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啊!”她处在极度灼热的状态“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救命啊!不是说要进屋子去吗?他怎么一直靠过来。
“你是属于我的。”他霸道地宣示,掠夺了她馨软的唇瓣。
她傻傻地睁大眼睛。等等,他有没有搞错,他这算是哪门子的病人啊?什么她是他的,拜托,她可还没答应啊!
他怎么每次都这样呀?!
只有一吻,严少君倒是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她按压好他的伤口,陪着他,再度走进他的房子。
他打开灯,不改戏谑地说:“这屋里,你还熟吧?”
她白了他一眼“你这人啊。”
死到临头,他还不改嬉笑。老实说,这一点让她气得牙痒痒的,却又忍不住佩服他。
她好奇地问:“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又没死,怎么会笑不出来?”他往沙发上坐下“你放心,这伤还不是最大的一次。”
“你这样说,很恐怖耶。”她眉头皱得死紧,他真的会让她担心到死。真是的,她突然有种感觉,她一定是欠他的,不然怎么会不断地替他操心呐?
看她这样,他勾了一抹笑“去拿我的衣服来罩着吧,你这个样子,会勾引着我。”
“你!”她脸上窘到不行,恨不得拿个什么东西,往他头上砸去“你怎么满脑子都没正没经的。”
“你以后一定会喜欢我这些没正没经的。”他邪邪一笑。
“不要脸!”她瞪了他一眼,窘迫地转过身子。
“你房间是哪一间啦?”她探头打转着,气他没事干吗房子买那么大间。
“右手进去那一间。”他说着。
她一溜烟地窜到他房间去,找着电灯开关,胡乱地从柜子里抓了件宽大的衣服罩上。临走前,她在柜子前镜子照了一下。
天啊,她整个人看起来好凌乱啊,一张脸绯红着,头发又散散的。他怎么会说,这样的她会勾引到他?
一想到这些,她的脸又烧了起来“mygod!”她手挥动着,扇子扇脸,吐着舌头。
真是的,他实在是个疯狂的人,她跟在他身边铁定会被他弄疯的。
她拍拍胸口,稳定了心跳之后,才走回客厅。
“严”她正要叫他,这才发现他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
她抿咬着唇,蹑手蹑脚地绕到他前面,膝盖一屈,蹲在他面前。因为他是趴着的,她只好蹲得更低,侧着头看他。
睡着的他,五官依然好看,只是敛收了平常那种狂态霸气,看上去有几分大孩子的味道。
她一笑,好玩地轻捏着他。
他翻了一下身子,她连忙收手,一会儿之后,他又没声没息了。
她吐了一口气,漾开满脸的笑。她还以为他都不累呢,原来是瘫在那里,她才去换了个衣服,他就挂了。
她的手指压着他的鼻头,他的鼻子真是挺哪;她的视线往下移动,停在他性感的薄唇上。
她不自觉地哼了一声,这个人最坏的,就是这一张嘴了,刚刚还在吻她哩!呜呜呜那可是她的初吻,可是她太紧张了,头脑一片?昆乱,什么感觉也来不及品尝。
她的脸热了起来,心跳敲得极快。
他夺走了她的初吻,她也应该要讨回“公道”才是。她无意识地抿着发烫的唇瓣,低凑上他。
他呼出的气息,拂吹着她敏感的毛孔。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紧张中竟然又有着莫名的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做小偷,她打算偷回一个吻,她想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轻轻地贴上他的唇,他的唇有点温热。她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刚刚他也是这样贴着她的,然后
她的唇微噘,牙关突然被人叩启,他的气息忽地袭来,灵动地诱勾她:
她晶灿的眼眸霍地瞠大,他撤了出来,一把抱起她。
“放轻松。”他低哑地命令她,再度探取她的芬馨。
在他的带领下,她逐渐从生硬转为沉溺,呼吸转促,她陷在从未体验过的酥软之中,只能不断地攀勾着他。
他的伤口被扯动到,低哼了一声。
她从意乱情迷中惊醒,撑起身子,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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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好地坐着,靠在沙发上,勾动一抹戏谑的笑“有人投怀送抱,怎么会有事呢?”
