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失恋!”用力拍了一下思圻的肩膀,云霏啧啧称奇“不愧是我们‘风征信社’的鬼灵精,反应得真快!”
笑得好不得意,思圻这下子可神气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小问题,岂会难得倒我蓝思圻。”
瞧,才夸她一句,她小姐尾巴就翘了起来,标准的蓝思圻,很自以为是!撇了撇嘴,云霏反问道:“是吗?那你倒说说看,我们浣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怎么雅观地爬了爬头发,思圻这会儿被考倒了。她这个人反应一流,人很机灵,又有很多的鬼主意,不过,就是没有什么幻想力,那玩意儿只有云霏这种浪漫、多情的女人才会有。
“怎么啦?把你难倒了吗?”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云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如果是以前,她马上冲动地加以辩驳,不过,自从被她阴险、狡猾的老公翟禹凡长期薰陶以后,她终于学会一件事情大女人能屈能伸。
“我猜不到没什么稀奇,我这个向来不懂胡思乱想,不过,如果你猜不到,那可就奇怪了!”聪明的女人就是有办法把劣势转为优势。
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她老公樊莫虽然一点也不浪漫,她的浪漫细胞倒也没有变少,开始发挥她的想家力,云霏用着非常感性的口吻分析道:“我觉得,浣玢一定是爱上某个人,而那个人并不爱她,所以她的脸上才会失去温柔的笑容,浮起淡淡的哀愁。”
点着头,思圻状似满意的说道:“很好,的确很有幻想力,不过”转而摇起头,她好笑地接道“你也掰得太夸张了吧,”浣玢住在唐家连半个月的时间都还不到,她就不相信那个傻丫头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某人。
“世事难料,你不要以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她可以笑得很开心,可是哪天要是印证她的猜测属实,她肯定自己绝对笑不出来。
“什么事情不可能?”在云霏对面坐了下来,立瑜也跟着凑了进来。
比了一下云霏,再指向浣玢,思圻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慕大小姐说,我们浣玢在唐家的这段期间爱上某人,可是人家不爱她,所以这会儿她正啃着香蕉皮,暗自品尝失恋的滋味;而我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浣玢的反应一向迟钝得很,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人家?”
一反思圻的观点,立瑜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浣玢爱上的人是唐大哥,在他们朝夕相处下,这种事是很有可能发生。浣玢也许对很多事反应都慢半拍,可是在感情方面,浣玢比我们都来得用心。”其实她早就注意到浣玢的转变,只是,为避免浣玢更加伤心、难过,她一直不敢唐突的向浣玢问明。
“是啊,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会儿思圻终于承认云霏的猜测确实是有那么点可能性。
“因为你一点想像力也没有,当然想不到。”扳回一城,云霏啐道。
冷哼一声,思圻偏过头,彷佛那也没什么了不起。
“你们想想办法,我担心浣玢再这样子下去,会得了失心症。”忧心布满了脸庞,云霏朝着浣玢的方向看去,她从唐家回来之后,虽然一如往常上班、下班,且跟他们闲话家常,可是她不再像往日一样笑口常开,她的眉宇之间多了股愁绪。
“我们可以直接去找唐大哥,问他发生什么事情。”思圻提议道。
“不好,”立瑜摇头道“事情没经过证实,我们就这么贸然地跑去质问唐大哥,并不妥当。”
“如果改由风哥出面,那是不是比较好?”思圻马上又反应道。
“对啊,他们两个是好朋友,这种事总不会不好开口吧!”云霏义愤填膺地附和道“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唐大哥是好朋友,浣玢也不会接下这个casc,他有义务出面解决这件事,说什么也要唐大哥给浣玢一个交代。”
“事情没那么严重。”望着云霏那副像是执行正义的模样,立瑜好笑的摇头。
“这可难说,说不定浣玢肚子已经有了小孩。”
轻蹙着居,立瑜不以为然地说道:“云霏,你愈说愈离谱了。”
“如果浣玢真的有小孩,唐大哥又不肯负责,那就让风哥娶浣玢好了。”跟立瑜的反应完全相反,思圻非常认真。
“你们算了,不跟你们扯了,等风哥跟唐大哥谈完之后再说。”看了一眼时间,立瑜接着道:“我跟我老公约好了一起吃午餐,我先出去了。”挥了挥手,她跑去跟浣玢打了声招呼,然后快步冲了出去。
思圻和云霏互看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叹了口气。平心而论,她们的丈夫都没有立瑜她老公沈廷扬来得体贴,生怕老婆饿着肚子,经常开车来接老婆去吃午餐,真是教人羡慕死了!可是话又说回来,老公黏得太紧,她们反而没有机会欣赏其他的帅哥,而且浣玢现在形单影只,总得有人陪她吃饭啊!
