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饶是那温如霞出手如何迅疾,却也终是鞭长莫及。那火龙头吐着愤怒的火舌,眼瞧着就要摔在船板上。沈云飞看在眼里,不由心头暗暗着急,他刚才是见识了温如霞烈焰辫的厉害,那鞭子一触到牌桌,便将所有东西直接点燃,若是那鞭子落到船板上,岂不是整艘船都要被引燃?
沈云飞心头一急,嘴上不由叫了一声:“啊”却见那鞭子在摔在船板上的一刹那,那火焰忽然熄灭,鞭子露出它原本的颜色,那黑鳞绞纹在日光照射下折射出隐隐光亮。只一闪,那鞭子如羽毛一般,轻轻一点船板,便重又跃起,急急往温如霞手里收去。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也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饶是沈云飞这天生望龙眼,也觉眼花缭乱,在一定睛去瞧,那船板安然如初,一点损伤都没有,心里边不住啧啧称赞。
虽是生气,但温如霞早已没有杀死沈云飞之心,因而下手也知道轻重。这一鞭看上去威力十分惊人,但上面所附带的烈龙真火却可随时收回,就算真打在身上,也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不会有什么大碍。
沈云飞见她那鞭子上的烈龙真火居然可以收放自如,不禁啧啧称奇。而温如霞见沈云飞居然能躲过自己这一鞭,也惊讶不已。
据她所知,沈云飞从来没有学过任何武技,之前在蓬莱仙山能躲过她的追杀,她已经便有些奇怪了。此时又见他施展出如此绝妙轻功,就更是倍感诧异。
只不过,她不屑去问,只是冷冷地笑道:“躲什么躲,你很怕吗?”
沈云飞摇头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伤不着我。”
温如霞秀眉一挑,哼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鞭法不够准?嗯?!”
这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这样一句话都能被她曲解成这个意思。
沈云飞百口莫辩,偏骨子里的一股傲气也被激了起来,于是笑道:“你要那么理解,我也不强人所难。想打到我,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温如霞的脾气最不受激,听了这话哪还能忍不住。当即甩开长鞭,如狂风扫叶一般地朝着沈云飞攻了过去。而沈云飞的飞燕凌波早已是练得滚瓜烂熟,身影忽左忽右,脚步忽前忽一,就在甲板上来回移动,任由温如霞的鞭子舞得再急,始终没有半下落到他的身上。
听到甲板上传来打斗之声,不少人赶紧奔过来看。就连舱里的巴师傅、老李头等人,还有原本在房中炼功的谢问也都一并赶了过来。一见温如霞居然对沈云飞动了鞭子,赶紧便要上去劝。可谢问伸手一拦,将众人全都挡了下来。
大伙这才定眼看去,发觉温如霞虽然攻得十分猛烈,但沈云飞躲得却也颇为巧妙。每次眼见着那火光闪闪的鞭子就要打到身上,却被他一个转身,或者一步跳跃给躲了过去。如此一来,到像是温如霞事先提醒一般,两人不像是在打斗,更像是在切搓表演了。
沈云飞自学成飞燕凌波之后,还没正正经经与人比斗过。虽是遇到过吞山教的二人,还有阴山五鬼,但那时尚未习得修魂心法,也没什么内息,仅靠着步法的玄妙讨到了一点便宜而已。
而如今,沈云飞内功心法皆小有成就,再使起这飞燕凌波功来,与当日便不可同日而语。温如霞的烈龙鞭法虽然也是上成武技,但他也能应付自如。
时间一久,沈云飞对温如霞的攻击套路也略有掌握,一时兴起,由先前的一味躲避,转而变成有意招惹。
他甚至有意靠近温如霞的攻击范围,待她的长鞭甩来,再及时躲开。脸上得意戏弄之色显而意见,可把温如霞给气得怒不可当。
船上的都是熔火堂的老部下了,都知道温如霞那手烈龙鞭法算得上是一流武技,平日里难逢敌手,今天却无论如何也打不中一个据称是毫无武艺的商贾之后,这种事情可不是时时都能见到的。
更何况沈云飞虽是有悔婚,但这桩婚事毕竟还是在侠义门早就传开了的。只要温老香主一天不发话取消这门婚事,那他沈云飞就还算是侠义门熔火堂的未过门女婿。
此时,两人在甲板上的打斗,看在众人眼里早就换了个味道那分明就是一对未婚夫妇正在打闹嬉戏嘛!
看来,这桩婚事会不会取消,还真的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