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灵紧靠在上官骞的胸膛上,脸蛋儿因为之前的一切而嫣红,她的身子仍旧因为他刚才的占有而虚软,狂喜的浪潮似乎还在体内回荡。
看着他俩如此亲昵的拥抱,幸福之感满溢心间,她轻抚着那双环抱着她的温暖手臂,没想到她竟也能如此的幸福。
曾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幸福啊此刻她心中已没有任何怨气,反之,她充满了感激。
他高热的体温仍熨烫着她,躺在他的怀里,她觉得温暖又安心,她满足的叹息着,而后漾出一朵幸福的微笑。
“笑什么?”他问着,伸手揉揉她汗湿的长发,低沉的嗓音因方才的欢爱而粗嘎。
“没什么。”她轻声回答,更往他怀中靠去,知道今后有了他的陪伴,她将不再孤枕难眠,不再夜夜独尝思念,不再为那些可怕的流言而惊慌害怕,因为她有了他呀!
他吻上她的额“灵儿,我要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要让全杭州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上官骞的妻,并且要在婚礼当日让葛家当众还你一个公道,洗刷你的冤屈。”上官骞沉声道,对于她受的委屈,他除了不舍外,还有着更多的愤怒。
相对于上官骞的激愤,方芷灵现在的情绪很平静,她满足地凝视着他。
“不用了,我明白你有这个心就够了,婚礼只是一种形式,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愿嫁我?”他霍地坐起,紧张地盯着她。
她坐起,笑着摇摇头,伸出手握住他的。
“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她羞红了脸“况且咱们已有夫妻之实”
“那是为什么?”
她抬起头来迎视着他。“为葛家。”
她停顿了下来,站起身,他为她盖上衣衫,怕她受寒。
“有了你的照顾,我觉得幸福极了,我珍惜这份幸福,却不愿眼见别人不幸。”她动容地握住他的手道。
见他面露不解,她续道:“天顺的智能是天生的,只怕这辈子都得这般过了,而奶奶年岁已高,再也禁不住大风大浪了,葛家现在的状况就有如风中残烛,咱们于心何忍的再为它雪上添霜?”
“但是他们这般待你,难道你心里真的没有半点怨气?”他觉得她的心胸真是宽大的不可思议,换作是他,若有谁敢负他,他定不饶过对方!
“罢了,若非奶奶下了休书,我们又怎会在一块儿?这么反过来一想,或许我们该感谢她才是!”她一双灵动的水眸,几乎就要让他沉溺其中。
“但是那些恶言恶语,以及他们那样待你”他怎么都无法吞下这口气,他的女人怎么能容他人来欺侮?
“天鹰堡的总舵不是在北方吗?我好想去那儿看看,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造就你这般的男子,想必它是涸祈广、辽阔的吧。”她打断他的话,用很向往的语气以及眼神说着,故意去忽略他所提及的那些伤人记忆。
他了解了,她是这么的善良,善良到不忍心去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但他不一样,他是上官骞,他上官骞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葛家的这笔帐,他是一定要索回的!
但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她争执,于是他点了点头,迎视她的目光。
“好,咱们就回北方办婚礼去,这个婚礼我是绝对要办的,也应该办的,否则天鹰堡的弟兄如何认识你这位堡主夫人呢?”
“好吧,回北方,一切都依你!”她羞红了脸,依偎着他。
“哈哈哈,灵儿,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柔顺,真让我有点儿受宠若惊。”他取笑道。
“怎么,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有那么糟糕吗?我一向都很柔顺的啊!”她难得娇憨地说。
“是吗?”他笑着搂她入怀“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太倔傲了,不过也是由于你的倔傲,才让我觉得你是这般的特别。”
“这么说,我以后可得小心点,不可以太依顺你,否则你要是对我失了兴致,觉得我不再特别了,那你是不是就要弃我而去了?”她故意把话给说岔了,逗他。
“胡说!”他急着解释:“我怎么可能弃你而去?我这么历尽艰辛才把你等回来,说什么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旁,我要守着你,一辈子守着你,如果还有来世,我依然会守着你”天啊,这般的情深,让她如何承受?