很有默契地站起身来,思圻和云霏一左一右,两边挟攻地拉着精神恍惚的浣玢用餐去。
“昱风,是不是调查报告出来了?”waiter一送上咖啡,凯崴马上开口问道。
双手在胸膛交握,昱风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没有回答凯崴,反问道:“你到底对浣玢做了什么?”虽然他这张嘴巴老是使坏,骂浣玢笨,但是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并不输于自己的表妹思圻,这也许是因浣玢太天真、太善良,让他很自然地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保护、关心。
“我对浣玢做了什么?”原以为昱风约他出来,是要报告调查结果,想不到他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问题,听得凯崴胡里胡涂。
当凯崴是在装胡涂,昱风干脆把事情说得更直接“到唐家出任务之前,浣玢每天笑容满面,从唐家回来以后,她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这段期间,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这”难道事情真的被他料中了?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凯崴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昱风不高兴地质问道。当初浣玢要接下这个案子的时候,白己是千叮嘱、万叮咛,要他好好照顾她,现在,他竟然搞不清楚在他家的屋檐下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这也不完全是。”他是这么怀疑,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浣玢会爱上他哥。
“什么意思?”昱风最讨厌模模糊糊的情况,总是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件事应该跟我哥有关。”凯崴约略道来浣玢和继崴的出游,还有他们被困在山上的一夜“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至于浣玢和我哥进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了解。”
“真是该死!”一声轻咒,对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昱风头痛得皱起了眉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下场一定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昱风,没有那么严重,我相信我哥和浣玢还不至于发展到那种局面。我哥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趁人打劫。”基本上这是事实,不过,即使是圣贤,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只是错误发生的机会少之又少,才一个晚上而已,他相信哥还不至于把持不住。
“是吗?”怎么说,他们浣玢也是秀色可餐,昱风可不相倍那个唐继崴真的可以坐怀不乱。
“昱风,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倒是浣玢,我担心她会傻傻地爱上我哥,我哥什么都不能给她,只会让浣玢心碎。”
这下子他更担心了!那三个女人跟他说得很清楚,这个case他是导火线,他得负责把浣玢的事情摆平。要命啊,感情又不是东西,可以说给就给,这教他怎么负责起?
不行,为了浣玢,更为了他可以安然地从那三个女人的魔掌下逃脱,他不能让浣玢爱上唐继崴,就算她已经爱上了,他也要阻止她继续陷下去。
“凯崴,我要你去跟浣玢说清楚,不管用什么方法,毁谤或者是挖疮疤,你务必让她明白而且了解你哥不值得她爱,她和你哥也绝对不会有结果,让她彻彻底底地对你哥死心。”
面露难色,凯崴非常困扰地说道:“昱风,你让我去浣玢面前说我自己哥哥的坏话,这样子不太好吧!”
