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您住宿愉快。”她将房间门卡交给一位从北海道来的妇人手中,并有礼的弯腰一欠。
熬人接下门卡,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开。
眼尾一瞥,她看见妇人走向转角处,再一瞥,妇人却不见了。
她一怔,疑惑地往那个角落张望。
“怎么了?”成田见她神情有异“你在看什么?”
“怪怪的”她丢下一句,迅速地走出柜台。
走到转角处,她吓了一跳,因为刚才的妇人此时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断抽搐。
“八千草女士!”她飞快地上前,当下便判断妇人应是癫痫发作。
她扶起妇人,急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此时,一名门房经过,见情况不对,忙问:“怎么了?”
“快叫救护车!”和央焦急地“这位女士可能是癫痫发作”
“噢,我马上去。”门房随即跑开。
熬人翻着白眼,身体不停的抖动,怕她咬到自己的舌头,和央急着想找可以阻止她咬伤自己的东西,但事发突然,她实在找不到可以让她咬的物品。
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地,把自己的手往妇人上下两排牙齿间塞
“嗯!”妇人紧紧咬住她的手,疼得她闷哼一声。
“怎么回事啊?”这时,陆续有人靠了过来。
“桐岛,”饭店经理闻讯而来“这位客人是”
“八千草女士好像是癫痫发作,我我已经请人去叫救护车了”她一手扶着妇人,一手被咬着,神情有点痛苦。
见她神情痛苦,经理急问:“你的手”
“我不要紧”她勉强挤出笑容“要是她咬伤自己就糟了”
“桐岛,我找个东西让她咬,不然你的手”怕她被咬伤,经理急着想找代替品。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自围观者间窜出
和央抬起头,睇见了他的模样。是他,贺川祯介,他来了,他又“微服出巡”了。
看见和央的手被紧紧的咬住,祯介神情严肃地。
他迅速地脱下西装外套,将半只袖子一拧。他蹲了下来,两指有力地掐住熬人的脸颊,使她嘴巴张开。
“手拿开。”他看着脸色有点发青的和央。
和央迟疑了一下“可是”
“不会有事的。”他眼底有一种让人放心的锐芒。
和央缓缓地将手抽离,而他则快速地将袖子往妇人嘴巴里塞。
同时间,医护人员到了。
“请让让,请让让”
围观者迅速往两旁退,而医护人员也立刻掌控了现场的情况。
不一会儿时间,他们将妇人扛上担架,并送上救护车。
经理挨了过来,悄声地道:“贺川先生”他小心翼翼地,像是担心和央知道祯介的身分。
祯介看着他“赶快处理一下,别惊动其他客人。”
“是,我知道。”经理弯腰一欠,然后看着站在一旁的和央“桐岛,你的手”
“你去忙吧。”祯介打断了经理“我会带她就医的。”
“咦?”经理一怔,和央也是。
“走,我送你去医院。”他不理会经理的惊疑错愕,搭着和央的肩膀,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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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救了她一次。
真是太巧合了他每次都适时地为她解除了危机。
他就这样搭着她的肩走着,而她握着被咬疼的手,脚步踉跄地跟在他身边。
不该是这样的。她怕帅哥,也怕接近帅哥后给她带来的麻烦,所以一直以来,她对帅哥是感冒到近乎厌恶的。
但此刻,她不觉厌恶,反倒有种羞悸心慌的奇怪感觉。
不对,一切都不对劲了。
她可以对任何帅哥有这样的感觉,就只有对他不行。
他不是一般的帅哥,他是apa集团的接班人,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这样的人会破坏她辛苦经营起来的平静及平凡,他会让她再度成为标靶。
“贺川先生,等等等。”她及时地停下脚步。
她得离他远一点,要是被别人发现她跟未来总裁在一起,恐怕她平静的生活又会大兴波澜。
祯介的手从她肩上移开,因为他看见她脸上的不安及畏怯。
“你该去医院一趟。”他说。
“我不要紧。”
“你痛得脸色发青了。”
“我只是太紧张”她紧握着自己被咬伤的手“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我有点慌”
“你一点都没慌。”他笑叹一记“最先发现的人是你吧?”
说真的,看见她把手伸给妇人咬的时候,他真的十分震惊。
她怎么有那样的勇气?那妇人跟她非亲非故呢!
“你处理得很好。”他又一次夸赞她。
她不好意思地蹙眉一笑“应该的,我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把手给她咬?”他打趣地问。
“我找不到东西让她咬”
“你很了不起。”凝视着她那张谦逊不自满的脸庞,他的胸口隐隐有种悸动。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说喜欢还言之过早,但可以确定的是他难以忽视她的存在。
真奇怪,她普通平凡且不合时宜的打扮,根本不及他身边女伴们的十分之一。
但是,遇到相同的事情,他可以肯定的说,他所认识的那些女人,绝不会像她一样,毫不犹豫地就把手往妇人嘴巴里送。
“我看看。”他突然说道。
“嗯?”她微怔。
伸出手,他温柔地执起她被咬伤的手
她一震,急着想抽回,但却被他牢牢地抓着。
他神情凝肃地检视着她的手背及手心,见她手背及掌心都有齿痕,大拇指还破皮了。
“很疼吧?”不知为何,他一阵心疼。
“ㄜ”睇见他眼底的怜惜,她一怔。
“这样的伤口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神经,皮下出血是很明显,但骨头可能就要”他浓眉一扬,睇视着她“你一定要去医院。”
“咦?”他对她的关心让她心悸不安。
看她神情娇怯,他撇唇一笑。
老天,他从没见过这么拘谨又害羞的女孩子,又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敢说,今天要是换作其他女孩子认识了他、知道他的身分,一定会像蝴蝶见了蜜似的,想尽办法接近他,而不是像她这般急于逃开。
“贺川先生,”她不敢直视他“我真的没事”
他发觉自己对她的关心有点over了,但他无法对她视而不见。
“不行。”他语气坚定地“我带你去医院。”
说罢,他抓住了她的手,迈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