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伤,好心疼,好愧疚,这都是她害的。
“我没事的。”冶冬阳淡淡的说,只要她宽心。
她泪盈于睫。“没事才怪,你为我跳崖,又差点毁容,这还说没事?”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他揽她入怀。“经过这些事,我希望真能把你这刁蛮的丫头收服,以后丈夫就是天,你要记住了。”
“丈夫就是天?”
“没错,我要你多学些顺从的妇德,少跟我斗法、惹事,听到了没有?”他点着她哭红了的鼻头。
“可是”
“难道你希望我们之间再节外生枝?”
“当然不希望。”
“嗯,这就对了。”他满意的将她搂得更紧。今后只要管住这丫头的坏念头,相信他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平静安乐。
在这温暖的怀抱下,公孙谨眸光一闪,绽开了灿烂的笑靥。“好,以后我会学会以夫为天的道理的。”
“很好。”她难得这么听话,果然是经历生离死别的事后变得受教了。
鲍孙谨乖巧的贴近他的胸膛。“在长白峻岭时,袁姨就常告诫我,娘是个温柔的女人,我要学习娘的温柔,所以听男人的话也是应该的,不过呢现下咱们还没成亲,所以我想那血书的事情可以不用听你的,咱们计划照旧,互相竞争,互不阻挠。”她眨着狡狯的眼睫说。
“什么?!”
“人家人家还没跟你成亲,这天字还没出头,怎么成夫啊?”她眨着无辜的双眼。
受教?受教个鬼!这丫头一辈子也不会受教!
“你还是决定继续跟我斗?”重重抹了下脸,冶冬阳实在有些无奈。
“好玩嘛。”她撒娇。
他抚额一叹。拿此事当玩乐,这丫头唉!看来他得加快脚步,早她一步取得那东西了。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玩的。”他的黑眸紧瞇。
她低首兀自盘算。“我知道,我会靠自己。”如今他的势力扩展得很快,不久就有筹码可以进行他想做的事
冶冬阳担忧的注视着她,只希望她别闯出什么祸来。
“对了,两次在鬼窟遇袭,又对你下毒的人到底是谁?”收起思绪,公孙谨忧心的问。
“我还在查。”
她小脸全皱在一块了。“等你查到命都没了。”
“不会的,今后我会更加小心防范。”
她的眉皱得更紧。这家伙对自身的事总没那么积极,这事她得多留心,敢要她男人的命,她会先要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别担心了,我不是正好端端的搂着你?”大夫说余毒再调养几日方可无事,他心满意足的将她安置在怀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总算平安恢复记忆的回到他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搂着我,不怕爹爹要你的命?”她问得故意。
“不怕。”他无奈的叹息。
“真的不怕?”普天之下,谁能不怕爹爹?
“他老人家若有心要我的命,就不会让你随我回来了,不过你现在因我而断了指”
“恐怕就不是送命能解决了。”她好心的帮他说完后头未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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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确定那姓草的老太婆已死?”开口的人明明是男声,音调却显得尖细。
“决计活不了。”来人低头垂耳的回。
“这么有把握?”
“她深受刀伤,又中了我们的独门血毒,不可能活得了。”
“那为什么人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你们还找不到尸首?”
“这个”
“一群没用的东西,她死了便罢,万一没有,又把秘密泄露出去,你们可知这是罪该万死的死罪?!”
来人立即惶恐的跪下告饶“请您饶命!”全身战栗不休,怎么也不敢讲秘密兴许已经泄露出去,因为当时那一男一女
又是一阵垂首抖缩,紧闭着嘴不敢讲,只要自己一泄露技不如人,草嬷嬷咽下气前遭人救走,下场必死无疑。
“去,再去确定这件事没有外露!”
“是”来人惊慌而去,只能祈祷草嬷嬷在还没对人吐出半个字以前就已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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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内苑,灯已熄,但守卫不敢轻心,夜色越深,贼人更是猖獗,就是皇宫禁地也要格外小心,当然外贼要小心,内贼倒是难防,厢房里耳语细声扬起。
“陛下,近来臣妾胸口烦闷,总觉得诸事不顺,夜里也睡得不安稳。”武惠妃娇倚着君王,故意闷闷不乐的说。
“发生了什么事吗?”玄宗搂着爱妃关心的问。
玄宗勤政爱民,但性情风流,后宫嫔妃不计其数,近年来他唯独迷上这妖姬宠妃,对她言听计从,关怀备至,连宫中对她的礼节也优宠的等同皇后。
可日前受了废后王皇后忧愤过世的影响,玄宗因内疚而稍微疏远了武惠妃一阵,经过她的绵绵泣诉后,才又重拾对她的隆宠。
“臣妾想,宫里久无喜事,日子过得太沉闷,该办场喜事热闹热闹了。”
“爱妃想为谁作媒啊?”玄宗立即就听明白她的意思。
“还有谁?不就是万安,她也已十九了,可是陛下忙于国事,疏忽了她的婚事,她转眼就要成了受人耻笑的老姑娘了。”
“朕的女儿谁敢取笑?”
武惠纪唇一噘,嗲声嗲气的理怨。“还说呢,陛下将万安过继给臣妾,她就如臣妾的亲生子女,如今长得亭亭玉立,陛下也没给个指婚对象,这轻忽的表现,让其他嫔妃都暗地里笑臣妾已经不得陛下宠爱,才会连女儿也找不到好人家嫁。”
“哪有这回事!”玄宗睨了她一眼,心里有了谱。“说吧,爱妃相中哪位才俊要招为驸马?”他明问了。
她立即笑逐颜开。“陛下,臣妾为万安挑了个万中选一的好驸马,这人您一定满意。”
“谁呢?”
