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主子!”杂沓的脚步声一古脑儿地全冲进来,雷虎、雷豹连兵器都亮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雷皓天被宋皖荷的尖叫声吓醒,睁着惺忪睡眼,大掌仍揽在她的腰上,撑起身子费解地问。
“呃这”雷虎等人万万没想到会见到这等暧昧的画面,这阵仗在在显示出主子和宋姑娘已经那个了吧?
随着雷皓天的出声,宋皖荷错愕地回头,对上他的睡眼,才明白抱着她的人是谁,心头却染上更厚一层的惊吓,他怎么会在屋里?他明明该和少夫人洞房才对呀!
“你们还杵在这里干嘛?”雷皓天见众人眼睛全停留在她身上,终于清醒了,万分不悦地赶人。
就算她包得密不透风,还是不想让人瞧见她在床上的模样。
“属下这就告退。”雷虎等人连忙退下。
雷皓天直到门关上后,才转头睨着她“你叫这么大声是想吓谁?”
“到底谁吓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连忙想推开他,偏他一动也不动的,继续拿不悦的眸子睨她。
“需要我再次声明吗?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睡,你要我去哪儿睡?”他低头瞧着贴在他胸膛上不死心的小手,他若不放,她推一辈子也推不开他的,这笨丫头。
“那那至少你要睡对地方啊,那么大的床不去睡,干嘛干嘛跟我挤啊?”宋皖荷直到现在心跳都还乱七八糟的,她的清白真的毁在他手里了。
雷皓天直到此刻才想起,是呀,他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他只记得回来时盯着她瞧了许久,难不成他就这么睡着了?
“你说话呀,还有你若还想睡,请你挪回你的床好吗?”她万分尴尬地推推他。
“你再推我试试看。”雷皓天不悦地发出警告。
“我等等,虎大哥他们刚刚全冲进来,那那他们岂不是全瞧见了?”她突然惊呼出声,推着他的小手改而扯住他的衣襟。
“除非他们刚刚突然瞎了,不然应该是全看见了。”他也挺不悦的,幸好她连睡觉都包得厚厚的,不然她那一叫,岂不全被人看光了?
“天哪那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她气得捶了他好几拳,这暧昧的模样被人撞见,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反正是迟早的事,你鬼叫个什么劲啊?”他耸耸肩下了床,随意地伸展了四肢,这一觉睡得挺舒服的。
回头又瞧了她一眼,开始算计今后抱着她睡的可能性,这丫头大概会把他踢下床吧?他莞尔一笑。
“什么迟早的事?你别妄想!”
“哼!”他冷哼一声,到底谁在妄想?这辈子她别想离开他了。
“你哼这声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睡都睡了,被人瞧见也已经是事实了,你现在跳脚给我看有什么意义?”他站定在她身前,两手扠腰,有些不耐烦地问。
“哪有这样的?那我岂不是很倒楣?”宋皖荷哇哇叫,好不甘心。
“倒楣什么?”他扬眉瞅着她,嘴角挂着笑。
“反正你今后不准再这样了。”
“不准?这种话轮得到你说?”
“就算你是主子、我是奴,你也不该侵占我的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她红着脸争取自身权益。
“我一点都不想侵占你的床,你应该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露出邪气的笑容。
她被他突然绽放、性感得要命的笑容震得差点停了呼吸,这邪恶的男人!她窘红了脸,气恼地别开视线。
“懂了?”他勾起她的下巴,跩跩地问。
“哼!”她却恼火地学他冷哼。
“你又是不准、又是拿鼻孔瞪我,真忘了你的身分了?”雷皓天长臂一伸,将她揽回怀里,有些气恼地瞇眼睨她。
“我我只是放手啦!”她气闷地抗拒着他的碰触。
就算他古怪的出现在房里,但他昨夜成亲是事实,他和少夫人应该已经她才不要再让他碰呢!
“你又推我?”
