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是会读心术吗?”文丹青眨眨眼,“想要赢得比赛,就在于扬长避短,把你的实力最大地发挥出来。你有读心术这么好的优势,一定得好好利用啊。”
纪茗一时愣住,停了手上的动作。
文丹青便笑笑不语。过了一会儿,白秋心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起来心情格外好,脸上居然带了笑影。文丹青便招呼她:“秋心,你今天心情也很好啊。”
“嗯。”白秋心居然头一次微笑着回了话,还给文丹青亮了亮手里的瓶子,“师父送了我好东西。”
第二天起了风,有些凉飕飕的。纪茗晚上没睡好,在萧索的春风中看起来格外没精神。早餐跟前一天开幕式的伙食比起来更显得粗糙,令人毫无胃口。
“纪茗啊,”顾子规一面津津有味地吃粥一面道,“你是第几场的?”
纪茗勉强打起精神:“第二场,车黎擂台。”
顾子规点点头:“我也是第二场,不能去看你的了。加油啊。”
文丹青恰在这时端了一笼小笼包来,像平时一样坐在顾子规对面。两个人默契地相视而笑时,纪茗只觉得这世界变得越来越面目可憎。
上午九时许,阳光大好。车黎擂台在学校的中央公园中,地处偏僻,又属于黄阶的小擂台,观看的人不多。
纪茗和对面那上官知夏早已摆好了对决的架势。只是对方虽然个子小,却是精神头十足,威风凛凛,纪茗在气势上便输了对方一大截。
九点半整,铜锣一声响,对决正式开始。纪茗握上腰间的剑柄,凝神屏息等着对方动作。果然,上官知夏一声清喝,欺身上前,挥剑刺向纪茗。纪茗堪堪挡住,挑开对方剑尖回身一刺。上官知夏后跃躲过,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张黄纸,贴在剑身上,边舞边念了两句咒语。纪茗不待她咒语念毕,挥剑挑开了她剑上的符咒。上官知夏显然是一愣,接着眼中便射出怒火,又挥剑袭来。台下的人尽皆摇头,叹道黄阶弟子对决果然全不得法。
二人叮叮当当你来我往了几十招,纪茗忽然虚晃一剑,跳出圈外,拿出一张黄纸贴在剑尖,叫道:“风雷电,着!”
几道白光劈下,上官知夏一连向后翻了几个跟头才堪堪躲过。不待她立定,又听纪茗道:“地火厉,着!”台上便窜出几丛火苗来。虽都不是什么厉害法术,却害得上官知夏应接不暇,这才意识到对决之中先求快,咒语也只当以短小取胜。
上官知夏这样一愣,纪茗抓了时机叫道:“云落雨,着!”一股洪流倾盆而下,正浇在上官知夏头上。
“好!”少年清越的声音响起,纪茗心中大动,向不远处一望,果见顾子规微笑着与文丹青相携走来。纪茗一时不知是悲是喜,还要贴上第四张黄纸的手便收了回来。上官知夏立即抓住机会跨上几步,挑开纪茗手中的黄纸,一剑刺向纪茗咽喉处。纪茗连忙回剑格挡,荡开对方长剑,急转到对方身后刺她后心。上官知夏一面后仰躲避,一面一剑劈向纪茗面门。纪茗挡开后却以自己剑尖纠缠住对方之剑不放,直绕了几个圈子。上官知夏一个手滑,手中的剑便飞了出去。
胜负已分,顾子规带头叫好,鼓起掌来。上官知夏愣愣地望着落到擂台下的桃木剑,似是不相信自己竟然输得如此容易。纪茗收剑,向台下腼腆笑着。
“我竟然输了……”上官知夏咬着嘴唇,“竟然,第一回合就输了……”说着,她抬起眼睛怒视纪茗,飞身下台捡起木剑,又跃上台来,挽个剑花攻向纪茗,一面失声喊道:“我竟然输给了你!”
纪茗毫无防备,只凭直觉回剑一挡。谁想上官知夏怒意勃发,刷刷刷几招尽是快剑毒手,纪茗只觉身上已有好几处中招。只幸好打擂台所用的是桃木剑而非利剑,否则自己这两条臂膀只怕没被砍断也被砍伤了。
“啊哟!”纪茗左臂再次中招,连衣服也扯破一道,火辣辣地疼,不禁叫出声来。顾子规看不过眼,怒道:“这女孩好不讲道理!明明输了,又何必苦缠不休?”
上官知夏向台下冷笑道:“反正已然输了,我们便再斗上一斗又有何妨?”说着,又一剑刺向纪茗右肩。只是纪茗这下已有了心理准备,既然剑法不如上官知夏的灵活敏捷,干脆把剑舞开,以守为攻。
只是上官知夏怒意虽然不止,力气却渐渐耗尽,出手速度也减了些许。纪茗渐渐在招式之间看到****之机,却担心再激怒上官知夏,于是依旧只是防守。
纪茗的视野忽然模糊了一下。上官知夏的动作像是出了个断点,上一瞬剑尖明明还指向自己膝盖,下一瞬却忽然指向自己眉间。纪茗本能地挡住,却听得上官知夏“咦”了一声。原来纪茗格挡速度,竟比她出剑速度还快。她于是转而砍向纪茗肩膀,却又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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