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查不出原因,无法进行有效的治疗。”
云澈听着他的这些话,早已闭上了那双黯淡的星眸,有些失色的唇瓣紧紧抿成一线,好半天才睁眼,又朝病床上的俞团团看去。
“那些杀手,都是冲着我来的,可是……”他眸光里渐渐蕴起寒意,“可是却连累了无辜的她,是我……我没保护好她。”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激烈的追杀,雪山上不会爆发雪崩,而他最自责的是,当时他明明看到了她,却装作没看到,扭头就走,如果当时他一直守在她身边,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风云烈听到他说的话,紧紧抿了抿唇,泯去心头那剜心般的痛苦,深深看了俞团团一眼,才转过身来看向云澈。
他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重又恢复以往那般冷静理智,缓缓说道:“黑暴与绝地这几年韬光养晦,应该是打算积蓄力量,对我们一击即溃,但这些年始终无法冲破你的防御系统,可能有些急不可耐了,所以这一次他们派出这么多杀手,很明显,对你的性命是志在必得。”
初墨玦点头:“看样子他们按捺不住了,烈,恐怕你要尽快做好安排了。”
风云烈也轻轻点了点头,转眸又看了俞团团好一会儿,才不舍地移开目光,转而看向初墨玦。
“墨玦,我相信你的医术,尽你所能……”他说着,垂下眼眸,掩去了眸底那一抹极为深切的情绪,“交给你了,治好她。”
他说完,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初墨玦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外,又看向病床上的俞团团,怔然半晌,才想起云澈也受了伤,连忙转身来到云澈跟前。
云澈的双膝都扭伤了,但在初墨玦看来不算严重,以他的独特治疗手法配上特制的药膏,顶多在轮椅上坐两周,就能行动如常。
为云澈按摩治疗时,初墨玦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当年给俞团团治疗扭伤时,她那崇拜又惊艳的小模样。
“……初先生你真是太神奇了,谢谢你,太感谢你了!你简直就是当代神医,我送你一面锦旗好不好?哈哈……”
那么单纯又可爱的女孩,他当时却对她冷漠至极,甚至在治疗时故意用了极重的手法,让她疼得几乎承受不住……
心头一痛,无限自责与愧疚让初墨玦情不自禁就扭头朝病床上的俞团团看去,却立刻就注意到她似乎快要醒来,小脑袋微微摆动,甚至还在喃喃着什么。
云澈也注意到,星眸一亮:“团团要醒了?”
初墨玦连忙起身,转身走了过去……
风云烈走出病房后,立刻打电话做了一系列安排,对方这次派出如此多的杀手对付云澈,他们必须加强所有防备,包括保护好所有的家人与朋友,绝不能再让任何人陷入危险之中。
安排好所有事宜,风云烈立刻就转身走回病房,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里面一声轻唤,焦急,难过,心疼又深情。
“烈……”
微微涩哑又软糯的嗓音,分明是他的小姑娘那可爱又熟悉的语声,可是风云烈忽然感到心中一震,心神瞬间一阵恍惚。
依稀仿佛,这声呼喊熟悉又久远,令人爱逾性命,令人痛入骨髓,似穿透了时空,拨动了灵魂中早已深种的情丝,在生生世世中缱绻回响。
风云烈莫名地僵住,竟再也迈不出脚步。
病房里。
“烈……”
随着这一声轻唤,俞团团蓦地睁开眼睛,她缓缓移动视线,不像是昏迷的虚弱,倒更像是从一场奇妙梦境中醒来后的茫然。
“团团,你醒了?”
初墨玦连忙俯身查看她的面色,声音极轻极温柔,如月般的眸光里透着无限的心疼与爱怜,修长素洁的手指又习惯性地轻搭上她的腕脉。
俞团团的视线移向他,眨了眨眼,又看向一旁坐在轮椅里的云澈,似终于回过神来,眼睛忽然睁大。
“风云烈呢?”
她嗓音干涩,透着声嘶力竭哭过之后的虚弱与无力,然而尽管如此,她仍反手一把抓住初墨玦的手,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人呢,风云烈怎么样了,他在哪里,他……”她哽了一下,眼泪再次疯涌而出,她却使劲摇头,“他不会有事的,他在哪儿,他不会……”
“他没事,团团,你别急,小心你的手……”
初墨玦连忙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腕,生怕她受伤的手指再次破损。
“他人呢,他在哪儿,他真的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