“你别乱抱人,我就不必推你。”
雷皓天扬起眉头,这丫头究竟在别扭个什么劲?她不想他碰,他却很想黏着她,刚刚清醒时,鼻间充满着她清新的气息,如今再次揽她入怀,同样的恬静再次充满他的心怀。
他想得没错,就算她一点也不温柔,但安抚他心神的效果却一样好。
好想吻她
“你你想干嘛?”被他渴求的眸光吓出一身冷汗,宋皖荷顾不得他的警告,小手更努力地推着他的胸膛。
“我饿了。”他扬起嘴角,压下强烈的渴望,却故意拿相关语逗她。
“那还不简单,我马上叫人送早膳过来。”
她没听懂他的话中话,低头一钻,溜出他的怀抱,匆匆想去叫人,却被他又拉回来。
“又怎么了?”她脸一红,好恼地问。
她一点都不希望和他暧昧不清,他的出色教人很难管住芳心的。
“把衣衫穿妥,头发梳好再去。”雷皓天不悦地扯扯她的衣襟。
“噢!”她噘着嘴,乖乖照做才离开。
雷皓天原以为成了亲,他至少要恼火个十天半个月,情绪才能恢复;万万没想到一觉醒来,心情却好得不得了。
“因为醒来时瞧见的人是她吧!”他扬起嘴角,开怀地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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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天用过早膳就出门了,宋皖荷心想,一日为婢就该做一天婢女的工作,很认分的清理着天居的里里外外;虽然他曾说过不许她做这些杂事,要她乖乖让手上的旧茧早日去除。
事实上,天居是有专人打扫的,不过全是一些家丁,而雷皓天早在她进驻的第一天就霸道的宣布,在她留守时,他们不许进来,她也乐得一个人清静。
她才将屋里都打扫得一尘不染,门外就传来吆喝声。
“谁呀?”宋皖荷诧异地探头。
“你出来。”一名丫环站在庭院里大声叫着。
宋皖荷不解地走了出去,却见几个原本负责清扫的家丁站在庭院外探头着。
大伙瞧见她,马上无奈地喊道:“宋姑娘,我们不能进去,也拦不住她,她是少夫人的丫环。”家丁一直向她使眼色,要她自个儿小心点。
宋皖荷了解地点点头,朝他们感激地笑了笑。
“你就是堡主新纳的小妾?”那名丫环一脸鄙夷地上下瞧着她。
“怎么婢女和侍妾你分不清楚吗?”宋皖荷扬扬手中的抹布,证明自己的身分。
“你这什么态度?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那丫环气得满脸通红。
“他们说你是少夫人的丫环,那就和我一样是奴婢嘛!”她耸耸肩,随口应道。
她来了才知道府里的奴婢是有制服的,不同等级的奴和婢,以不同的颜色区隔,眼前这名丫环穿着最高一级婢女的黄衫,她不懂的是,雷皓天却不许她穿,所以她仍穿着她本来的衣衫。
“你若真是奴婢就不会穿这样。”那丫环指明事实。
“我若是什么侍妾,怎么可能穿这样?应该身穿绸衫、头戴饰品,还需要拿着抹布四处抹抹擦擦吗?”
“你可真是牙尖嘴利,面对堡主你还敢这样吗?”那丫环没想到她这么不好对付,气呼呼地问。
“他又不在,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呢?”
“哼!少夫人要你老实回答,你最好别耍花样,知道吗?”
宋皖荷叹口气,等着她的问话。
“昨夜堡主大人究竟上哪儿去了?”那丫环转身见那些家丁距离很远,才小声地问。
“我哪知啊?”
“你敢说谎?”那丫环过来就想赏她巴掌。
“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我说的是实话呀!”宋皖荷连忙挥着抹布挡开,偏偏抹布挥中那丫环的脸,令她气得尖声大骂。
“脏死了,你”那丫环又想冲过来揍人。
“咳咳,这里可是天居,你大胆闯进去已经违反堡主的命令,再动粗,后果你得自己承担。”几个家丁不能进来,只好在外头大声警告那丫环。
“哼,我可是少夫人的人,打个小小婢女算什么?”那丫环虽然这么说,却也不敢再动手,又继续质问:“快说,堡主昨夜去哪过夜了?还是你施了媚术,让堡主回来找你了呢?”
“怎么可能?也许你该去问堡主的侍妾们才对。”她耸耸肩。
虽然早上他人在屋里,但她哪会知道堡主抱完少夫人之后,又去了哪个小妾房里?少夫人的洞房花烛夜不完美是很令人同情,但怎么能怪她呢?她只是个无辜的小小婢女啊!
“你一定要和少夫人作对吗?”那丫环却认定她和堡主之间有暧昧,不相信她不知道堡主的行踪。
“你都不听人说话吗?昨天堡主交代不必等门,所以我早早就休息了,一觉到天亮,我哪知道堡主昨夜去哪了,他不是应该和少夫人洞房的吗?照理说他的行踪少夫人最清楚嘛!”宋皖荷也恼了,干脆以一般情况堵死她的嘴。
“你”那丫环问不下去了,再问她岂不亲口承认堡主昨夜没和少夫人洞房?她太小看这丫头了,居然拿话堵她。
“你最好小心点,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那丫环狠狠地撂话,然后恨恨地离去。
“不放过我?我是招谁惹谁了?”她大大地叹口气,看来往后她没好日子过了。
宋皖荷才走进屋里,门口又传来叫嚣声。
“怎么又来了?”她垂下双肩,探头一瞧,这回来人比较客气,站在庭院外没敢进来,她只好踱到门口。“请问有什么事?”
“你真是丫环?”少妇打量着她。
宋皖荷见她穿着绸缎袍子,头上戴着精致的饰品,看起来很像是杜家工坊出品的上等好货,少夫人不可能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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