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在意任何女人的他竟然又破天荒的出声留住她,看来,他应该好好的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不让眼前的女人一再影响他一向冷静自若的个性。
但他深灼的目光却背道而驰的落在她胸前的名牌上。
“你叫阮又琳。”中文名?
“先生有事吗?”她必恭必敬的问。
但她眼里不驯的目光却很难让人相信她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她像极了一只难驯的野马。
亮丽倨傲的外表下,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
“你是中国人?”他以中文问。
“我是台湾人,有问题吗?”
回答他的是相同的母语,证明他所猜不假;既然是台湾人,他开始用中文与她交谈。
“你拥有一张桀骜不驯的眼神,跟你的工作不配,像你这种高傲的女人,要你对客人低声下气,似乎委屈了你!”莫名所以的,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先生,你说这番话未免太抬举我,我是个服务生是个事实,而且我喜欢这份工作,并没有委屈我。”
“是吗?”他灼热的目光将她从头扫到尾。“你很有趣!”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再三地注意,而她,是头一个。
“先生长得不赖,甚至可以媲美大明星。”她承认他长得很帅,但也用不着纡尊降贵去勾引一个服务生。
莫非他不像外面谣传的是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
看他这副模样,倒像一个想钓女人的登徒子!
“那又如何?”
“我想只要你勾勾手指头,马上会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用不着用这种老掉牙的方法泡妞,况且我只是一个服务生,实在承蒙不起你的慧眼识英雄。”这句话在贬他,也在褒奖自己的美丽。
“哼,你太高估自己的能耐!”花慕忻冷哼一声,随即撂下话。“你可以离开了。”
阮又琳的话提醒了他的异样,他忽然敛起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庞。
这女人分明以为他看上她,所以才会再三找借口问她话,她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他花慕忻是一个毫无温度可言的冰人,对感情更是嗤之以鼻,女人之于他只是垃圾,他会对一个身分地位都不及他的女人动心?别说笑了。
她以为变脸比变书还快是女人的专利,没想到花慕忻也是如此,若没经过一番详细调查,知道眼前男人是一位冰人,她还真会误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那么先生,请慢用。”
阮又琳露出公式化笑容,笑容可掬的推着餐车离开,一点也不受花慕忻的情绪影响。
等她离去后,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突然涌上花慕忻的胸口,一瞬间,室内的空气迅速下降至零下的温度,如同他脸上冰冷的表情
他相当讶异,只是一个服务生竟然就能引起他诸多不必要的情绪,看来,他必须尽快完成合约,然后远离这个是非地,飞回台湾。
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女人,所以不会让一个不足微道的女人影响他的任何决定,就算只是一丝细微的异样,他也决定视而不见。
阮又琳怒气腾腾的走入员工休息室,滑嫩如丝绸的肌肤因血液的流动而白里透红,不因她的怒火而大打折扣,反而将她的美丽衬托得更加撩人。
“怎么了?”钟品瑷张大一双水亮眸子,瞅着怒火中烧的好友。“难不成是你被吃豆腐了?”晶亮的眼眸流转出一股关心。
“不是。”阮又琳脸部表情有些僵硬。
“既然不是,你干嘛这么生气?”据她所知,月慕优是一个好色之徒,她会放过又琳这个性感尤物吗?
当初又琳为了替父亲报仇雪恨,派人调查翔鹰集团四个最高领导者的资料;当她知道月慕优即将赴日出差时,脸上有说不出的喜悦。
如今她伪装成服务生,就是想亲近月慕优,想以美se诱拐他。
等到月慕优上勾后,她准备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然后再无情的将他抛弃,让他一尝椎心刺骨的痛苦。
但是瞅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好友,情况似乎有些改变?
“房间里的人不是月慕优,而是冰人花慕忻!”
为了这个周详的计画,她付出许多心血,如今却因为花慕忻而付诸流水,教她如何甘愿!
阮又琳紧抿着一双含恨的嘴唇,表情冷到极点。
案亲出事的当时,她人在日本读书,当噩耗传来之际,她赶回台湾却晚了一步;父亲那副潦倒不甘心的模样,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她脑海中
每当想到父亲痛恨那四人的表情,她就发誓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好不容易等到她攻读完学位,准备回台湾展开一连串报复计画时,却恰好得知月慕优即将到日本出差一个月的消息。
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她甘愿伪装成服务生到这家五星级饭店工作,就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实施她的诱惑计画
没想到一切计画都已就绪,却临时换帅上阵,让她顿时乱了阵脚。
据她所知,花慕忻不像月慕优那么好对付;想用美人计接近他,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扁看他刚才的凌人气势,就知道他是一个情绪难以捉摸、高深莫测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资料上写的不是月慕优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换成花慕忻,这下好了,我这阵子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原本她以为用自己的美色去勾引月慕优不成问题,但是现在换成一个不近女色的花慕忻,她根本是一筹莫展。
“看你的样子也知道花慕忻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男人!”钟品瑷目光犀利,若不是怕又琳出事,她也不用跟着伪装成服务生;只是没想到出招的头一天,就碰到这种棘手的情况。
当初她们以为会来日本的人是月慕优,所以只对月慕优个人的喜好详加调查,如今角色换了人,这个计画是否要继续下去呢?
“他的确是一个难应付的男人。”
“那现在怎么办,取消这个计画?”钟品瑷问。
若能取消这个计画是最好,当初她就反对又琳以自身的安危去接近花名在外的月慕优,但为了替父亲雪恨,她根本不把她的话听进去,一心一意地布局,她没办法,只好答应帮她。
如今换了人,她们的计画因为换角而乱了分寸,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劝又琳打消念头。
阮又琳拧紧眉头,一张美丽动人的脸庞因为困惑而流露出一股迷茫
“又琳,我看我们还是取消计画好了,要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我认为以你自身作饵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届时若你有个损失,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知道我始终不赞成你这么做。”钟品瑷苦口婆心地劝她。
“不,我不放弃这个机会,我不会让我父亲含冤受刑,这一切都是那四人搞的鬼,若不将他们瓦解,我难消心头之恨。”
若不是他们陷害父亲与人勾结走私毒品,一向意气风发的父亲也不会瞬间老了许多。
这一切都是那四人害的,她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洗刷父亲的冤情。
“你不打算取消这个计画,那你准备怎么做,美人计这招对花慕忻似乎不管用?”光看又琳刚才走进来的表情,她就知道花慕忻是一个难搞的男人。
“不管管不管用,我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若不让花慕忻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不甘心!”一想到花慕忻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她就咽不下这口气,从来没有人可以漠视她的美丽,她不会让花慕忻成为例外。
阴错阳差易了角色,无妨,她依然可以完成她的美人计,花慕忻注定逃不过这场美丽的陷阱。
“希望你不会玩火自焚。”钟品瑷语重心长地说。
“我自有分寸,区区一个花慕忻还难不倒我。”
她姿态十分高傲,一旦她看中的目标,非手到擒来不可,就算对方是花慕忻也一样。
她相信冰山遇到她这颗炽烈的太阳,也会有融化的一天;就不信以她的条件,会无法攻下花慕忻冷酷无情的心。
总有一天,她会让那双冷冽的目光为她绽射出炙热的光芒,将她纳入他的心里,迷恋她的人
钟品瑷见好友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实在不想泼她冷水
届时若是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呢?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为了又琳,她势必在这场战争里扮演旁观者的角色,时时刻刻提醒又琳千万别玩火自焚。
唉,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