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片刻过后,他渐渐收敛了笑意,情绪斗转“往后不许再这样了。”他拍了下我的头顶。
我顿时觉得委屈万分,故意讽刺道“东方大人的口袋是无底深,张某区区五万两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连一盆子土亦是不够,说来,还是有些愧疚。”
东方夔摇了下头,好似面露无奈神情“本官的深浅是有伸缩性的,就好比那皮筋,你想要它多长它就多长,想要它多短就多短。若是邹子琛老贼来,纵然是五百万两亦是难以填补我万分之一的洞穴,而你”他瞧着我笑了下“若是每日给本官真诚的一个笑容,或许我一文不收!”
登时我显出一抹错愕,这这是哪番话语?
不容我接下话,却见车子已是靠在路侧停了下来,我赶忙爬上前去,掀起了车帘,巡视着四周,却发觉此地根本是生疏的。眼前一座二层雅致阁楼,上标牌写有‘茶庄’二字,一看即是有身份之人才能进入此地,普通百姓却是望而生畏。
“主子?”车门外那侍卫恭敬地拜道。
东方夔颔首,随之又是瞧了我一眼“随我下去?还是在这里等着?”
可以选择?他当真有这般好说话?为何越是与他接触久一些,旁人对他的种种描述,越是不确定了起来?莫非是我们错了?
似是看我在犹豫,东方夔笑了两下,顺手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到了我的手心处“若是烦躁了,就到附近转转,不许超过一个时辰。”说完,跳下马车。
我一下子怔愣住了,看看手上的一万两银票,又是望了望他那抹颀长的背影,甚是受宠若惊,简直不敢置信眼前之人是那众人口中的恶霸与阴晴不定又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时辰慢慢地磨过去了,我本是想估摸着他该是没有多久就回来了吧?可谁曾料到,这一去竟是有了快半个时辰了。我的心开始烦躁起来,耐不住性子的我下了马车,与那侍卫讲了两句,就到附近的集市上转悠转悠。
且说这地方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周围百姓们五谷丰登,各自挑着今年的新收成的粮食到了街面上叫卖,不时地有远处如同我们一般行着马车而来的人穿梭于闹市之中,再向后而走,是一些个金银首饰店面,周围的木头墙壁之上,插放着做工精致的饰品,一个个小巧玲珑,闪闪发光,煞是美观。
“小公子要不要进来看一下?”一位老板向我吆喝道。
我迟疑了下,瞟了一眼远处停放的马车,觉得离东方夔出来的时辰还早,反正闲着亦是闲着,不如就在这家店里逛逛亦好。正想着,我却已迈步向里面绕去。
“小公子看看这个?上等的翡翠玉佩,”老板热情地向我介绍着“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佩戴得起的,仅是这一块儿就要三万两银子。”似是发觉我不太感兴趣,他又是提起了旁边的饰品“要不您看看这耳坠?送公子的妻子甚好,包管她会喜欢。女子嘛,哪一个不喜欢这些的?”
我抿了抿唇,继而转身看向男性饰品,老板一路跟随而来,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挂在墙壁上的一个玉指环“呵呵,公子好眼力,只怕是偌大的邹子国,仅有这一枚,且看它上等的材质,甚是圆润亮泽”
边是听着他的描述,禁不住又是想起了那正藏于我怀中的玉指环,相比之下,就好似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可相提并论。但是很明显,这玉指环是仿照着三爷的指环制作的。就连上面反光的白色地方亦是一模一样,唯一难以模仿的则是里面的复杂字迹。
“老板在不?”正在我恍神之际,却听从后面扬起了一道粗噶喊声。
那老板转了下头,登时大变了脸色“哎哟,不知二位官爷大驾光临,来来来,上座上座。”
“少来这一套,”那官爷横眉冷对,面露凶恶,将手一甩,随意踢了脚,只听‘咣当’一声,却是那木头桩的椅子倒在一边“这个月的占地费还要不要给?”
“给,当然是要给的啊。”老板躬身赔笑道“我哪里敢欠官爷的费用啊。”
“拿来。”其中一名粗壮男子伸出了手臂。
“呃只是能不能再通融两日,现下我手头有点紧。”
男子一听,登时露出了恶相,一抹子粗黑眉毛仿若一狠狠竖立了起来“还敢跟我们讨日子,我看你这日子是别想混了。”‘啪’地一声清脆之音,却见那桌案上的紫砂壶掉落到了地面之上,登时破碎得不堪入目,令人不禁可惜一个价值一万两的东西就这般不翼而飞了。
老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稀里哗啦的“还请官爷手下留情,最近饰品生意不好做,若是我手头儿真有钱,哪里敢不给您啊。我家里还有六十的老母,下有妻儿,一家只以这店铺为生,现下就连那米钱亦是快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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