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站着人呢,看不见?眼瞎啊?”
徐雷刚认真地看他一眼,不卑不亢地问一句,“我还真没看见……你哪位啊?”
正经混社会的,都是有眼色的,大部分的愣头青,早就被社会玩死了——看不懂眉高眼低,也敢吃这碗饭?
这位也不例外,他冷笑一声,“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块地,镇里要收回去。”
徐雷刚不屑地一笑,“握草,连个名字都不敢报,这点出息……也敢收进场费?”
这个时候,混混头就不能退了,对方不点明也就算了,话说到这里,他还继续装聋作哑,队伍就没法带了,“我出息不大,白杏镇二毛……你怎么称呼?”
徐雷刚看他一眼,微微摇头,“我的称呼就不告诉你了……怕吓着你。”
二毛的嘴角抽动一下,然后勉力笑一笑,“说一说呗,我胆子不算小。”
徐雷刚根本不理他,要知道,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主儿,否则的话,不会没见过张卫红,就敢让“社会你红姐”担保——他认识的社会人不少。
他拿起电话拨个号,“六子,我问你一下,白杏镇这边,有个叫二毛的……嗯嗯,个子不高,干瘦,像个料子鬼……对对,让他开开眼……”
凭良心说,二毛在白杏镇玩得不错,是区里警察分局的局长罩着的,再往上,市局的某副局长,是他老爸的战友——他老爸在边陲牺牲了,而战友活下来了。
不过二毛这个人,好逸恶劳格局不够,也就是在镇子上称霸,都混不到区里,只是他有人撑腰,区里的混混也不敢随便插足白杏镇,算是实打实的白杏一霸。
六子也强吃不下这个人,不过……有人吃得住他。
徐雷刚打了电话不久,二毛的电话响了,接电话的时候,他还是很不含糊的,“屁墩我跟你讲,你想吃点喝点,我能招呼你,白杏的事儿,轮不到你跟我指手画脚,你算哪棵葱?”
然后对方不知道又说了点什么,他的脸色就变了变,拿着手机走到了路边,“嗯,这个人我知道,你继续说……”
等他收起手机,看向徐雷刚的眼神,就有点异样了,他招一招手,“兄弟,麻烦你过来一下,商量个事儿。”
徐雷刚倒是往这边走了,但是他嘴里还是不饶人,“别叫我兄弟,我跟你没那缘分!”
二毛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相当不高兴,劳资好歹也是白杏一霸,你一个小喽啰得瑟什么?
只不过,想到某个人,他决定不跟对方一般见识。
待对方过来之后,他沉声发问,“你们认识红姐?”
以二毛的档次,接触不到太高的层面,大名鼎鼎的“红姐的机票”,他也听说过,知道不好惹,但是到底有多不好惹,那就难说了。
“多稀罕呢,”徐雷刚冷笑一声,“不怕明跟你说,红姐还是冯大师的合作伙伴。”
你这是扯大旗做幌子吧?二毛斜睥他一眼,合作伙伴……我的合作伙伴还多呢。
不过对于传说一般的人物红姐,他还是有点敬畏的,所以他思索一下,沉声发话,“这样,你跟红姐说一声,让她给我来个电话,我就给她这个面子。”
他觉得自己的要求不过分,红姐的面子,我是打算给的,但是不能随便是个人,打个红姐的旗号,我就要卖面子吧?
当然,若是能借此搭上红姐的线儿,那就是意外的收获了。
徐雷刚非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要她跟你打招呼?”
“当然,”二毛被这一眼看得有点发毛,不由自主地解释一句,“你说你是什么合作伙伴,我没听说过,找红姐落实一下,不应该吗?”
徐雷刚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古怪,“行,你非要这么要求,我肯定把话传到。”
接着,他就要工人把路障搬开,二毛有心阻拦来着,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一天的事儿,今天红姐不给他打电话的话,明天再堵住也无所谓。
本乡本土的,时间又站在他这一边,他松松手又如何?
徐雷刚开车进去,见到冯君之后,将事情经过说一遍。
冯君闻言,眉头又是一皱,“红姐扯进这件事里了?”
徐雷刚忙不迭地摇头,“应该还没有,我也没有联系她。”
他有张卫红的手机和微信,但是他更明白,大师现在跟红姐的关系,极其地微妙,他才不会去替大师做主。
冯君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发话,“不扯进来也好,一个女人家……卖玉石卖得挺好的,不该掺乎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