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嘉梦公开和陆子权交往,所有人都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改变--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动人的光采,比以往更加耀眼迷人,也更加有女人味。
陆子权对她也是百般疼宠溺爱,每天都会带她到不同的餐厅用餐,享用各式料理、品尝名酒佳酿,之后还会带她去赏夜景。
若是工作太忙抽不出空陪她,也会不定时致电嘘寒问暖,温柔的问她一天的心情。
在他的呵护备至下,姚嘉梦抛开了之前的顾忌以及莫名的矜持,敞开心胸沉浸于新的恋情中。
陆子权英俊、多金,温柔、体贴又懂得营造相处的气氛与情趣,完全是个超级完美的好情人,令许多女性同胞又羡又妒。
所有人都十分看好他们这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也给予诚挚的祝福。
陆姚两家上上下下都为两人的和好感到欣喜,尤其是两方的夫人,更是欢天喜地的开始着手筹备婚礼,三天两头就聚在一块讨论各项细节。
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的陆姚两家一联姻,势力财力将更庞大,甚至造成惊人效应,商界龙头之位非他们莫属。
是夜,陆子权和嘉梦在外享用过美味的晚餐后,驱车带她回家。
当车子驶进陆家的豪宅时,嘉梦终于忍不住问:“不是说要去赏夜景吗?”
“在我家也可以赏夜景。”陆子权停妥车,捏了捏她的俏鼻,轻笑道。
嘉梦接受了他的说法,任由他牵着手,一同走进大厅。
“咦?嘉梦,你跟子权约会回来啦!”事先开口的不是陆夫人,而是她母亲。
见到母亲在场,嘉梦瞠大美眸,讶异不已。“妈,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在和陆夫人讨论婚礼事宜啊!”姚夫人睨着女儿,好像她问了一个蠢问题。
“唉呀!都快结为亲家了,还称呼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多见外。”气质出众的陆夫人绽开一记微笑,保养得宜的脸庞让人猜测不出实际年龄。
“婚礼?”嘉梦秀眉浅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谁的婚礼?”
两个上了年纪,却仍风韵犹存的富家夫人则一脸不解。静默片刻,姚夫人忍不住开口叨絮道:“你这丫头,都几岁了还害羞?”
害羞?她的样子看起来像吗?嘉梦翻了翻白眼,层间的皱折更深。转念一想,忽地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的婚礼?”她扬高的语调,有掩不住的惊讶,对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不可思议。“谁说我们要结婚了?”
她大惊小敝的反应,看在其他人眼中,才是真正的莫名其妙,好像她说的是无法解读的外星语。
“你跟子权的感情路走得那么辛苦,好不容易解开误会、尽释前嫌,就证明你们深爱着彼此,结婚也是理所当然啊。”姚夫人责备似的盯着女儿说。
“什么误会”嘉梦不耐烦地想反驳,随后才忆及之前为了逃避婚事而撒下的谎,顿时噤了口。
最近因为沉醉在爱河里,差点把过去自导自演的戏码忘得一乾二净,暗中庆幸自己及时想起来,才不致于拆了自己的台。
陆子权从头到尾都没表达意见,英俊的脸孔也没有任何表情,教人摸不清他的想法及情绪。
“我们挑了几个好日子,你们过来看看吧。”陆夫人朝他们招手,温柔的笑着说。
嘉梦思忖须臾,决定实话实说。“妈、陆阿姨,我们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她尽量保持委婉的口气。
虽然她正处于热恋阶段,但并末因此冲昏头而对婚姻产生憧憬。她很享受恋爱的酸甜苦辣,但对于婚姻,她仍感到却步。
并非排斥婚姻,而是她压根没有走进婚姻的心理准备,也许再过一两年,她会想定下来,全心全意当个好妻子、甚或好妈妈。
总之,婚姻在她的观念中,神圣到近乎沉重的地步。
如果结了婚才发现彼此个性、理念不合,也无法忍受对方的某些习惯而吵架,最后以离婚收场,那倒不如婚前好好互相了解,并调整自己的心态。
欣赏对方的优点很简单,不过,要接受并包容对方的缺点,那需要深挚的爱才办得到。
现阶段的她虽然爱着身旁的男人,但对他花心多情且惯于劈腿的风流帐,她始终耿耿于怀,没有安全感。
她甚至担心他的陋习未改,依然背地和其他女人交往,并不专情于她一人。
“你们还杵在那儿发什么呆?快点过来挑个良辰吉日。”姚夫人对女儿的话置若罔闻。“快点过来。”
“妈!”嘉梦万般无奈的重申。“我们暂时还不想结婚。”末了,她抬起头,示意一语未发的陆子权开口应援。
“子权,你的意思呢?”陆夫人征询宝贝儿子的意见。
所的目光焦点顿时都集中在陆子权身上,静待他的回答。
他顿了下,缓缓道:“我没意见。”
闻言,嘉梦的星眸盛满错愕。她以为他跟她一样,对婚姻抱持着观望的态度,所以也会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上“共御外侮”的
所以,当他说出似是而非的答案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向很有主见,根本不容许别人帮他作主,怎么这等人生大事,他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嘉梦觑着他俊逸的侧脸,突然觉得他的表情好冷漠、好疏离,心口陡然一缩。
“没意见是什么意思?”她发现自己的声音跟他的神情一样冷淡。
陆子权咧嘴轻笑,不打算多做解释,马虎敷衍道:“字面上的意思。”
他草率轻浮的态度,以及黑瞳中再也看不见的温柔和宠爱,深深困惑了嘉梦,眼前的男人让她感到陌生。
“我不懂。”她倔强兼赌气地道。“你想把终身大事交给其他人决定?”无论如何,她都不认为他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
