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内,此日热闹异常,王府大宴宾客,慷慨之举更是颇得人的欢心。尤其是那地方县官,更是巴结拉拢成风。上至朝中九品芝麻官,下至清城县小小县令,手中无不捧着黄金,一骡车的纯金打造之品。辉煌之势,毫不逊色皇宫宴庆,着实让人咋叹。
且说,我那日自行更衣后,再出来时,实是吓人一跳。
“好个俊美小哥儿啊!”所有人皆是向我投来赞赏的目光,带着打量“未想,打扮起来,竟是这般的气派,果真是应了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
我在大家的热切注视下,竟是有些个不好意思,双颊渐渐染上了酡红,越发的显得可爱。让人看着无不喜爱。
光阴过隙,在王府已呆了两月有余,渐渐习惯了这里的轻松和自在。平日里我和那些奴才们也甚少去玩耍,谁人皆知我最不喜旁人近身,尤其是在沐浴更衣之时。遂,在府上便传来了‘洁癖’一谈。本以为会遭人议论,得王老爷的不满,谁想,他却开怀大笑,‘如此儿啊,哪里像是乞丐之举?分明就是富贵子弟之命啊!’
众人一听,更是连声跪倒在地,叩头拜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喜得之子!”
我在府内的地位如日中天,就好像一切皆是活在梦中,不切合实际,脚底实有踩在云中,虚幻而飘渺之感。但我依然坚定,只要哪里有饭吃,哪里就是我的栖身之地!
那日,张管家在书房内算账,我顽皮的跑了进去。
“哟,今儿个不去嚷着到荷塘钓鱼了?”张管家瞟了一眼我,故意打趣道,他英挺的鼻梁稍皱了皱,一双眸子带着笑意。
我眨着眼睛,凑过去身子,边是摇头边是说道“外面天儿冷!”眉头拧了拧“张管事,您写的这个是什么字?”我好奇的看着他在宣纸上印下的大字“像‘大’,但又不是,下面还多了个点,”我撅着嘴,用粗短的手指抚摸着下巴“莫非您写错了?”
张管家一听,登时大笑不已“哈哈”一把将我抱在了腿上,待笑容慢慢收敛后,方才对我郑重的问道“怎么,想识字吗?”
我兴奋的点了点头“想!”带着少许的天真。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娇小面容,慈眉善目,笑得是越发的柔和,轻点着我的鼻头。
“张管事有孙儿吗?”我好奇的问道,眨着一双亮眸,外面早已接近于寒冬,双颊禁不住冻得红彤彤的。
孙管家胡须吹动了两下,目光忽地一闪,像是被说中了伤心往事,眉宇间多了一抹感伤与怀念,许久许久,才启口道“爷爷年轻之时,家庭美满,妻儿幸福。当时,我就像是对你这般待我儿,总是听着他亲切的叫我‘爹爹,爹爹’”美好的回忆随着脸上笑容展开“然,谁亦没有料到,十年前,一场恶疾夺走了我儿的性命,亦是亲手夺走了我们一家的幸福啊”说着说着,竟是抽噎了起来。
我心下一急,赶忙摆着小手为他擦拭“张管事莫哭,小六儿会乖乖的,六儿会陪着您!”
张管家登时抱着我,又是破涕为笑,感叹道“六儿总是一语惊人,小小年纪,却是老成得犹如十岁之童。”托起了我的下巴,盯着我的漆黑眸子“大了,定是个美男子,祸害不少千金。”
我嘴一撇,显得极其不稀罕。不知为何,似是天生就习惯了与男孩儿们摸爬滚打,一提与女孩子玩耍,心中总是那么的排斥。根本浑然不知,自己就是一个女孩儿。
“哈哈”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道大笑,接着,黑布面朝靴入了眼,一名四旬左右的男子身着花色锦褂,挺胸盎然,凛凛微风,身高六尺,阔面棱棱,双眸稍有市侩的光束“现下的六儿啊,哪里像是我的儿,依我看,倒不如说是张管家的吧!”
张管家一听,身子怔了下,赶忙抱下了我,站起身,恭敬的拜道“老爷!”
现下的我倒是也懂得察言观色,在江湖闯荡了一年之多,虽年纪尚小,然心计颇深,我赶忙笑得开颜,倒腾着小腿儿向那壮如头牛的男子冲了过去“爹爹!”
“呵呵”王老爷一把将我抱起,举到了胸前,甚至还用着自己的胡须扎着我的柔嫩脸面“让爹爹瞧瞧,今日可是长胖了些?”用手随意的捏了下我的脸颊“恩,不错,假以时日,再没人敢说我王老五之子是病弱匹夫!”
我‘咯咯’的笑着,不时的还用手把玩着王老爷的胡须“爹爹,我想跟着张管事学识字。”
王老爷一听,眉头挑动了两下“哦?”又是大笑了两声“怎地,又是听了谁说你的无能之言?”
我拨楞着脑袋,嘟着小嘴“没有人说我。”
“那是和哪个小厮打了赌约?”
我再次摇头。
“呵呵,那今儿个是怎地了?过着清闲日子不好,非要劳什子学识字?”王老爷一脸的不解,眉头稍拧了拧,又是向前瞥了一眼张管事。
还没有等我吱声,张管事赶忙解释道“老爷,少爷想认字自然是好。看现今局势,皆是读书人天下,若是有为了,定是能助老爷一臂之力,将祖业发扬光大!”
王老五听后亦是觉得在理,遂也不再争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