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灵气和怨气而成的。
而厉鬼,则是生前仇怨未报,愤愤于世,以戾气成体,纠缠于世间。七七四十九天投入轮回之前,每七天杀一人,以养鬼身
怨鬼不过是怨气深一点,碰了的人,可能会倒霉一段时间,严重一点的是阳寿受损。
厉鬼可是会杀人的。
厉害一点的厉鬼,会被有心之人炼化,成为鬼尸,受人驱使,杀人防火皆会做。
阎烈侧眸,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心底拂过一丝疑虑。
“绾绾,为什么我觉得眼前这情境,有点眼熟?”
眼熟?
夜绾绾心口微微一跳,声音压抑的问:“你想到什么吗?”
阎烈顿了顿摇头。
他只是在某个瞬间,脑中忽然闪过了眼前的画面,像是很久以前他间过一般。
但这一世,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而画面中的东西,同眼前的也有区别。
脑海中记忆的床,是四角大柱的公主床,床头枕头边还点着两个红色的蜡烛。
床头,隐约好像还能看一个喜字。
他不由愣住。
“阎烈、阎烈、阎烈~!”
“啊!?”他恍然回神,眸中的神色依旧带着点点迷蒙:“怎么了吗?”
“你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应我。”
阎烈闷声应了一下,点点头,“没什么。就是在想这个要怎么处理。”
若是按照犯罪现场正规的处理,眼下必须要先拍照,再让法证部的人过来取证。
夜绾绾很坚决的摇了摇头:“现在不能拍照。等我把这里面的东西弄干净以后,我再复原,让他们来弄。”
阎烈略作思量,终是轻叹一声,别过身,挥挥手示意她尽快。
这是违反规定了,眼下只能趁门外的人还没有注意,尽快处理了。
夜绾绾接手到他的信息后,快步走了进去。
她伸手掀开被子,只觉被子好像沁了太多的水,比之前的重了不少。
她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将被子拉开。
被子下的东西限显现出来的时候,她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没有头的两句骸骨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些看不出材料的灰烬在他们身旁围了一圈。灰烬的外围,还有一些灰败的花朵。
夜绾绾伸手摸了摸,脸色沉下,黑如锅底。
她转身走向床头柜,手犹豫了一下,覆上了头骨的顶端。
刹那间,她没有注意,一道看不见的银光从另一边的头骨,直直飞向阎烈。
阎烈立在门口,犹如另一道房门的身躯突然颤了一下,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直挺的向后砸去。
“咚”的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夜绾绾一怔,一回头就看到僵直躺在地上的人,心口一跳,顾不上手上的东西,急忙冲了过来。
“阎烈!阎烈,你怎么了?!阎烈!?”
男人睁着双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看似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但他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神采,黑压压的一片,对外界的呼唤,没有一丝反应。
夜绾绾慌乱不已,除了不停的叫他的名字,脑中空白一片。
在阎烈倒下的时候,牧奕翰也快步走了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被两人身后的场景给惊住了。怔了好一会,才被夜绾绾惶恐的叫声给唤回神志。
他蹲下身,习惯性的抬手在阎烈的鼻翼下试了试,又转手摸了摸他的脖颈,呼吸和脉搏都是稳定的。
“他这是怎么了?”
他大声的询问的夜绾绾。
夜绾绾声音被打断,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摇头,有些慌乱的指了指身后,又指了指阎烈,嗓子像被人掐住一般,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连屋内的情形都没有探清楚,阎烈就突然晕了。
牧奕翰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心已经彻底乱了。
在她冷静之前,什么忙都帮不了。
牧奕翰只得又检查一遍阎烈的呼吸与脉搏,确认人从外部看,还是活着的。接着又看了看他的瞳孔。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单从眼睛看来,阎烈像是醒着的。
他竟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堆复杂的情绪,好想对方梦中正经历着一些令人震惊的事情一般。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
牧奕翰深呼吸,压下自己心中奇异的想法,沉声对夜绾绾的说:“先送人去医院,这可耽误不得。”
夜绾绾飞快而剧烈的点头。
此时的她,已经没了一点主意了。
牧奕翰叫来人,将两人送去人,自己则留下继续侦查工作。
顾琅来时,正好与两人错开。
他看了看忙碌的人,有些疑惑的问:“不是人口失踪案吗?应该没有尸体吧?叫我来干嘛?”
牧奕翰沉默着将人领到了那件让人毛骨悚然的房间,轻叹一声道:“交给你了。”
顾琅侧目,饶是见惯了各种尸身、现场的人,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
牧奕翰略显头疼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