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潺潺望着开车的莫谦,不知不觉将这张秀气的侧脸和另一张脸重叠
她在想什么啊?她咬着下唇调开视线。
可是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难道她喜欢上眼前的不!她们都是女人,她不可能会喜欢上她。
大概是因为她的哥哥吧?
他们兄妹俩长得太像了,才会令她这样胡思乱想。
“对了,那天你哥哥帮了我,我还没谢谢他呢!”她得想别的事情,免得沉沦在自己的思绪中。
“那个人不好啦!”她的感谢让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骆潺潺摇头。“我应该谢谢他。”
莫谦无奈地给她一记白眼。她的状况还真是严重!
“我又说错话了吗?”她紧咬着下唇,畏惧莫谦的眼神。
“没有!”他答得冷硬。
如果眼前这畏畏缩缩是她原本的模样,那夜晚的她可能表现出潜藏在内心另外一部份吧,只是平常被压抑住了。一个文静、一个狂野,两个都太过极端,若是可以调和的话,那也许就会很完美了。
可是不太可能吧。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她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或许她在解开心结之后,会渐渐恢复正常。
“你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是谁?”骆潺潺迟疑的开口。
“你爸爸希望你赶紧找个男朋友,有个好归宿,所以我帮你介绍男朋友啊!”“可是我还不想结婚。”
“结婚很好啊,有男人可以照顾你。”那个男人可能会倒一辈子的霉,这种“好事”当然肥水不落外人田,他就让上回对她印象不错的逸书做冤大头吧!
“那你哥哥呢?”她发问之后立即就脸红了。“他怎样?”莫谦讶异的看她一眼。没想到她会提起男的自己。
“他结婚了吗?”她感觉自己的脸愈来愈烫。“他是不婚一族,他觉得这辈子也许找不到可以让他心动的女人。”他也明白这种想法很糟糕,可是先有最坏的打算,不也会宽心许多?
“标准这么高啊也对,他人这么帅,又是个风云人物,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一定都比她美,比她更懂得男人,而且她一点自信都没有“你很酸喔!”不知为何,莫谦竟有点得意。
“我没有”之后她再也不敢开口,怕又被他取笑。
到了餐厅,莫谦在门口踌躇许久,怕让简逸书看见他这模样。可是他看看跟在身后的骆潺潺,明白现在已不能不进去。
“走吧!”他牵起她细嫩的手,仿佛她可以给他勇气。
两人走进餐厅,来到一张桌前。
“逸书。”他轻声唤着低头看书的男人。
“嗯?”简逸书抬头一看,发现好友浓装艳裹,差点休克。
“你哇哈哈”惊吓之后,他开始放声大笑,笑得莫谦脸色发青,骆潺潺想转身逃跑。
“够了吗?”莫谦不动声色的握住桌上的玻璃水杯。只要他敢再惹他,别怪他不客气!
“两位请坐。”简逸书收到他的警告,敛起笑脸,正经望着他身后的人,真的是他上次见过的美女耶。
骆潺潺接收到他频频放电的眼神,不断往莫谦身边缩去。
虽然简逸书对楚楚可怜的骆潺潺非常感兴趣,但是他又忍不住一直盯着好友,天哪!其实莫谦真的很适合当女人。
他们交谈了一段时间,不过大部份都是简逸书在说话,莫谦在生闷气,而骆潺潺对他强烈的追求攻势感到害怕,一句话都不敢说。
此外,她觉得莫姐姐和简逸书好奇怪,莫姐姐只要一跟他说话,声音就会变得很粗,而且简逸书会用一些她听不懂的话逗莫姐姐,惹得她怒气冲天。
为什么?
她望着莫谦的侧脸出了神,压根没听进简逸书的喋喋不休。
莫谦望见窗外天色渐暗,忽然大惊失色的拉起骆潺潺。“我想起来我们跟她爸爸还有约,所以先走了,再联络啊!”简逸书瞠目结舌,没想到今天的相亲会这么仓卒的结束,他都还没向美人要电话呢!莫谦究竟在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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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谦的手用力握着方向盘,眉头深锁,在街上毫无目的的晃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开口道:“你是哪个骆潺潺?”
他急急忙忙把她拉走,就是怕她的转变会把逸书吓跑,万一搞砸他上哪再找另一个人来跳这个火坑?
“你希望我是哪个?”她凝望窗外的视线回过头看他。她的眼神变了,笑容变了,她是夜晚的骆潺潺。
“两者皆非。”莫谦笑着自嘲。
骆潺潺细想他的回答,然后决定不予理会。“我问你,介绍那个麻雀给我干么?”嘴巴一直没停过,吵死人了。
麻雀?莫谦差点笑了起来,逸书若知道她是这么评论他的,一定会很失望。
“不好吗?有个男人可以保护你啊!”晚上的她挺蛮横的,倒是不需要人保护。
“我不要男人,我恨男人。”
“我送你回家。”和这个骄纵无理的她说话没意义。
“我不想回去,我们去牛郎店玩。”
“不要!”他是男人耶!