只见方芷灵那晶亮的黑瞳,逐渐被感动的泪水所濡湿,像两泓清潭,忽地,她踮起脚尖,主动献上她的唇
爱情呵,醉人哪!
“老头子,你瞧见了没有,这才是爱情,这才是幸福!”藜藜红着眼眶,陶醉地说着。
“嗯,嗯”土地公一双眼不晓得该看哪里才好,这人家在亲热,他们坐在这儿干嘛?人家喝汤,他们呼热啊?“好了、好了,咱们快走吧。”
“别急、别急,我再多瞧一会”藜藜巴巴地舍不得离开,好好哦,她也想恋爱
“走了啦,鬼丫头!”土地公一张老脸一路红到了脖子,硬是拖着藜藜离开了。
半个月后
正当上官骞扶着方芷灵上马车,欲回北方天鹰堡总舵之际,前方突然起了一阵騒动,一下子窜出众多的人群。
方芷灵停止了上车的动作,惊骇地看着前方,而后快速地望向上官骞,恐惧再度爬上方芷灵的脸上。
难道她避了半个月,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吗?他们知道她要去北方,所以赶来阻止?此时,她慌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官骞惊冷的眼神直盯着前方,长臂紧搂着方芷灵,一道锐光闪过他的眼底,他轻道:“别慌,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寒毛。”
他阴惊的表情足以吓退千军万马,眼眸里有着愤怒的火焰。
可恶,这些人真是找死!要不是芷灵劝着他,他早就想好好的教训这些吃饱饭,没事找碴的人了,现在他不去找他们,他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很好,这笔帐就一起算!
待人群逐渐接近,他俩却双双眯起了眼,疑惑表现在上官骞的脸上,而方芷灵则立即冲了过去
“王总管?天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方芷灵冲到跪在人群最前方的王福身前。
彬在地上用爬的王福,眼见半个月不见的少夫人,一下子红了眼眶,抓着方芷灵的衣袖哽咽道:“少夫人,王福领着少爷,代老太夫人向您请罪来了,求少夫人您开恩,放了葛家,也和我一道回家吧!”
“王总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芷灵不明白。”方芷灵不明所以地问道。
此时走近方芷灵身旁的上官骞则冷着声道:“你找错人了,站在这里的不是你的少夫人,她是我上官骞的妻子,与你葛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回去!”说着,他一手揽过方芷灵,当众宣示他的所有权。
“坏人,还我的姐姐来,还我的姐姐来!”葛天顺冲过去就往上官骞身上猛捶着。
“少爷,别胡闹啊!”王福既慌张又尴尬地拉住梆天顺。
方芷灵娇柔的手按在上官骞手上,对他摇了摇头,请求他别发火,而她自己则转向葛天顺安抚道:“天顺乖,姐姐不能跟你回去,姐姐已经答应住在这儿了。”说着,她硬推着上官骞到葛天顺面前,介绍道:“他不是坏人,他叫上官骞,姐姐喜欢他,所以以后都要跟他住在一块儿了。”她用着葛天顺能听得明白的言辞解释着。
“不要,姐姐,你和我回家好不好?奶奶生病了,嘴里一直叫着芷灵、芷灵,好可怜哦!”葛天顺拉着方芷灵另一边的袖子,央求着。
四周的民众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被这个葛天顺惊呆了,不一会,议论声开始在人群中传开。
“听见了没,他叫她姐姐呢?”
“原来葛天顺是个白痴啊?!”
“唉哟,这么说是咱们误会人家了”
四周的吵杂声不断,方芷灵完全不予理会,她只急着问王福:“奶奶生病了?”她注视着王福,这才发现,才半个月不见,王总管的白发明显地增加许多,人也憔悴多了。
王福难过地点点头。
“自从听闻少夫人住进天鹰堡不久后,老太夫人就病倒了。”他畏怯地看了一眼站在芷灵身旁的上官骞后,言道:“葛家没经过这样的大风大浪,老太夫人明白这一次葛家是彻底的毁了,而她对您所做的事,也感到后悔极了,成日叨念着您,就连现在躺在病床上,还是嚷着想见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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