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
方夜莺连忙挡住她。
要命,若真让她追出去,那可不是好玩的。
“夜莺,让开。”云月儿气恼的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挡住她的路。
她果然是喜欢韩兆琛,否则她不会一直这样帮他说话,甚至不让她追出去跟他算帐。
“月儿,你先冷静听我说,我可以让开,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须先告诉你,如果你听完之后还想要去追韩兆琛,那我不会再阻止你。”方夜莺苦笑的说道。
她明白云月儿误会她的举动,可这回她真的是为了她好,否则她的下场就会跟她昨天下午一样。
云月儿一震,气恼的情绪随着她的话语渐渐沉淀。
她竟然会被个人情绪蒙蔽她的理智,以致错失两次的好机会
不、不对,她被愤怒气恼的情绪给蒙蔽了理智,但夜莺并没有,为何她也不曾试图挟持韩兆琛做人质逃走,反而是乖乖的待在这里当个极享受的犯人,这实在有违她的个性,难道这间实验室真有啥致命的机关?
“夜莺,你是不是要告诉我,门口装有机关?”
“不是。”方夜莺摇了摇头。
“不是?那是门外面有机关吗?”
“也不是。韩兆琛的实验室里完全没有装置机关,而是比机关更可怕的东西。”方夜莺再次摇摇头。
一想起那样东西,即便是整人无数的她,仍是心有余悸。
“什么东西会比机关更可怕?”
“毒气。”
方夜莺叹了一口气,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了那股致命的毒气,否则她早挟持韩兆琛当人质,而非乖乖的待在这里当犯人。
而这恐怕也是她们手脚没被束缚的原因。
“什么?”云月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韩兆琛的实验室里,全充斥着有毒气体。”方夜莺把话说的更完整。
她也是第一次受挫折,即便是拥有全球十大武术冠军头衔的凌承恩,她都至少能跟他打上几十回合,但这间该死的实验室却令她未战先败。
“你是说,韩兆琛的实验室里有毒气?”
云月儿无法置信的转过头,注视着玻璃屋外,只见韩兆琛坐在不远处的高脚椅背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桌上的仪器。
“对,不然你想我们能这么自由吗?”
既没有五花大绑,也没有脚镰手铐,这待遇跟当凌承恩的阶下囚时有天地之别。
“我们哪有自由,自由的人不会被关在这里。我们简直跟动物园里的猩猩没两样,做什么他都看的一清二楚,门也上锁出不去,那我们若要上厕所怎么办?
而且,他的实验室若真的充斥着致命的毒气,那他身上为什么没有穿着防毒装备,脸上也没有戴着防毒面具?”
“你想的就跟我想的一样。当初,我一发现他们没有束缚我的四肢,甚至玻璃屋的门也没有上锁,我马上就冲了出去,准备击倒韩兆琛,挟持他做人质,可是,没几秒钟,我就倒地了。
如果不是韩兆琛就在旁边,马上为我注射解毒剂,我可能已经蒙主恩宠了。
但是,尽管在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小命,仍没有令我却步,我依然想要逃走。于是,我等身体恢复过来,马上又冲了出去。
因为有了上回的教训,所以我冲出去就闭气,也很顺利的抓住韩兆琛,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他实验室里的门锁,也装有身分辨识机。
当那台该死的机器一照到我的脸,就启动安全控锁,我们若要出去,就必须动手解开由系统电脑重新设定的密码锁,即便是设计这安全控锁的韩兆琛,都必须要花上二十几分钟才能解除。
你想,我能闭气这么久吗?所以我又挂掉了,然后又要靠他帮我打解毒剂。
事后,他告诉我,即使我能撑过他解开密码锁的这段时间,系统却还要再确定他的身分,所以我不得不放弃,反正当他的囚犯可比凌承恩的囚犯享受。
而你担心的上厕所问题,喏,里面那扇门打开就是浴室,我昨天已经彻底检查过,你不用担心会有针孔摄影机偷拍。
若你不爽,想要跟韩兆琛吵架的话,茶几上有电话,不过只能拨到他专属的内线,你可以尽情的跟他吵个过瘾,我想他应该不敢挂你电话才对。”
方夜莺一口气将事情做个完整的说明,谁教她比她早来玻璃屋一天?
“什么不敢,他刚刚就敢甩头走人。”云月儿马上叫了起来。
刚刚所听到的一切,都令她不敢相信,但夜莺不会对她说谎,所以这一切肯定全是真的。
“噗!”想不到她气的是韩兆琛甩头走人,而非逃脱无望。方夜莺忍下住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我说错了吗?”云月儿觉得莫名其妙。她刚刚也在现场,算是目击证人,所以她并没有冤枉韩兆琛。
“你说的没错,他刚刚确实是甩头走人,但,那是为了不想再让你生气。
我觉得他真的很可怜耶,对你那么好,你却一直凶他,又摆晚娘脸孔给他看。”
一想到之前的情景,方夜莺实在很同情韩兆琛,尽管尚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喜欢月儿,但脑葡定的是,他对她的感觉并没因她的行为而改变,否则他不会处处迁就她,毕竟他又不是圣人“他、他哪有对我好?更何况,他若不要抓我,我也不会对他这样,所以他是自找的。”云月儿不以为然的反驳。
“噗!”方夜莺再度笑出声。
“你又在笑什么?我说的全是事实。”云月儿被她笑的有些恼羞成怒。
“是呀,你说的全是事实,而我在笑则是因为你好像都没有发现一件很明显的事情。”方夜莺好笑的摇了摇头。
韩兆琛对月儿的感觉仍有待查证,至于月儿这一方面,她则是愈看愈脑葡定。
“什么很明显的事情我没发现?”云月儿一愣,不解的问。
“一直以来,都是你比我冷静,也比我会判断分析;面对事情的时候,你也总是比我客观一点,可是你一碰到韩兆琛,却变得暴躁、易怒,甚至连你该生气的对象都搞不清楚。
要知道他会抓你是因为大表哥的关系,而且你也揍了他一拳,若照你以往的个性,应该不会再计较,而会把矛头指向真正要抓我们的人,但现在你统统都没有,反而是不断地针对他。
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若只是因为他抓了你,我实在无法相信,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根本不是那种黑白不分,又蛮不讲理的女生。
但你今天对他种种反常的行为,让我觉得你百分之九十是喜欢上他,否则他半年前对你说过的话,你也不会一直记到现在。”方夜莺一一剖析,
若非她肯定韩兆琛是个极品男人,她才不会点醒她。
“我”云月儿愣住了。
夜莺的话语一针见血,让她很难再欺骗自己,她对他的态度确实反常。
但,韩兆琛真的不是她所喜欢的那种男人,她有可能会喜欢上他吗?
天呀!她不知道。
“别急,反正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你可以慢慢地感觉他的好,同时正视你的心。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那种样样都要比你强的男人,可他除了不会功夫之外,哪一样没比你强?
再说,不是我要给你漏气,他不会功夫都能轻易抓到你,你真的觉得他不强吗?
而且,他对我们这些恶整过他的人都这么好,对他的女朋友肯定是好的没话说。”
方夜莺说到后头,忍不住羡慕起来,只可惜他喜欢的人不是她,否则她肯定会倒追他。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想当他女朋友?”云月儿心一沉。
方夜莺没回答,反而朝她比个噤声的动作。
“嘘,他又来了。”
云月儿转过头注视着玻璃窗外,看见韩兆琛正推着一台餐车,朝她们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