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之处,将满腔锐气尽数攻了过去,张飞哈哈笑道:“徐晃匹夫!敢欺我小儿么?你们两个兔崽子。闪开闪开!”
丈八点钢矛左右一荡,呛呛两响,三眼金错刀与箭矛被同时点中,楼兰歌者那无往不利地捉风一刺固然不知捉到了哪里去,三眼金错刀上的声东击西也无须再击,一刀一矛,高高远远的荡起,楼兰歌者怪叫一声,身形竟是给箭矛离地带起,在空中猛然发力,拼命往地上落下,另一边天神王则闷哼不断,他气力更胜楼兰歌者一筹,居然受张飞的挟击之力就更重,胸口当时一闷,嚓的一声,竟是大力下传,跨下那匹精壮战马一声悲鸣,背骨立断,软软瘫了下去。
这才是顶级强者如张飞,在天神王这样地一流玩家面前展示的真正实力!张飞哈哈大笑,放声喝道:“孩儿们,给你们啦!”战马如风,也不和两人多搭理,长驱而下,却是要把两人交给后面的十八燕将。才冲过两步,面前白影森森而起,一时似有无数枝凌厉枪影,凝成一座枪山般地刺到,有人冷冷道:“冲得过去么?”
气机如雨,如绳所缚,前冲之势,顿时为之一顿,这凝练气机阻人身法的奇效,正是水系的妙用。
面前暴雨枪倏的又归成一线,突的直取咽喉而至,女中豪杰,雨濛及时赶至,终于将张飞那势无可匹的来势,稍慢了一慢。张飞皱眉道:
“女娃儿闪一边去!”居然也不用枪,信手抓出,雨濛那枪势也算是快逾旋风,在他这轻描淡写的一抓之下,竟然似是无所循形,随着轻轻的一声闷响,暴雨枪应声入手,张飞撇一撇嘴,手腕之上巨力突发,叫着劲儿一扼,咯的一声脆响,暴雨枪居然自枪尖根处,被他生生拗断。
想雨濛四条枪齐在,连破司马懿四族将之时,是何等的令人热血沸腾,只是现时在实力地巨大差距面前,竟是连一招也递不出去!雨濛一愕之下,张飞拗断她长枪地那只手已变抓为拳,通的一拳击出,正击在折断的枪杆上,枪杆立即就如触电般地弹起,枪尾只一甩,雨濛嘴角一甜,身形给震得倒飞而起。她先前力战之下,本就没恢复干净,如何又受得了张飞这个杀神?
张飞摇头砸嘴道:“小女娃儿不懂事俺不和你计较”倒似他沾了许多便宜似的,战马冲势再起,前面黑影一闪,有人以肉眼根本无法想像的速度疾冲而至,一柄散发着森森杀气的短剑,没头没脑的割了过来。
看这人这人冲,简直已到了身法的最高境界,张飞两只大环眼顿时亮起,大笑道:“来得好!还有高手啊,这才过瘾!”能与强者过招,正是他这样人最兴奋之事,看这人这一剑挥来,纵横开拓,挥洒自如,正是无招胜有招的无上境界,那剑上杀意之悍。更是有吕布之妙,又怎叫他不乐?点钢矛立即循着剑势挥出,张翼德的脾性,就是以硬博硬,你不硬,也逼着你硬!
长矛未至,那黑影居然吱的一声响,换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角度。斜斜别到一边去了,速度之快,竟是还要胜他来势一筹。张飞一矛挥空,矛上劲气激得地上砂石四溅,那人叫道:“打女人!不要脸付种你来打我!”身形险险避过张飞这一矛,折到一丈远近时,突然又原地反向折回,速度竟也不会稍减,仍是没头没脑地一剑挥下,那剑上所带的杀气。却也不会因了他跑来跑去而湮灭。看这架势,除了小老鼠天下,还能是谁?