“去啦!”骆潺潺突然伸手扳方向盘,车子惊险地在路上蛇行。
“好,我去。”莫谦冒出一身冷汗。他原本就认为人随时都会死于意外,可是他不想穿着女装一命呜呼啊!
“对嘛!早听我的话就好了。”她开心的拍手。莫谦望着身边满足微笑的骆潺潺,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要跟她搅和,他大可不理她,让她自生自灭。
一看见夜晚的她,他就很想放弃她。
可是他又办不到,风云堂的人也不会让他抽身,反正他滥好人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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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杯琥珀色的酒摆满整张桌子,骆潺潺双手捧着酒,猛往身边的牛郎塞。
“来,再一杯,一杯一千!”说完,她自己也仰首灌下一杯酒。
“别喝了,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莫谦涓滴未沾,只是被小山黏得想问人。
“谁要你送啊!这边每个帅哥都愿意送我,对不对?”双颊嫣红的骆潺潺靠在牛郎身上,双手猛吃男人豆腐。
“潺潺,别喝了。”莫谦把所有酒都撤掉,省得她又闹事。
“我今天一定要醉!”骆潺潺手忙脚乱抱住一瓶酒,不顾形象地仰首猛灌。
“为什么?”他拍开小山不安份的手,怒瞪这个性向有问题的男人。
“借我摸摸有什么关系嘛!”小山嘟着嘴抗议。
“给我滚,统统给我滚!”莫谦再也受不了周围的男人,怒吼着把他们全都赶走。
“喂,你把他们统统赶走,就没人陪我啦我不管,你要陪我唷!”骆潺潺摇摇晃晃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已经醉了。
“陪你干么?”他没好气的斜睨她。一到晚上就发浪,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常和男人这样乱来?
“我今天不要孤独一个人”她趴在他身上,嘤嘤哭了起来。
“告诉我,怎么回事。”莫谦望着她,心想或许她很需要有个倾诉的对象,逸书还派不上用场,现在她好像跟男扮女装的自己比较亲近。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她死在我面前”莫谦愣了愣“今天”难怪她今日特别胡来。
她对于母亲的死耿耿于怀,倘若她放不开,恐怕一辈子都为之所苦。
他握着她的肩,让她趴在他胸口。“想说吗?”“妈在死之前站在阳台上,她有看见我,却对我说,我是混蛋的女儿,她说她恨我可是我爱她啊!她为什么不听我的请求、不替我想想,一定要寻死?”
“她怪的并不是你,别放在心上。”她的话让他心乱如麻。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讲的那番话。她说,我就和她一样,是个荡妇,我以后也是人尽可夫的女人”骆潺潺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痛哭失声。
“不是的,你只是不懂得要如何找回真正的自己,所以才会很痛苦。”他知道在探触到她的心灵深处之后,就再也无法对她弃之不顾,而且他也狠不下心。
“不要再说了!”莫谦每句话都说中她的心事,她却不愿承认。
“你不想听,是因为自己心里明白。白天的你,无法抒发内心的感觉,所以你不愿承认自己内心的问题,反而躲在角落,等待着别人替你解除痛苦,却又无法接受别人,这样的你,永远都会困在你自己所设的迷宫里。”
骆潺潺一愣,抬起泪眼睨他“你怎么知道?”“只要用心,谁都感觉得到。”难道从来没有人愿意帮她吗?
“你对我用心吗?”她看着他,脸上不再有骄气,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女孩。
他淡淡一笑。“当然。”只要她不胡来,其实还算是个惹人怜爱的女孩,逸书就很喜欢她。
他眉一皱,不太喜欢这种想法,又猛然惊觉自己并不喜欢怀里的可人儿让别的男人抱着,他只喜欢她对自己诉苦。
他在想什么?他只是奉命帮她,不该胡思乱想,更何况,她现在要的是一个倾诉的对象,而不是对她有企图的人。
“我觉得你跟你哥哥长得好像,他叫莫谦对不对?”骆潺潺倏地抬头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现在的你看起来好美哦。”
莫谦倒抽一口气,身子微微一震。她身上的幽香窜入他的鼻内,轻易挑起他的欲望,这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啊!
半醉的骆潺潺见他愣住,咯咯一笑,带泪的脸霎时亮了起来“借亲一下有什么关系,看你吓的,放心啦!我没有同性恋倾向,只是亲不到你哥,亲你过过干瘾嘛!”
唉,她还是怪怪的。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再跟她闹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不要,你的胸口躺起来好舒服,平平的耶!像个男人,又宽又结实”她在他怀里磨赠,还发出满足的轻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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