“你不想嫁给我?”陆子权盯着她娇美的愠容问。
“你不觉得言之过早了吗?”嘉梦直视他阕黑难测的双眸反问道。
他但笑不语。
嘉梦被他不明朗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感觉上他似乎有事瞒着她,突然间她彷佛被他排拒在心房外,无从得知他的真实情绪,让她胸口闷闷的。
“你们两个在那儿咬什么耳朵,快点过来啊。”姚夫人从婚纱杂志中抬头,神情很愉悦,好像要嫁的人是她似的。
“我没兴趣。”嘉梦垮下俏脸,转身便欲离开。
然而,出乎她意料外的,陆子权并未随后追上安抚她的情绪,这让她既愤怒又困窘,加快脚步走出陆宅,才惊觉自己目前身处于半山腰。
若想回到市区还得花上几十分钟的车程,何况,她是由陆子权载来的,根本没有交通工具可以下山
她垂下肩头,气恼得直想骂脏话。
他大概是抓准了这点所以才没追出来。嘉梦兀自在心里揣测他的心机。
他前一刻还对她温柔深情、轻声细语,为何刚刚却露出那么漠然的眼神,笑容也显得有几分轻佻?
是她的错觉吗?那样子的他,与她印象中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形象重迭。尤其是那种眼神和笑容,更是常在他们针锋相对的那段时期看见。
嘉梦心倏地往下沉,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但,如果他不爱她,又为何会做出等同默许的答复,任凭两方家长安排婚事?
越想,她的思绪就越陷入纷乱,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几分钟过去,没有半个人走出来关心她。
顿时,嘉梦觉得自己彷佛被遗弃了,一股淡淡的哀伤覆盖心头,又闷又痛。
最后,她在负气以及好强性格的驱使下,赌气的循着昏暗的山路步行,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看到一家便利商店,她才拨了一通电话呼叫无线电计程车,并在商店里等待。
三十分钟过后,计程车来到便利商店门口,载着她回家。
是夜,没有电话也没有任何一句关切,嘉梦整晚心都揪得好疼,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她始终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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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嘉梦又回到被催婚的那段光景,有时,她会试着好声好气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不过大多时间,她都是恶声恶气的跟催婚的那方展开一场大斗法。
被催得越紧,她的反弹就越大,整天心情都差劲透顶,看什么都不顺眼。
自从她那一夜负气离开陆家后,陆子权隔天也没有打过一通问候电话、或是到她的店里找她,好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包括他们的恋情。
后来,姚嘉梦辗转得知他因公去了洛杉矶,预计一星期后才会回国。
若这是既定行程,为何事前他只字未提?不声不响的独自远渡重洋,留下她孤军奋战,应付接踵而至的疲劳轰炸?
嘉梦隐约嗅出不寻常,但脑海里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所以然--
也许,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愿相信,也难以承受那伤人的事实,干脆逃避。
几天过去,陆子权不闻不问的作法让她心生疑窦,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患得患失,盲目的失去自我。
对于这段感情,嘉梦开始怀疑,当初情感战胜理智,进而接受他的追求,究竟是错还是对?
爱情甜蜜期都还没过,便莫名的陷入僵局,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得。
难道她只能等?这一点都不像她的作风,她也没有足够的耐性什么事都不做,就把时间花费在“等待”上。
与其虚耗着,不如积极一点,化被动为主动。
就算他移情别恋、不爱她了,她也要听他亲口告诉她,也不愿沦为他脚踏多条船的对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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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了几天,嘉梦打探清楚陆子权在洛杉矶下榻的饭店后,当天使瞒着家人,毅然决定出发。
经过十几个钟头的长途飞行,终于抵达洛杉矶,出了机场,嘉梦立即搭乘计程车前往饭店。
在柜台checkin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不必回头,就能马上辨认出那曾在她耳畔说过无数甜言蜜语的低醇声调。
嘉梦怔了下,缓缓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恰巧是男人和女人旁若无人的当众子谠嘴亲吻。
她的心狠狠揪成一团,无法喘息,偏偏又移不开视线,任由剧烈的疼痛自心口蔓延,麻痹了四肢百骸,使她动弹不得。
男人餍足的自女人性感的丰唇抽离,唇边噙着一抹招牌轻佻笑容,抬起眼,却不期然与柜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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