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俩的面罩取下!"雷风行对押扣着两名蒙面黑衣人的土兵道。
土兵依言取下两人覆在面上的黑布
两张皮肤黝黑的异族男子容貌露了出来。两人均瞪视着雷风行与翟沧然,眼神甚是森冷骇人。"这么大费周章的夜探军营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翟沧然厉色问道。
那两名异族男子并未回话,只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
翟沧然以为两人听不懂汉语,便又以外族话重复了一遍。
那两人亦未回话。
雷风行一使眼色,擒着两人的士兵一使力,两名异族男子吃痛,身子颤了下。被翟沧然以刀伤了大腿的男子面色泛白,伤处鲜血亘流,有些骇人。
"这么有骨气?"翟沧然有些佩服,突然一伸手探向其中一人的前襟,摸出他藏在身上的东西
是放在军事厅的一张重要地图!
图只剩下三分之一,另外的部分
他起手探向另一人的前襟是另三分之一。
想来已有人夹带剩下的地图逃出了军营。
"你别以为可以从我们嘴中套出什么!我们什么也不会说?quot;其中一名异族男子以汉语说道,满脸倔色。
雷风行骤然变脸,"另外的三分之一地图呢?是否已让你们的同伙带走了?"他逼上前,抽出一旁士兵腰间的大刀,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说!"
他微微使力,刀锋已在那人脖子上划出血痕。见他犹然不语,他又加深了力道。"说是不说?!"那人忍着疼,就是紧闭着唇,一个字也不透露。
他闭上眼,已有赴死的打算
谁知这时他脖子上压力一轻,他张开眼,见雷风行收了刀。"你们既然冒险前来,必已做好牺牲的打算。杀了你,你亦不会说;不杀你,肯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quot;
他话才说完,这两名异族男子竟口吐白沫,脸上的表情甚是痛苦。
雷风行与翟沧然一愕,探步上前,欲瞧究竟。
只见那两人嘴角溢血,笑道:"咱们动身前已服了剧毒,若是未能在时限内完成任务、回去服上解葯,定会毒发身亡你们以为能从一个将死之人的口中问出什么吗?!"他们脸上表情虽然痛苦,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接着,两人口吐鲜血,全身抽搐,两眼发直
两人以外族语大吼了一句,魂命归西。
他们最后说的是:回冈帝国万岁
翟沧然与雷风行对望了眼,皆敬眼前的两人是个汉子只是各为渲靼樟恕?br>
"将两人抬出去,好好安葬。"雷风行吩咐道,继而转头看向翟沧然,"看来已有人逼得咱们不得不出手了。"
"没想到回冈人已捺不住性子了。"翟沧然背手而立,陷入沉思。
雷风行敛衣而坐,脸色凝重。"看来近日必有一战"他瞧了翟沧然一眼,"你意下如何?"
翟沧然回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他顿了下,"既然对方已有所动作,我们便不可坐以待毙,只守不攻他们既敢派人前来探军情,必已有所准备。"他心中开始盘算。
"你所言甚是有理。不过要如何'致人'而不至于'被致'?"
翟沧然沉吟了会儿,缓缓开口,"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我们必须袭击迅速、攻其不备,一举击中?quot;
他续道:"现下对方已对我们有所防范,正面相迎胜算不大,顶多打成两败俱伤。所以,我们必须智取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因此,我们便奇袭取得先机,继而辅以战术应用,毋需正面硬碰硬,但必要使他们措手不及"他心中已有一计,但还得深思细节内容,务必使计划完美,让人瞧不出破绽。
雷风行点头称是,却又面露难色,"翟兄所言有些过于虚相,我虽能了解,却无法在心中形成具体不知可有具体对策?"
翟沧然沉默,并未马上回话。
良久,他始开口,"我心中已有一计,不过此计需辅以'天时'、'地利'、'人和'"
"说来听听!"雷风行大喜,欲知他有何妙计。
翟沧然缓缓道:"据天象观之、时节之价,此时乃东风之象,吹的亦是东风可两天之后的一短短时刻,却会异常地吹起西风,那风势强且干燥,适合采以火攻。"
"火攻?亏你想得出来这真是绝妙好计!"雷风行拊掌展眉,不若方才沉重。但他随即心念一转,又赶忙问道:"可火攻之法千千万万种,你欲如何行之?"
翟沧然一笑,"火攻不过是个幌子,重头戏还在后头。"
"是什么?"
"火攻之后,烟势将由西向东蔓延,回冈人必顺着无烟的地方向东而行咱们便由一人带队埋伏在他们途经之处,与之交锋但这也只是其一步棋我们毋需赶尽杀绝,只要作势攻之。毕竟此刻他们虽已受火势影响,移了几里路,可也还保有体力,或许硬碰硬我们还是占不了上风。而最重要的一步"他举步移至摆放地图的桌前,示意雷风行一同观看,"这儿是个险要之地。"他以食指在一处地形怪异的地方圈了圈。"夫地形者,兵之助也这儿便是我们一举击垮他们之处。"
"何出此言?"雷风行问道。
"你可知这儿地形如何?"翟沧然反问。
"这儿?"雷风行依他所指之位,想了想
他猛然了悟,"这儿地势甚奇,背后高山环绕,却只有一风口进出,正巧面迎西方你是要埋伏附近,待回冈人遭前攻击,而退于此时,将惟一的出入口堵住,将其一举擒获!"
翟沧然淡然一笑,"正是如此。"
雷风行畅然道:"翟兄不愧为'赛诸葛'!在下真是佩服。"
"雷兄别高兴得太早。"他提醒着,"方才我已说此计需辅以'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不外乎西风吹起之时,地利便是方才我所指的那一处奇势要地。但真正让我烦心的,还是在人的方面。"他沉思会儿,继而开口,"守在风口处最终决战之地的人,非雷兄莫属;途中的攻击,我本属意许副将,可他虽有勇却无谋,所以这回我得同你们上战场这一役万万不可有任何差池,否则咱们精锐尽出,后防打空,便是敌方偷袭的大好时机。"
"除此之外,咱们好像还缺了火攻的安排。"雷风行适时提问。
"嗯这场仗的引子便是那火攻的奇袭"翟沧然有些犹豫。"至今让我烦恼的便是这场火攻中需要的一名会观天象、探异风的人。"他沉思了会儿,复又开口,"咱们军中可还有会观天象的人才?"
雷风行摇摇头,慨然一叹。如此妙计就差那临门一脚
突地,雷风行眼睛一亮,"我心中有一绝佳人选!"
"是谁?"
"是"雷风行难得地支吾起来,瞧了瞧翟沧然的表情?quot;就是弟妹。"
翟沧然脸色一变,"不行!"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冒险。绝不会。
"我听说弟妹亦会观天象"雷风行还想说服他。
"非儿是会,不过我绝不让她冒险!"翟沧然语调已然不悦。
"我会派几名功夫不下你我的将士保护她,她只须发号施令,让他们知晓何时该放火。"
"我不会同意的!"他断然拒绝。非儿乃一介弱女子,怎可让她涉险!何况这事儿可不是玩笑,若是被敌方抓住,肯定没有活路。
"回冈人已拥有我方机密军图,虽只有三分之一,可也是危险至极。我们若不在近日之内率先攻击,难不成要让他们来攻打我们吗?"雷风行对翟沧然分析道。
"话是如此,但我还是不同意!"
他话刚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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