘已将船驶离堤岸！

    他也并非是多年来的老相好，只不过是这三五个月里，时常来走动而已！

    平时，妓姐儿绝不探查客人的来历，怕的便有所牵连，惹些麻烦！

    除非客人自已表白身份，因之，孔翠翠至今还不知他是老几呢，但知他人生使

    美洒脱，年轻有力，床上的功夫好，弄得爱煞人的没法再挑剔！

    今天看样子便知他已成了那个组合的逃犯，不然怎会受到这重的一身火刑！

    已弄得人不像人，鬼不似克了，跑来避风头！

    口中不敢说，心下却明白，她已接受了个大麻烦到船上来！

    说不定他现在需要人帮忙掩护，渡此难关，待到离开之时，为了保守机密，说

    不定会狠下毒手，一起将小舟上的五个老少女人弄死，丢下湖去！

    他哥哥拍拍手扬长离开，从此便断了线索，任何人无从查起！

    这是江湖上不明底实的人常干的把戏！

    而他，便是孔翠翠所认为的不明白他的底细之八，足最危险的那类翻脸不认人，

    出手便残命的那一号的人物！

    船已受他的控制，离开船队，开来这大潮的南端，那是打定主意有人追来便弃

    船上岸，逃入视林！远走高飞了！

    这边沿湖的枫林，便是“枫园”的所在了，丐帮的‘如莲舟”从来不敢靠近大

    湖东岸，那是属枫园的产业地盘！

    而“枫园”中的护法们要来“水莲舟”上寻乐子找消逍时，使得绕个大圈子才

    能来，没人敢就近向湖中的船上把手呼叫，要船靠上码头堤岸，再下湖玩游！

    几十年来，大家肚里各自有数，心照不宣，各守规矩，相安无事！

    孔翠军心中倒是希望有姐妹的船只经过，打个招呼，表示并不只是她们五个人

    知道他的存在，走时便不合院下毒手！

    丐帮的人也不是好悉的组合，他得多盘算后果！

    或者追来的人早早出现，逼得他不得不早早落岸逃命！免得拖到黑夜里，那时

    候要被他下毒手白白的宰了！

    做这行生意，若有真感情便是惹麻烦，事实上他年轻有力，也不会真与她白首

    偕老，只不过眼前落脚金陵，骄个姑娘消解消解火气而已！

    有的弄得争风吃醋，杀杀砍砍的两头都落空，姐妹们也有这种事故发生！

    这大半日来便是这般冷冷清清陪着谈些闲话平谈过去了！

    他躺在搬上药味冲天，己弄得一塌糊涂了，还得陪着笑脸伺候他，让他开心！

    原来是一身细皮白肉一身壮劲的好人，玩起来对胃口满舒坦的，现在已血肉淋

    漓，将来能治好了也落得一身镜面疤，看着便有些恶心了！

    葛建斌早晨在雾影中窜上她的船来便道：

    “孔翠翠快将船开离堤岸向南去，本公子让人坑了，入夜之后便离开！”

    她不敢翻脸无情，赶他下船，因为他中气十足，不像身受重伤之人，再者那时

    每只船上尚无人起来活动呢！

    她初不在意，待服伺他躺在仍上，帮他另抹了伤药，全身包扎。才想到后果堪

    虑，但已来不及了！

    如果不听他摆布，伸手一把能掐死她！他身上虽有伤，手上的劲道足的很呢！

    查碧玉与艾十五娘的船，浮在湖心中已待了半天多，船上丝竹频传，其声悠扬！

    葛建斌早就注意上了！但，

    若是追踪他的人，哪有这般皆在，能在船上与姐儿调弄个大半天的，只是绕了

    个小圈子，便睡那个“点心没儿”！歇息了两个多时辰！

    船上这才又传出丝竹之声，他是越听那琴声越近万！便向孔翠翠问道：

    “孔翠翠！那是谁家的船，琴、琶、合奏，音律美得令人心身欢畅，难得！难

    得！”

    “那琵琶是湖上的大红人艾十五娘的绝艺，奏琴的是查家妹子，桥病鬼，瘦得

    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了，没有人想流拢她，一个月也接不到三两起客人！今天这两

    百两银子让她稳稳的落到手啦！

    “这话怎讲！”

    “你没看到她那船儿，自早晨起便停在湖心处飘荡，中午小过门，尚未斥退她，

    准是接了个不中用的老头子，只剩下听琴的劲儿啦！”

    “唉！妹子！我那乖妹子，今天委曲你了，待我身子养息好了，再来时加倍的

    补贴你，伺候你，包你妹子欢心满意！”

    “多讲公子爷，有这份心，翠翠便心满意足了，祝福你公子爷的身子早日康复，

    可惜，翠翠是个平常人帮不上公子爷的大忙！有甚事时，你只管吩咐下来！”

    “唉！弄脏了你的船，你的床，这已经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了！”

    ‘种着公子爷在急难时能想到翠翠这一点上，咱们便有这份交情，这份担当！”

    艾十五娘的水莲舟绕了大圈子，才看到孔翠翠的船孤独的停在极南端！

    十五兄心里有数，绝错不了，便相度了一会形势，恐难以冒然接近这狡徒！

    自家的船不待接近，便会打草惊蛇般的吓跑了他，难以瓮中捉鱼，手到擒来！

    便笑道：

    “那船上无丝竹之声，一定尚在睡那个风流自在的大头觉，待本公子去开他老

    兄一个玩笑，掀起被子将他光溜溜的提出来！不过，要想个法子，偷偷的接近他才

    成！”

    他们都是少年心性，要对人恶作剧一番，没有不欢喜随合的！

    查碧玉娇笑道：

    “这一番够孔翠翠臊人的了！可能还有更香艳的镜头出现！哇才！睡鸳鸯尚交

    着颈子呢！不过，大湖中四周一无遮掩，怎生能掩人耳目接近上去，不被她发觉！”

    艾十五姐笑道：

    “咱们等到晚间，湖水生雾，便不难偷偷接近她们了！”

    欧阳红不同意了，若在湖上过夜本来没什么，现在对艾十五娘心生戒心，不容

    她与十五哥勾搭在一起，将十五哥偷吃了去！

    一想到她曾装模作样的坐在十五兄的肚皮上，只差一点点便将宝贝偷吃了，心

    里便打冷颇，最好是快速将逃犯遣搬到手！

    她相信她的十五兄有这个本事能力！

    十五兄摇头不同意她们的意见！等到了晚间麻烦更大，说不定他会先下了无声

    无息的跑了呢！拍着额头思考着道：

    “本公子另有妙计，咱们这船且远远离开，驶去她的船尾，逃过卧舱中的视线

    用度，留下十五姑娘这条船，你们继续演奏些好听的山儿，让他听到琴声高他的尚

    远！便能安心自在，他不会老盯着瞧咱们的船了！本公子坐另一艘直姑娘的船，对

    正她的船尾，她便看不见了，待船靠了上去，便能吓他一大跳！罚他晚间……晚间

    ……”

    欧阳红白他一眼，接口作悻的道：

    “罚他晚间喝二十斤‘女儿红’醉死他！”

    “对！对！好主意”

    于是，依计而行！

    葛建斌躺在搬上，听得琴声又离开了他的船驶远了心下稍安！

    哪里料到有一艘船正对他的船尾慢慢接近上来！

    而远处更传来声声柔美的歌声，随风入耳，唱得令他心荡意痒！

    手不自觉的在孔翠翠身上，尽情尽意的模弄着！

    孔翠翠也使将就着他那只魔手上下活动，有总比没有好了，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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