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李辰是含怒踹出,那徐久安身体肥胖,足有两百来斤,可还是被李辰踹得人仰马翻,惨叫着躺倒在地。
尽管肩膀剧痛,可徐久安不敢有丝毫怨气,连忙翻身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跪在李辰面前,猛地拿额头撞着地面带着哭腔说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请太子爷息怒,请太子爷息怒!”
“息怒!?”
李辰怒极而笑,指着徐久安厉喝道:“这天下民不聊生,多少人一口饱饭都吃不上,你却吃得肥头大耳,一看便是贪官,如今胆子更是大到了敢截杀库银的地步,足足四百万两,徐久安,本宫把你全家的皮都扒下来都不解恨!”
徐久安脸色惨白,惊慌道:“太子爷明察啊,
微臣的胖是天生的,喝水都胖,就算是平日吃得多了一些,可也绝对不敢打库银的注意,微臣没那个胆子啊,求太子爷明察啊!”
徐久安说着,哭喊着就抱住了李辰的大腿。
李辰厌恶至极,一脚踹开了徐久安,冰冷道:“押送路线只有你和徐长青知道,你说和你无关,那便是徐长青吃里扒外?”
徐长青豁然变色,立刻跪地道:“臣之心,日月可鉴,绝不敢动此等大逆不道的念头,若是臣真这么做,第一个死的就是臣,臣岂非是自寻死路?”
此时,李辰的头脑越发清醒。
他早在第一时间就排除了徐长青的嫌疑。
无他,徐长青的嫌疑实在太大,但他没有愚蠢到监守自盗的地步,库银出了问题,足足四百万两,即便是国库充盈的时候都是泼天大的大案,更何况现在朝廷财政空虚,丢了四百万两,自己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徐长青没理由这么做。
徐久安倒是有这个可能,所以李辰才会直接诈他,但目前看来,徐久安似乎也没这个胆子。
“库银刚运出通县就被抢劫,若是没有内鬼,那绝对不可能,既然你们无法自证清白,那么就要负责抓出这个内鬼,否则,你们两个,就等着被本宫夷九族。”
李辰眼神冰冷,尽管他知道这两人大概率是无辜的,可那又如何?
总不能他这个太子亲自去通县查案。
“先从通县县衙开始,但凡是接触此事的官差、衙役、兵丁,一个一个地审问,说不出来就全杀了,本宫就不信,在身家性命的威胁之下,还有人死守着那注定花不出去的钱。”
李辰说完,厉喝道:“来人!”
他身后,立刻有一名中年男人跪在李辰面前。
此人是东厂锦衣卫指挥使陈通,地位仅次于身为厂公的三宝,平日主要负责贴身保护李辰,若是三宝不在,也会暂时代替三宝的职责听候李辰下令。
“派锦衣卫和徐久安一起去通县,将整个县衙给围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陈通一抱拳,沉声道:“末将遵旨。”
“还有户部。”
李辰盯紧徐长青,道:“你带一批锦衣卫过去,但凡经手过此事的人,全部羁押带走审查,不可有一条漏网之鱼,否则就拿你自己的脑袋来凑数。”
徐长青和徐久安同时磕头,“微臣遵命,微臣遵命!”
李辰相信他们在性命之危下,会竭尽全力地办事。
打发两人走后,李辰对陈通说道:“你再派几个擅长查案的好手,去事发地仔细搜查,找一找蛛丝马迹,足足四百万两的银子,就是通天彻地之能想要短时间内搬走都不太可能,所以始发点附近方圆,库银绝对运不了多远,给本宫掘地三尺地查,有消息立刻汇报本宫。”
陈通恭敬道:“末将领命,只是,如此大的事情,所牵涉恐怕不小。”
李辰握紧了手中玉佩,冷笑道:“不管牵涉到什么人,一律拿下,有本宫在,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