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注意到他紧盯的目光,她这才收敛的低下头,安分的轻弹几下,然后拿起抹布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抹起桌子来。
看到抹桌子的手似乎不够卖力,他目光转为不满,她当然也发觉到了,咬着唇,在擦到离他最近的地方时,她多出了不少力,怎么样,够卖力了吧?
“等等,这里,跟这里,以及这里都还有灰尘,你没擦干净!”他指着几处说。
她脸色一阵发红。“这里、还有这里是吗?”拿着抹布的手用力划过他指到的地方。
“还有这里,也很脏!”他不高兴的敲着桌面,这一块正是他刚才放着文件压住的地方,移开后却说很脏。
他故意整人嘛!
她眯起眼,青筋在她额际跳动。“这里是吗?那我得好好的给它用力擦干净了!”原本站在他对面的她,上半身横过他的大桌子,身体抵着桌面,开始使力的要将那块“脏到不行、脏到碍眼”的地方,非得给它脱去一层皮不可,她不是擦,简直使出蛮力的在刷。
他先是愕然的看着她的动作,接着他的视线逐渐被某个地方吸引了
随着她横过桌面的上半身,双臂使力的姿势,柔软诱人的美胸在他面前努力的晃动着,不断的晃动着,水蜜桃的主人浑然不觉,仿佛跟桌子过不去似的,双脚一蹬,她的上半身更往前挺了,完美的胸型几乎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的身材竟然如此傲人,他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他的控制力极好,远近驰名,绝不是一个容易被诱惑的人,但是,此刻,他竟该死的有反应了!
他双脚交叠,微微匀气,目光控制不住地继续盯着不该停留的地方,他无法移开视线
“该死!”真的让她刷出一块脱皮痕迹了,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这声咒骂让他的身体弹了一下,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灼热的目光焦点了,尴尬地抬起头,但是抬头后发现她还是趴在他的桌前,轻挪了一下角度,样子比刚才还要撩人,他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够了,不用擦了!”
她以为他发现她破坏了他的桌子,发怒了,猛然的仰起脸来,而他正好低下头要阻止她再继续这么趴着,两人就这么巧的双唇“撞在一块”!
彼此都惊愕住了,谁也忘了要动,就这样瞪着对方
叩叩叩!
“柯先生,您开会的时间到了!”王秘书敲完门后迅速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当场张大了嘴,她的惊愕程度已经到了吓破胆的地步。
他柯帛仁,她的老板,对女人挑剔、有严重洁癖,要安排女伴,甚至一夜情的对象,他都会要求对方是干净清白之身,最好接近他前能先附上健康检查证明的人,竟然会在办公室里、一堆灰尘间吻、女、人!
这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吓人!
“郝希望今天休假吗?”他吃着早餐,状似不经意的问了正在替他倒咖啡,一名他没什么印象的女佣。
“没有,她今天没有休假。”郝世温替那名女佣回答了。讶异老板怎么会注意到女儿今天没出现?他向来不会注意是谁服务他的。
“那她为什么没出现?每天帮我的吐司抹果酱的不都是她?”
他的话让正在帮他涂果酱的女孩,吓得掉落了果酱,弄得一地的黏腻。
他表情更不悦了。
女孩心惊得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掩着面就哭着冲了出去。
“您不满意她的工作吗?”郝世温见状,硬着头皮问。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郝希望为什么没做她的工作?跟那个女孩没有关系。”
真不懂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人?他都还没有开骂,她就吓哭跑了,摇着头,相当不认同,抗压力太低,不像郝希望,她大概永远不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即使天塌了下来!
想着昨天两人“贴嘴”的那一刹那他不认为那是一个吻,所以用贴嘴来形容那丫头居然可以在王秘书的尖叫声中,面不改色的拿起抹布朝他脸上擦去,然后迅速脱身的呵呵笑道
“柯先生的脸也脏了,现在总算擦干净了,瞧,连办公室都打扫得焕然一新,呵呵,我该走了,柯先生在洗衣店的衣服还没去拿,我得去拿了,再见!”
他才一眨眼,她的人已经溜了,而那条脏到令人作恶的抹布还挂在他头上,他当场差点没气疯,再低头,那义大利进口价值百万的精品桌子,居然真的被她刷出了一条条恐怖的伤痕,该死的郝希望,难怪她急着要逃!
“希望她说昨天受到惊吓,今天不方便来服侍您用餐,怕做不好,又让您没了食欲。”
“你说她受到惊吓?!”他吃惊的挑起眉。
可能吗?昨天受到惊吓的人应该是他吧!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昨天她为您送文件后,脸色苍白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我问她发生什么事,她说他遇到色狼了!”
色狼?她是说他是色狼?
“那后来怎么了?”他不动声色的问,但是握着咖啡杯的手隐隐颤动着,让杯里的水纹一波波汹涌的泛着。
郝世温奇怪的看了一下他,他怎么会有兴趣关心这种事?
