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连着几声,果真是真鞭实打,那血就像是水一般,流淌了一地,皮开肉绽,让人却步,不敢相望。众人赶忙背转过身,心中虽有着急迫,然却爱莫能助。
“老爷,您看奴家这样做可好?”女子转过身,娇滴滴的就是扑向了王老五的怀中,轻袅袅的花朵身儿,纤纤的玉葱手指,如杨柳一般腰儿,松垮的肚兜儿将粉白肚儿裸露了出来,三寸金莲更是走起路来如猫步,一对儿肉肉的粉嫩丰盈,果真是‘话未语,先是让男人酥了心!断然是钢铁,只怕也丢了三魂七魄!’
王老五双眸早已呆直,一张肉脸笑得如同花痴,实是难以再找回心智“好,好”说话间,肥腻的双手便将那令人心痒难耐的人儿拥抱入怀中,好个纾解满心的憋闷“我可爱的人儿哦,可真是让爷想死了。”
“咯咯。”女人一侧身,跨坐在了王老五的腿上,故意用手绢遮挡着半张脸笑道“真是,瞧把您急的,早晚还不都是您的人咯咯!”
两人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爱,将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就连‘啪啪啪’的刺耳声,仿佛都成为了他们讽刺的伴奏。
我躲避在墙角处,小手因紧张早已泛了丝丝的冷汗,脸色更是吓得苍白,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同样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同样在这样的冷嘲热讽,与我一般的偷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活活被烧死“不,不......”我摇摆着头,试图要摆开那令人畏惧的景象。小绿姐绝对不会死的,她没有错,她是个好人。
想到此,我才提脚欲向前迈去,谁料,自己的小手臂竟是被拉扯住。待我一扭头,惊讶的看到是与小绿要好的姐妹,她红肿着眼眶,看似亦是紧张得要命。
“奴婢斗胆,若是六儿少爷当真为了小绿好,莫要上前去劝解。”
我眉头皱起,有些疑惑不解“我去求情,怎地却是成为了害她?”
她叹了口气“假若你真是老爷的亲生骨肉便也罢了,偏偏不是。不过和我们一般,是个卑贱命的下人,老爷是咱们的天,是咱们的地,他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他要咱们去死,咱们就没有了活路。聪明如你,该是晓得的。”瞥了我一眼,吸了吸鼻头,继续说道“现下,你的身份早已今非昔比,于管事看你亦是不舒坦,且那翠儿姑娘分明就是要撑气势,摆明儿的要做老爷的夫人。若你上前去说,不但不会得到缓解,相反还会激怒于她,闹个不好,只怕小绿会伤得更重,就连你,亦是脱不了干系。”
“那”我跺着脚,在原地转着“可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绿姐被打啊!”“哎!”她‘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那是咱的命啊,认了吧!”
我禁不住亦是急红了眼睛,转身再次向现场中望去,只见那鞭打之人看似是抽累了,渐渐减小了力量,有抽手之势,终究在老爷的一句‘回房’之命下,停了手。众人赶忙奔了过去。
“六儿少爷还是回去吧。”女人向我说道,语调带着一抹无奈。
我呆站在原地,想要上前去探望小绿姐的伤势,然,脑海中的曾经景象又是挥之不去,害怕她和那偷儿一般一样的结局,心中承受不了。
不知不觉中,雪是越下越大,片片飞舞着,像是女子的长袖,又如美艳的琼花,落入了房檐,刹那间,好似飞盐散漫了天地,让人的眼前变得迷蒙,不远处,那‘嗷嗷’的分不清是哭泣还是哀叫的声音令人心痛。
我快步的向反方向走着,小腿儿不停的倒腾着,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冰凉的脸颊,融化了落在鼻尖和唇上的雪花,凝聚在一起,低落到了雪地上,化成了一个个不起眼的杏。消失在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印迹里。就在自己仿佛快要迷幻之时,突然间,脸颊上传来了热量,只见一双修长而白皙的手掌捧起了我的面颊,一件温暖而白净的狐裘披风将我纳入了其主人的怀中,顿时,一股热源向我袭来。
“大,大哥哥?”我想要抬起头来,将其面容看清。
谁料他只是强硬的将我抱起,按向他的胸前“恩?”语气似是带着威胁。
我一听,辨知是自己的称呼错了,赶忙改口道“三爷!”
他好看的嘴角儿终是翘了起来,稍稍将手上的力量放轻,好让我能抬起头来“你怎知是我?”
我的双眸依然泪盈盈的,然,满张脸上却吃充满了惊喜,就像是见到了自己许久不见的亲人般,眼前三爷穿着一袭的华贵狐裘,乌黑长长发丝在后面绾了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一个碧绿的玉钗,与他食指上的指环遥相呼应,皆是那样的翠绿,显眼,一看便知绝非泛泛之品,他白皙的皮肤在雪地的衬托下,更是透亮,闪着光泽,那漆黑的眸子,似是星星般,清晰的倒映着我的哀怨小脸,高挺的鼻梁或有意或无意的碰触着我的,一切都美得让人难以置信,就好似眼前所站之人,只是一个画中人,一个梦中仙,若不是不是那正托住我小小臀部的手臂是那样的真实只怕我早已窒息得晕倒了!
“您,您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味!”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于他,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虽是只见过一面,但自是带着一股信任之说,仿佛可以无所忌惮的将心中的话语说出,更无后顾之忧。或许,果真如他所说,这便是‘缘分’!
他用修长的手指将我脸颊上犹挂着的泪珠擦拭掉,眼底的那抹柔和的目光更是深了一层,朱唇轻启“可还有心情与爷看场好戏?”
“好好戏?”我的身子被他圈抱在狐裘中,只是将一双黑亮的眸子与他对视。
他未回话,依然望着我,似在等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