“冶冬阳。”
“是他?”他讶异。
武惠妃说得口沫横飞。“这人才高八斗,玉树临风,正适合咱们万安。”
“这个嘛爱妃可知道,你已经是第四个向朕提起指婚予他的人了。”他为难的说。
“陛下的意思是其他公主也对冶冬阳有兴趣?”想不到其他人也有野心,敢情她还慢了一步?不成,可不能让这新势力给人捷足先登了!
“是啊,这个冶冬阳在公主群里还真是抢手。”玄宗笑着说:“不如爱妃换个人选,别几个公主抢在一块,朕瞧这新科状元南宫辅也不错,是个人材。”
武惠妃略一思量便摇首。“南宫辅?臣妾听闻他才刚死了妻子,还是死于恐怖的天花,万安嫁他不委屈了?”陛下提的这个南宫辅是也不错,不过论势力,南宫辅才刚起步,比不上冶冬阳,依她想急速扩张势力的想法,还是拢络冶冬阳的好。
“这个嘛”
“陛下,不成,这个冶冬阳是属于万安的,两人可说是情投意合,陛下可不能乱点鸳鸯谱的棒打鸳鸯了。”她赶紧说。
这倒令玄宗讶异了“冶冬阳与万安私下有情愫?”他没听过冶冬阳对哪位公主有意思,倒是公主们个个争相打听他。
“千真万确,万安相中他三年了,年年去洛阳赏春就是为了他,您说这两人交往了三年,还能没什么吗?”
“原来如此啊!”“陛下,您就指婚吧,可别教万安伤心了。”她一副慈母焦心的模样。
玄宗倒也爽快。“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朕当然赞成,尤其是这冶冬阳朕十分欣赏,招做驸马正合朕意,就这么办。高力士在吗?”
“奴才在。”随侍在侧的高力士立即应声。
“备妥笔墨,朕要马上下旨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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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刚被宣读过,还热呼呼躺在桌上的圣旨,公孙谨双臂环胸,眼神阴狠,似乎在盘算着该怎么处理。
转头瞥见当事人,却见他悠闲的啜着香茗,捧着卷宗批示,一手还打开折扇轻搧着风,宛如没事一般。
她的脸庞立时清楚的浮现出想动手拧掉某人人头的神情。
“你打算怎么办?”怒视了他半晌,她终于开口问了。
冶冬阳放下卷宗,面对眼前彷佛要噬人的俏丫头。“什么怎么办?”
“难不成你要依着圣旨娶万安?”她火大的问。
他仍不疾不徐。“这是圣旨不是吗?”
“所以你不敢抗旨?!”她的表情马上显得张牙舞爪。
“你想我被杀头吗?”他斜睨着她。
“你怕死?!”
“谁不怕?”
“你!”看着那优雅的脸孔竟露出无赖的模样,公孙谨有些傻眼。这家伙因为怕死,想对她始乱终弃?不,不可能,至少不是因为怕死,这早证明过了。
她眉头一拧,仔细瞧着他的表现。不对劲,太镇定了!
静静的瞧着眼前男人,忽然一双瞳眸闪动,顿时了悟。“你早算准了武惠妃会这么做,所以才有如老僧入定?”
黑潭一般的眼睛立即闪烁出深不可解的光芒,但仍不肯为她解答。
她眉头不耐地一挑。“你到底想怎么做?”
“倘若我娶了别人,你会怎么样?”他忽然岔开话题。
她美眸半瞇的对上那含着深思的凝视,没有回答,怒气消了,反倒安静下来,陷入深思。
他会答应这起婚事肯定有问题,但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还有,他提醒了她一件事,他问她会怎么样。对厚,她都忘了,她可以“怎么样”啊,那好,他娶他的,她做她的不就得了?
兀自计划着的公孙谨没注意到冶冬阳已经悄悄离开书房,也默默离开冶府,让几个信得过的亲信抬轿,眼看轿子已经来到皇宫,他留下亲信,买通几名守卫跟小太监,单独让一名宫女领进某个娘娘的寝宫,一切谨慎小心,生怕被人看到。
“臣见过娘娘。”冶冬阳朝一名丽人行了君臣之礼。
“冶大人快免礼。”杨贵嫔一见他,马上惊喜的说。
他这才从容坐下。
她焦虑的问:“冶大人,不知这事情办得如何?”
“陜王不会有事的。”他一脸高深莫测。
“可是武惠妃要杀她,太子也想要他的命,他真能逃过这一劫吗?”她急得泫然欲泣。
她是个后宫失宠的嫔妃,生下陛下的第三子陜王李嗣升以及齐国公主后,便再无缘见到圣颜,她原也过得无欲无求,但现在爱儿牵扯到宫廷斗争,一不慎就会被牺牲,做母亲的忧急,这才求助于当朝红臣冶冬阳。
“陜王年纪尚轻,只因怕幼苗冒出头,太子党以及武惠妃才会压制,臣以为娘娘不用心急,臣已想好计策,定保陜王周全。”
她听了大喜。“你真的有办法做到?”
“是的。”他清俊含笑。
“谢谢你了,冶大人,你居然愿意帮助我这无权无势的失势嫔妃,真是感激不尽了!”她抹泪。
“娘娘,陜王虽年轻,但有治国之才,臣有意扶持。”
“冶大人不仅要保他周全,还愿意辅佐他?”杨贵嫔简直欣喜若狂了,这人虽才入朝没多久,但被陛下重用的程度有目共睹,声势也如日中天,若他愿意帮助,嗣升必能成大事。
“没错,不过臣做这些事,并非无所求。”
她一愕。“那、那你想要什么?”
“臣想要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