张飞怒道:“跑什么跑!好好打一架!”长矛再出。这下几乎使出了九成力道,空中隐隐炸开两声霹雳,霹雳火已近于全力发动,天下白他一眼骂道:“笑话,你说打就打?有种你来打啊,除了打女人,你还会什么了?”
吱的一声,再度自最不可能的方向拐走,张飞第二矛再度抡空,险些在地上砸出半人深地大坑来。暴叫道:“兔崽子,老张俺从不打女人,你放什么屁!过来给俺打!”
谁会有毛病到送给他来打?天下小眼睛骨溜溜一转,天神王与楼兰歌者两人,已给十八燕骑围了个结实,徐晃大战张苞,这小张还扎手得很,不要命之处,还更胜乃父一筹。一时半会,徐晃别说战而胜之,稍有不慎,把条小命交代了也不是没可能。暗叹口气,那边六只手冲下之处,隐隐风雷之声响个不停,想来是打了个不亦乐乎,中间文鸯与眉儿不用说,自然也是苦战,除了自己,还真就没人可再来接下面前这张飞。
一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关键人物,小胸脯立即就挺得高高,百忙之中,还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吱的一声再度滑远,阴阳怪气道:“你有毛病了不是?要打你过来打,叽叽歪歪干嘛?是不是打不着啊?你这档次,当然是打不着,要哎哟,挺不要脸,居然还偷袭,你儿子看着呢,可不要做个坏榜样”
那身法展开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在张飞马前马后转着圈儿,忽远忽近,老张哇哇暴叫,原子弹打苍蝇,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看天下跑得轻松自如,老张黑脸一沉,把长矛往地上狠狠一插,噗的一声,竟是直插下有一人多深去,只留下小半截矛杆,在地面上微微摇动。
天下奇道:“你投降么?你不打啦?随便磕个头就行了,用不着这样了吧?”张飞黑脸上红光忽的一盛,后队中华歆急叫道:“天下将军,速退!”张飞自喉管深处哼了一声,直挺挺坐在马背上的身体忽地一翻而下,竟是轰的一拳,直轰在地面上!
这一拳轰下,简直有如地震一般,伴着轰隆隆连续不断的大响,钢矛所戳之处,咣地一声劈雷炸开,方圆怕有三丈之内,就如开锅一般,无所不在的霹雳劲气夺地而起,就如起了一座霹雳火山,天下再无可逃,惊叫一声,弹地而起,火光中只见那枝长矛有如长了眼睛一般,追着天下的身形刺到,天下只来得及用鱼肠剑勉强在胸前一挡,点钢矛上的大力,竟是硬将鱼肠剑的剑身,平平的压到了天下胸口中去,深过两寸,天下惨叫一声,就如一片碎纸般荡起,歪歪斜斜,直落向一边去了。
恐怕也只得张飞这等凶神,才施得出这等的悍技。一击之下,天下望风而败,张飞气呼呼吐了两口粗气,腰板一直,再度端坐马上,纵马要来取矛,居然天下还存着一口气在,反正胸间都快断了,索性就一脚冲着自家额角踢出,这一脚正踢在钢矛柄上,丈八点钢矛赶在张飞到来之前,带着一丝怨然的风声,唰的落到了猛鬼骑兵队中去了,天下哈哈笑了两声,嘴中大块血团吐出,喃喃骂了两句,咧嘴道:“总算做了回英雄”还记得将鱼肠剑往怀中一揣,再无声息,悄然化去。
后面德尚三杰跺脚不迭,身边那还有张飞一合之将?张飞却似了愣了一愣,愕然道:“好家伙,是条汉子嗯,你们三个过来,那三百个,打牛上下来,老张不喜欢打人,只喜欢打架,你们别还手,俺老张就不动你们哎,怎么瞪我?”
一头巨大犀牛,自猛鬼骑兵队中缓缓踱出,牛上鬼师禺疆将长鞭冲着张飞一指,另一只手却用小指一勾,神色之中,浑没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