肩上那一刀,伤得不浅。所以在车上,他只是蜻蜓点水地轻吻着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偷吻他。
为了不让她失望,他只好搏命演出,与她热情拥吻子。
“你这人!”她又羞又窘又气,红着脸,重重地捶着他的臂膀。
他的眉头一紧,轻抽了一口气。
“对不起。”她的眉眼皱挤在一堆,心疼地看着他“很痛喔”黑亮的眼眸中,因为心疼,水光泛动。
看着她,他展露一记笑,一手环住她。她的身子绷了一下,他凑了上来,贴上她细嫩的脸颊,轻轻地磨蹭着。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的胸口慢慢地烫热。他像是一头豹一样,颊边的厮磨是亲昵的抵靠,也是掠攫与征服。
“我想在你的怀里睡去。”他低低地说,身子一横,枕着她的腿,埋人她的香软之中。
饼半晌,她意识回复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入睡了。“真是的。”她张着口,却没有说出声来,不舍得扰乱他的睡眠哪。
没多久,有人按电铃。胡菁菁想要起来开门,没想到脚已经发麻了。她想要推开严少君的时候,门铃又响了一声,严少君身子一弓,翻了起来,一刹那神情转得很严肃。
“你不要紧张嘛,”胡菁菁有点被他的反应吓到。
“没事。”他扬了笑,一来是安抚她,二来也为自己的反应好笑。
他起身,透过视镜看到来的是小许,连开了两道门让他进来。
胡菁菁站起来,跟在严少君的背后,看着小许进来。
她在电话中听到严少君叫这人小许,还以为他年纪比严少君小,没想到他看起来,还比严少君大上几岁。
不过,他看起来比严少君斯文就是了。
“老大,你是哪里受伤了?”小许手中提着一个箱子。
听到他叫严少君老大,胡菁菁有些诧异。
严少君背转向小许“挨了二口子,你帮我缝缝。”
小许啧了一声“老大,谁敢动你啊?”
听他们对话,胡菁菁皱紧了眉头。怎么感觉上,严少君好像混过黑道一样。
严少君笑了笑,淡淡地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跨开脚步“到我房间吧。”
“嗯。”小许点头。
胡菁菁赶紧跟了上去,严少君回头“女人家不要见血,你在客厅等着就好了。”
一听他这样说话,胡菁菁扬起眉头。“谁说女人不能见血,我一个月就见一次血,我还怕血不成。”
小许呆了半晌,强忍住笑意。眼角瞟到严少君脸色遽变,他硬生生吞截阻住差一点逸出的笑声。
严少君对上胡菁菁,胡菁菁脸上微燥,却没有退宿的意思。
这个女人竟然严少君真不知道该气她,还是该笑出来好。
小许见气氛怪怪的,赶紧打圆场“小姐,老大是怕你看了会心疼,才不让你进来看。”
听他这么说,胡菁菁脸红得更厉害“他想太多了吧,我才不会心疼呢。”她心虚地说。
看她害羞了,严少君一笑“随便你。如果你进来,就表示你关心我;如果你不进来,就表示你怕看了会心疼。”
他潇洒地转身,留下跺脚的胡菁菁。都怪他一句话啦,弄得她进退不得。“谁关心你,谁心疼你啊,臭美!”她嚷嚷着。
小许对她一笑“小姐,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老大,你在这儿等着吧。我一个人帮他处理,比较方便。”
胡菁菁想想也有道理,点了个头。等小许要走进去的时候,她突然一步跨过去,挡住了他“咳咳。”她清清喉咙“许先生,麻烦你告诉那个人,我进去呢,是想看他狼狈的样子;我不进去呢,是懒得看他狼狈的样子。”
小许一笑“我懂了。”转身进人严少君的房间。
严少君正要脱掉上衣“她把你叫住做什么?”
“是这样”小许复述着胡菁菁的话,一边让严少君趴下,一边为他处理伤口“啧啧。”他一动到严少君的伤口,血就冒了出来。
“伤得不轻。”小许利落地处理着。
严少君皱着眉“这女人,真是心口不一。”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胡菁菁身上。想着她,疼痛之中,还能有笑意浮出。
“老士.邢你呢?”
严少君没有说话。
“老大,我从来没看过你和一个女人这样打情骂俏的。她看起来,倒是挺不一样的,如果你喜欢的话,就定了下来吧。”
“和一个女人定下来?”严少君摇头“我没想过这种事情。”他话一转“小许,你结婚几年了?”
“五年了。”
“你真觉得结婚好吗?”严少君问
小许手一顿“其实这种事,真的蛮难说的。”
“是啊。”严少君闭起眼睛,很多过往,浮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