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念她,所以她自然就人你的梦喽!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别胡思乱想,走吧。”
“可是还是算了吧!我要算命找黎雪就是,也不必来这里见一个陌生人。”说着,黎丹转身就想离开。
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黎小姐,进来吧!”让黎丹及官启杰部吓了—跳,两个人面面相觑。
“她怎么知道我姓黎?”黎丹有些惊讶,那个女人说的是法语,却能叫出自己的姓?
“或许她听到我们说的话,别紧张。”官启杰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怎么可能?!”
“进去吧!有我在。”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拥上了她的肩,无形中给了黎丹些许勇气。
他们走进了一道新哥德式的门廊,略微阴暗的室内正坐着一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金发女子,她定定的望着他们,眼中闪烁着笑意。
“你们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请坐。”金发女子指指她对面的位子“黎小姐想问什么?”
黎丹坐下来,头一个问题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黎?”
“有人告诉我你会来找我,自然也告诉了我你的名字。”
闻言,黎丹瞄了一眼官启杰,他却对她摇摇头,她便知道那个人不是他,但是是谁呢?谁知道她要来找这名金发女子?难道是“黎雪?”
“问你要问的问题吧!”
“黎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若不是,黎雪又怎能“告诉”这个女人自己会来找她,又怎么知道自己会来找她?
“她很好,你可以放心。”金发女人从袖口拿出了一张塔罗牌递给黎丹“这是她要我交给你的。”
黎丹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张塔罗牌,是祭司!黎雪为什么要叫人交这张牌给她?
“她一直不放心你的姻缘,这算是她送给你最后的礼物,你命定恋人的前世是个祭司,现世的他必有祭司的特质,找到了是你幸,错过了是你命,我只能祝福你了,不过眼前你有一个不小的灾难,离火远一点。”
“最后的礼物?!黎雪究竟是怎么了?”黎丹听了这么多,最关心的还是黎雪。
“她到了属于她的地方,当上法老王的新娘,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事,记得,离火远一点。”
“什么意思?”黎丹想问清楚,孰料对方却在刹那间不见人影,她这手伸出去只抓到了冷空气。
“黎丹、黎丹。”官启杰摇晃着在躺椅上睡着的黎丹,见她紧皱的眉、眼角的泪与无声的叫喊,他知道她作了个不是很好的梦,他又摇了她几回直到她的双眸缓缓的睁开,凄楚的望着他。
“启杰?”
“你作恶梦了?”他的手轻柔的抚上她的睑庞,他的唇轻轻的吻上了她的额头。
“作梦?我只是在作梦。”
“是,是在作梦,别怕。”
“可是却一点也不像梦。”黎丹喃喃自语着。
陡地,黎丹像想起什么似的从躺椅上爬了起来,冲到电话旁拿起了电话,却又想到自己没有把老爹的电话带在身边,颓然又放下话筒。
“怎么啦?”官启杰关心着。
“我只是想到了在埃及的妹妹和老爹,想打个电话给他们,可是我忘了电话号码并没有带在身边,算了,我想是我自己多虑了,他们一定没事的,这个梦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在埃及?做什么?”
“考古。”黎丹坐回躺椅上,脸上缓缓的浮现一抹笑容“他们一老一少从我小时候就像个疯子似的,老的拿一堆莫名其妙的文字让小的念,小的也来者不拒的猛k活k的,你知道吗?我老爹是拿象形文字及古埃及的科普特语给我二妹念耶!她也真不是盖的,这些奇怪的东西全都能吞进肚子里,不过对考古的工作而言,她学的可都派上用场了,这一回老爹电召她到埃及,就是为了一个新发现需要借助她的长才,所以大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弱女子。”
“听你说过还有一个妹妹,她呢?”
“嫁人了。她是个电脑天才,她那个老公还是靠黎雪的塔罗牌算来的呢!我一直以为她得靠相亲才嫁得掉,没想到她却是我们三姐妹中第一个嫁人的,想来缘分还真是奇妙。”
“黎雪帮你小妹算来一个老公,你呢?她没帮你算算?”
