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凝心?真的是你吗?”冬炽狩故意佯装出淡淡的口吻,问著。
“嗯,是我。”相对于冬炽狩的平静,宓凝心倒是紧张得很,毕竟这是她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意之后,第一次与他说话。
“似情说你怀孕了?这是真的吗?”冬炽狩很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有露出半点欣喜,否则一切就破功了。
“是真的。”
“可是之前我和你一块去检查时,明明就”
“那是个肉脚医生,连我有没有怀孕都判断不出来,改天我要去踢馆,笨就算了,还敢开业看病,不怕医死人。”说到那名医生,她就有气。
闻言,冬炽狩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现在是愿赌服输,回头找我是为了要履行你的承诺吗?”
“不是。”她吐著舌头,根本忘了她有怀孕的话,就代表她得接受冬炽狩的这个约定了。
“那你现在想怎样?”
“你在台北吗?”她突然蹦出文不对题的话。
“对,我调回台北了,而且我家也在台北。”
留在高雄只会让他一直想去找宓凝心,为了彻底执行他许下的承诺,他只好辞去大学的聘任、卸下南区分公司经理一职,回到台北。
“可是我之前去的你那个家,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当初以为我会在高雄定居下来,所以买在那的房子。”
“哦”原来他们两个都是到高雄工作,甚至想在高雄落地生根的台北人。
“你不回来了吗?”
“暂时不会吧!我在南部的工作已经都交接给别人,短期间内应该不会回高雄。”他说得很淡漠,仿佛一切要以他现在的生活为重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嗯。”宓凝心听得出他疏离的语气,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很想问他,那她呢?
他打算置她于何地?
可惜这些话每每滚到了舌尖,又被她硬吞了回来,她实在问不出口。
“凝心,你放心,我会按时寄生活费给你,孩子我也有一份,我绝对不会弃之不顾的。”再下点重葯,不相信她还会一直矜持下去,不对他妥协。
他要顾孩子,那她呢?他不顾她了吗?
宓凝心显得有些落寞,回答起话来,变得有些抑郁寡欢。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
“你不开心吗?”冬炽狩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她的异状,他装出非常关心的口吻问她。
“有吗?你认为你对孩子也有责任是好事,我怎么会不开心。”她故意用轻快的嗓音回答。
“那我在高雄的房子如果你需要,你就搬进去住吧!”她还真嘴硬。
“哦!”“还有,现在天气愈来愈冷,高雄早晚的温差比较大,你要好好照顾身体,记得吃点补品,不要因为担心身材会走样就不吃,懂吗?”
“我知道。”
“我的手机号码你把它丢了对吧?”她的行为模式他早猜测的到。
“嗯。”“我再重给你一次,你记下来,以后有事就可以直接找我。”
“好。”
宓凝心愈来愈简短的回答,分明表示她有事,她却硬说没事。
“凝心,你真的不想说出心底话吗?”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又没什么话要说,你要叫我说什么?”她嘴硬的不得了,坚持不肯吐露出真正的心声
“好吧!那暂时就先这样,我要去开会了,改天再聊好吗?”他急著想挂电话。
这小妮子气煞他也,固执成这样,不过没关系,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保证能逼出她的真心!
“拜。”宓凝心轻轻的放下话筒,心沉甸甸的,脸上丝毫不见生气。
非似情好奇地注视著她“宓小姐,你和炽狩谈的怎么样了?”
宓凝心抬起头看向非似情,硬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非老师,谢谢你的帮忙及建议,我要回去了,再见。”
“嗯,再见。”不晓得为什么,她觉得宓凝心和冬炽狩讲完电话后,就变得怪怪的,好像所有活力都被抽走了般,她到底和冬炽狩谈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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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连问她最近过得如何都没问?
他是真的太遵守他的诺言,还是他的心已经变了?
或许他不再喜欢她,所以不再关心她了吧宓凝心坐在她的办公室里胡思乱想着。
她是“再度”被请进办公室休息的,小美和其他服务生们实在看不下去她在工作时,一直出神的模样,干脆把她架回办公室,要她休息。
她一颗心烦糟糟的,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给困住般,想挣脱却挣脱不了,好难受。
“他的喜欢只有那么短的时间吗?”她垮著一张脸,无神的喃喃自语著。
心口仿佛被一颗大石头压住,怎么都快活不起来。
烦啊!
郁闷啊!
冬炽狩本来想敲宓凝心办公室的门,但听不见里头有任何声音,他疑惑的试著转动门把,发现门轻松的被他打开之后,他轻轻的将它推开,马上看见坐在办公椅上,一脸失神落寞的宓凝心,他的心不自觉地跟著她紧拧的眉头,揪成一团。
宓凝心太专注于自己的思考中,因而没发现有人接近她,直到冬炽狩轻唤著她的名字,才引起她的注意。
“凝心?”
宓凝心抬起若有所思的眼,瞧了冬炽狩一会儿,有一瞬间她忽然想不起这张脸的主人是属于谁所有。
请原谅她的迷糊,因为她一直认为冬炽狩远在台北,不可能会突然回高雄,所以她压根反应不过来他就是冬炽狩。
直到冬炽狩露出关怀的神情,一会儿摸她额头,一会儿轻拍她的脸颊,关怀之色溢于言表,她才慢慢意识到他是谁。
她霍地抓住他的手“冬炽狩?”
“嗯,怎么了?”他都在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了,她喊他的名字,为何还用疑问的语气?
“真的是你?”现在换她对他摸上摸下,想确定他是真的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而不是出于她的幻想。
“当然是我,难不成你曾在哪看见假的我?”他莞尔地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出现?”她到现在仍处于错愕之中,大脑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今天早上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愈想愈觉得放你一个人在高雄不好,所以就马上跟公司请假,开车下来找你了。”先让她失望到极点,再给她希望,这是高招中的高招,相信宓凝心一定会因他故意制造的这份惊喜而臣服。
听完他的解释,宓凝心的心雀跃不已“你担心我?”
“你现在怀有我的小孩,我当然担心你。只是我很抱歉,没遵守我的诺言,又在你面前出现,我全是因为太过震惊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见你一面,想看看你的肚子,因此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打我或骂我,我都会欣然接受,绝不会有异议。”这套让他有台阶下的说辞他早就拟好。
说他奸诈,设计陷阱让宓凝心跳?这点他是绝不会承认。
遇上非常人、非常事时,就必须使上非常手段,他若不这么做,宓凝心不会正视自己的心情,那他们两个永远也不会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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