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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一股黑云突然袭来,原本明亮的月亮,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窗外漆黑一片,屋里虽然点着油灯,但昏暗的灯光,不仅没让人觉得有一丝安全感,反倒平添几丝阴森。
嗷呜~
突然间,一声狼嚎响起,惊的林宇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原生态的山林,在没有遭到现代化污染之前,可以说是各种猛兽横行。
龇牙咧嘴的灰狼都是小意思,有时候那满身花纹的大老虎,也会下山来逛逛,吃人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正想到这时,墙上突然映出一道影子,从那走路的姿势,从那张嘴的样子,从那露出的尖牙,不受控的大脑,下意识就联想到‘虎’这个字。
卧槽!
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林宇攥着匕首,身体紧紧靠在了墙上。
呜呜呜~
影子消散,从灯光下冒出一个狗头,林宇长出一口气,有些懊恼地将匕首丢到一旁。
大黄吐着舌头,嘲讽似的看了眼林宇后,蜷缩成一团,趴在榻前微微打起了轻鼾。
在这漫漫长夜,能有条狗伴于床前,也着实能让人感到心安些。
林宇不再乱想其他,转而琢磨起了正事。
程良骏能不能悄悄带来郎中?
他又能不能带来一个好郎中?
那郎中又能不能看出他身上的毒?
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又有没有法子能解?
能解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不能解,他该何去何从?
一连串的问题,想得林宇犯起了困,他侧身躺下正欲歇息时,院中又响起了脚步声,林宇一骨碌爬起,将匕首又攥在了手中,打着鼾的大黄,也一激灵站起,警惕地看向门外。
脚步声渐渐逼近,本来已经做出扑咬架势的大黄,突然轻呜一声,转头又趴在地上睡了起来,见它如此,林宇也放松了下来。
两道人影从外屋闪过,不多时,程良骏走了进来,他的肩上,还扛着一个白发老头。
那老头手脚都被捆着,嘴里还塞着个布团,从黑不黑白不白的颜色来看,应当是程良骏的足袋,那老头像个大虫子一般扭动着,嘴里不停发出着呜呜呜之声。
“殿下,您没事吧。”
程良骏如卸麻袋一般,将那老头随手放在了地上。
“他是什么人?”林宇皱着眉问道。
“小的请回来的郎中。”
请?
罢了,就暂且当是请吧。
林宇不在乎是请还是绑,他更在乎这人是从哪弄来的。
程良骏下午才走的,除非他是会飞,不然,绝不会回来的这么快。
难不成,他是没将自己的嘱咐当回事,没有去涪州?
林宇正琢磨时,程良骏开口道:“殿下,这老头是个游医,小的走到半路,路上有一行人突然昏厥,小的明明瞅他都已经没气了,结果这老头两针下去,那人竟然又醒了,能让人起死回生,小的猜他医术肯定不错,再加上又是个游医,所以小的就擅自做主,没有去涪州,而是将他给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