黎丹瞅了他一眼,笑道:“说了好多次我都没让她算,连她自己她都不算了,我怎么甘心去当她的试验品?”
“你小妹的姻缘可是她算出来的,你还不信?”官启杰笑着回答道,对于黎丹,他希望多了解一点。
“我不是不信,只不过我觉得既然是命中注定,知道与不知道其实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别。”黎丹耸耸肩“不过,黎静也就是我的小妹,因为在十五岁就知道了自己的命定恋人,她的生命中便多了一份期待与憧憬,严格说来也是一件挺美的事。”
她想起了方才的那个梦,金发女人说那张塔罗脾是黎雪送她的礼物,又说黎雪很关心她的姻缘,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黎雪还是偷偷的替她算了她的命定恋人。
可是,那个金发女人又说:找到了是你幸,错过了是你命。这场姻缘究竟是充满着变数的!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受了这个梦的影响,无论这个梦是真是假。
“听来有点遗憾?”官启杰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喜欢看她沉思的模样,其实,也喜欢看她开心大笑的模样。她就像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美丽而灵动。
“遗憾?或许吧!当初我压根儿就不相信那玩意,不过现在想来当初如果自己也让黎雪算了自己的命定恋人,那我可是得盼上十来年,你瞧我都二十七了还没人敢要我呢!我若从十七岁就开始等我的命定恋人出现,我可能在二十五岁那年头发都白了,那可得不偿失。”
“有时候你还真少了一点浪漫的细胞。”官启杰摇头笑着,一把将她从躺椅上拉起“走吧!夜深了,我送你回饭店。”
想到要离开这么一个温暖的屋子,一个人待在冷冷清清的饭店里,黎丹就没有很大的意愿回去饭店,不过,她能开口说要留下来吗?不被官启杰误会才奇怪。
“我看你还是别送了,我自己坐计程车回”
“再这样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官启杰微微的板起脸孔。
“我只是不希望你这样来回跑,天气很冷路途也不短。”
“那我看,不如你搬到我家来住?房子虽然不大,客房却有好几间,如何?”他似真似假的提议着。
“不怕你这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一下子跌停板?”她故意调皮的瞅着他。
“我从来不关心股市行情的,所以那些对我一点意义也没有,倒是你不要抱错股票才好。”
“我只抱绩优股和潜力股。”
“那我是绩优股还是潜力股?”他促狭的问着黎丹。
辟启杰感兴趣的望着她,她也望着他,目光中带着迷惑与审核,然后,她无别开了眼“当然是绩优股喽!”
“那你抱是不抱?”官启杰一语双关的问道。
“等我决定买进时再来决定抱或不抱,现在,送我回去吧!”
辟敌杰满脸的笑意,不再追根究底,他的人生哲学是随遇而安,相信生命冥冥中自有定数,一切只求尽心,但是他也相信直觉,该是他的,他相信跑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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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黎丹。”夜里,黎丹挂了个电话给在台湾的石仲恩,她知道他现在还在公司里办他永远都似乎办不完的公,不过,她好几天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了,心上始终悬在那儿无法安心。
“黎丹?!呃你有事吗?”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是石仲恩显然没有多大意愿和她谈话的声音。
黎丹的心涌上浓浓的失望。“你很忙吗?”
“我一向很忙,你知道的。”
知道,并不代表能够接受。黎丹在心里对他说着,感受到的是无限的委屈与落寞。“我好几天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所以不放心。”
“我只是太忙了,没什么事,你别多心,工作进行的如何?官启杰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她据实以告。
“什么时候回台湾?”
“快了。”
石仲恩的态度让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连谈话的兴趣都缺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变得如此无法令人忍受,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那回来再说吧!”
“嗯,再见。”
“黎丹”石仲恩突然唤住了要挂电话的她。
“什么?”
“你没事吧?”他听她的声音有些怪异。
“我很好,再见。”
“再见。”
币上电话,黎丹将自己埋进被窝里,脑海中盘旋的尽是官启杰的温柔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