“呃希望说,那色狼太下流,她已经用抹布洗干净他肮脏的嘴了。”他老实照她所说的转述,至于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清楚,不过看女儿安全回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他也已经放心了。
柯帛仁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直线,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b一声,咖啡杯的手把竟然被他捏断了,咖啡洒了他一身。
“柯先生,您怎么了?”郝世温吓得赶紧问。
他桌子一拍,霍地站起来。“没事,叫郝希望今天再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还有事要交代她。”他眼里闪着怒火。
哼,郝希望,她当他是肮脏的色狼是吗?很好,他会让她知道真正的色狼是什么样子!
“柯先生,我来了。”郝希望依然“乖巧”的笑着。
柯帛仁等她很久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现在几点了,不是要你中午以前到,现在都已经下午了!”
“对不起,因为中午是员工休息时间我想您也需要休息用餐,为了避免打搅您,所以我自动等休息时间过后才来见您,希望现在是最恰当的时间。”
她口头上说得贴心合理,其实她在外头快乐的吃喝一顿后,才姗姗来迟的面对他吧?这该死的丫头,胆子越来越大!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等人吗?”他拉下脸,模样真的有几分吓人。
明知道他会发火,但她就是不想这么快面对他嘛,尤其当老爸告诉她早上这位尊贵的大爷竟然问起她,就不禁心里发毛,知道自己死定了!
但为了让老爸放心,她硬是挤出笑来,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吓个半死!
“对不起,以后我会记住,就算是休息时间也要勇敢闯入。”她绷着脸说,一脸的严肃认错。
这丫头还装!
“郝希望。”
“嗯?”
“昨天”
“昨天的衣服我已经到洗衣店帮您拿回来了,挂在更衣间里,早上您应该有看见才是。”
“我是说这个桌”
“喔,桌子是吧,它原本就有刮痕,我昨天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刮痕还不小,您平时都推放着文件没注意到,要不要我通知家俱商来帮您处理?”她无比正经的问。
“不必,王秘书已经打过电话了,我想问的是”
“您找我来是不是要我再打扫一遍?没问题,我现在就做,我记得工具就摆在楼梯间,我去拿”
“站住!”他终于冷冷的叫住企图开溜的人。
她僵在门口,一只脚迟迟无法顺利跨出去,恨哪!
“过来!”他的语气多了严厉。
她露出牙齿,用力磨了一下。“是。”乖乖的转身回到他面前。
他瞪着她好一会,直到她头皮发麻才开口说话
“我是色狼吗?”避免她再打断,他直接问重点。
“啊?”老爸连这件事都说?真是害死她了!
她干笑。“嘿嘿当然、当然不是。”
他仿佛看见她有一丝慌张了。“是吗?既然色狼不是我,那女色狼应该就是你啰?”
“什么,我是女色狼?”她吃了一惊。
他不屑的看着她。“昨天确实是你将身体整个趴在我桌上,企图引诱我,接着还对我强吻。”他用着冷冷的口气说着。
“引诱、强吻?”她惊傻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说得出这种话?
“我不仅惨遭强吻,还被毁坏名声,甚至被抹布伺候,这对我个人来说是极大的污辱,你该知道,性騒扰雇主加上毁谤罪,罪状可不轻,况且我还有王秘书当证人,我是可以告你的。”他手指敲着桌面,状似慵懒的瞥着她。
版她?她气愤的咬着唇。“好啊,既然连证人都有了,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对簿公堂让法官来裁定,让人民来公审我的罪状,让众人知道我是怎么对柯先生性騒扰的,让天下人明白柯先生受过这种屈辱,毕竟被调戏过的男人,跟女人失贞没两样!”
他脸色铁青,这个臭丫头是料定他不敢张扬!
“所以,对不起了,轻薄了您,请您把我抓去关吧!”
她还真演戏演上瘾了,挑衅的表情让人想将她大卸八块。
但是一个成熟理智的男人当然不会这么做。
他按下了对讲机“王秘书,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打搅。”
不等王秘书回应,他已经切断对讲机了,接着他缓缓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这之间缓慢的压迫感终于让她紧张的退了一步,打算必要时就算冒着丢工作的危机,她还是逃命要紧。
“您、您想做什么?”她不知不觉已经被他逼迫至墙角了。
他该不会是想掐死她吧?
“我这个人有仇报仇,从来不吃亏,你在我家住了十三年,我的这个习惯你应该清楚吧?”他学她笑得一样假。
“报仇?”
“嗯,报仇,我不容别人占我一点便宜,即使在嘴皮子上耍花招,都让人不能忍受,这点你应该了解。”他说得理所当然。
在他威胁的注视下,她吞咽着唾沫。“我了解,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深知个中道理。
他摇着头,语气无奈“郝希望,我好希望你没有污辱过我,这样我就不必勉强自己报这个仇,我的为难希望你能感受到。”
她睁大眼睛,现在是怎样,他在演哪出戏?
“您”
才张口,下一秒他已覆上她的唇,第一时间侵入她的口中,强吻了她!
这就是他“以暴制暴”的方法,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要当色狼,就凭昨天的“贴唇”是不够的,他就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