耸耸肩,昱风小人地说道:“等你把浣玢的事情解决掉,我再跟你报告唐灵儿的事。”若非这小子没善尽必照之责,浣玢也不会碰到唐继崴,这会儿自己被那三个女人欺压,他当然也不能太过轻松。
“昱风,这是两回事,你不可以把它们混为一谈”
伸手打断凯崴的话,昱风说道:“你不要诬赖我,我可没有混为一谈,我只是把调查唐灵儿的速度放慢。你要知道,如果这个唐灵儿是你妹妹,你早知晚知都没有差别;如果她不是你妹妹,就算让她在你家多住上一阵子,你也亏不到哪里去啊!”“这可是我妈催得紧,这几天她一直问我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这还不简单,你就跟她说,我还没有掌握到所有的资料,目前还在探查,反正你爸又不是马上要分财产,等上一、两个月,你妈应该可以接受吧!”端起咖啡,昱风浅酌了一口,然后一反之前紧绷的心情,优闲地说道:“不要愁眉苦脸,赶紧把你的咖啡喝掉,咖啡冷了可就不好喝哦!”其实昱风说得也没错,就算灵儿不是他真正的妹妹,让她在唐家多待上一阵子也没什么不可以,倒是浣玢的事情,还真的有那么点麻烦。重重地叹了口气,凯崴心情沉重地喝着已经变冷的炭烧咖啡,又苦、又涩!
望着静静躺在手掌上的水晶项链,继崴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夜。在半醉半醒之间,什么都那么模糊,却又让人真实的感觉到浣玢温柔细心地伺候,她热情的回应,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美,美得像在作梦一样。
隔天早上醒过来,头痛得彷佛快要爆炸,床上也没有她的身影,整个房间干干净净,一如平日的样子,当时,他真的以为前一天晚上的一切只是梦,直到他发现掉落在自己枕头边的水晶项链,他才确定那不是梦。
他倒宁愿那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可是,那却是事实!
原本想藉着女人、藉着酒来麻痹自己,洗去浣玢在他脑海的记忆,没想到,却反而留下更深刻的纪念。
“忘不了就去找,干么这么自虐?”
收好项链,瞄了一眼正走进办公室的震云,继崴平静淡然地说道:“虽然你是老板,但是在进别人的办公室之前,敲门是一种礼貌。”
“我下次会记住。”走到沙发坐了下来,震云大剌剌地跷起脚,不肯松口地接着又道:“眼不见,心在思念,你觉得这样子有意义吗?”
“时间会冲淡思念。”
虽然从继崴知道他跟那个像天使般的女孩打过照面后,就不再当着他这个好朋友的面否认她的存在,但是,继崴就是不肯面对自己的感情“也许吧,不过,多久呢?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表面上,继崴冷冷淡淡,像个寡情的男人,然而在他的内心世界,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这可以从他的音乐里发现到他对生命的爱与期待,其实是充满着强烈的渴求。
“这很重要吗?”还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对继崴来说,只有遗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天啊!这不重要吗?瞧他的口气,好像就算要花上十年的时间来忘记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事!真不知道他这是太过慷慨,还是太过浪费?“算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最好记住,不要到头来伤了自己又伤了别人,那可是很划不来的!”震云讽刺的语气强烈地表示出他的不满。如果是他,他才不会这么残害自己,想爱就爱,自己高兴,对方也快乐,那不是很好吗?
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有苦涩、有自嘲,继崴心里颤起了一丝丝的痛。其实,他已经伤害到浣玢,现在就算伤害到自己也是应该的。
“震云,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有很多事情,不是我自己所脑控制。”
苞继崴从高中相识到现在,虽然无法理解他心里的难处,却也明白他对人生的价值充满悲观。旁人说破了嘴,也敌不过自己的心魔,能不能想得通,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我找你,不是要跟你说这些,我是想问你,陈虹的专辑你进行得怎么样?”
“我现在手头上已经写好了三首歌。”
“什么时候可以完成?”
“再三个礼拜,下个月就可以进录音间试唱、选拌”暂时搁下心里的愁,这一刻继崴将心思全部寄予工作,让忙碌来冲淡自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