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书文擦掉眼角的泪水。
敝了,当时无泪可流,现在事过境迁后才掉起眼泪来。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夜色昏暗,原来绿色山脉变成鬼影幢幢,在一片污黑的颜色里,只有天上的星星闪著亮光。
那些繁多的星星,一颗一颗数也数不尽,每一颗代表芳笛一个情意,为什么非等到十年过去,他才懂得细数她的深情而他自己的深情呢?
自从芳笛对他剖内心意之后,两人热烈地坠人情网,热烈地享受他们生命里最快乐的一年。
他的心情依然,他对芳笛的感情既敬又畏,坦白说,那时候的他每天都有过强占她的企图心,但是胆小的他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
于是,他们单纯快乐地谈了一场恋爱,两人促膝闲聊整天不厌倦,光看对方整天不厌倦,或是轻轻拥抱整天不厌倦,还是温柔亲吻整大不厌倦,但是再跨一步他就不敢了。
是他胆子不够大了?才不是,他一天到晚跟女同学打情骂俏。
难不成他甘心为她守身如玉?才怪,他日日夜夜反覆难眠,就想着一亲芳泽,好几次想冲到她家里直逞兽欲。
可是他不敢,他真的不敢冒犯她。
因为他老觉得芳笛身上充满神圣的感觉,今他不敢亵渎她任何一分圣地,讲白一点就是他尊重这个女生。
但是,十年之后他总算明白自己的真意,因为他根本不想负责任!
他就是不想对任何人负起责任!
是的!说再多冠冕堂皇的话都没用,他就是不敢、不想、也不愿负起责任,他的心仍飘浮于花花世界中,他才不想铐上感情的枷锁。
多可恶的男人!
如果记忆是固体,他真想一拳打碎自己的脸。
然而,现在的自已就是过去许多的自已结合形成的,他又能拿过去的自己如何呢?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书文瞪著天花板,那些蜘蛛网还在,但是蜘蛛不见了。
正如他此刻的心情,往事依旧,但是伊人不在最严重不可原谅的暴行在第五次之约发生了。
书文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想,如果还能回到第五次之约,他真心想跟芳笛道歉。
这一次之约,他们一起回到小旅馆,骑著书文那部帅气又拉风的摩托车。
一路上狂飙直骋到尽头,让秋风卷起他们的发,让雾气蒙上他们的脸,他们一大早就出门,打算利用这一天好好疯场。
由于芳笛念的学校和他距离颇远,两人相见还是有其困难程度,但是只要有假日,他们一定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相聚。
这样的情景和当初两个小毛头骑单车追求梦,简直是天壤之别,难怪芳笛一再强调,雨人若在一起时,一定要好好珍惜每一分秒。
路上看到一块很棒的草皮,芳笛坚持下车好好欣赏一番。
停下车后,她立刻就以身体拥抱绿地;整个人趴在草皮上,哪有她讲得要好好欣赏不过,他却欣赏了她属于女人的完美曲线。
他朝她扑过去,双手紧紧缠住她的腰,心中无限感慨。
以前我骑著单车在后面看你,觉得你的腰好小,我想,女生真奇怪,为什么就会有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为什么女生的腰会那么小,这些傻念头经常困扰我好久,我想有一天一定要跟你问个明白。
然后他面对她:现在我要问你,为什么你的腰会那么小呢?
她转了一圈眼珠子,故意捉弄他似的。
干什么那个怪样子?
我在感觉
感觉什么?
你的手也不大啊,如果我的腰粗一点,你就缠不紧了。她笑着对他说。
他笑着要吻她,她想躲,他不放,两人滚了几圈,两双肩重叠在一起。
每一次都一样,令他销魂他的心脏狂奏交响曲,急促的呼吸则是节奏,他一边吸吮她的芳香,一边逗惹她敏感的部位,每深吸一口就更剌激一下,每寻到一处乐园,就快乐得飞上云霄,而且越来越猛烈,感觉压碎了理智,他多想继续狂欢下去。
但每次都一样,当他吻到最深处她便退却了,她推开他,背对他整理衣服,那时候他就会觉得她变成了陌生人,他不认识她了。
他不喜欢被人排拒的感觉,并且忍耐很久了他常常在想,难道她的深情非要隔一件衣服才能让他看见?女人难道对她心爱的男人也要洁身自爱,他不相信她不知道二十一岁的男孩子最想做什么,如果她口口声声说要他是真的,为何不拿身体做为保证?
于是就是这样的想法让他胆子变大了,他枕著手臂躺在地上看她,她的背影,以及凌乱扣上钮扣的样子。
你爱我吗?他问她,注意到她的肩膀晃一下。
她转过头.投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想嫁给你。
他转开眼睛。
别跟我开玩笑
老实说,他吓坏了,但表情不敢显现出来。
芳笛初不解他心中的恐惧,更是快乐地趴在他身边,一手托著下颚观察他的眼睛,而自己的眼里则闪著恶意作弄。
你没想过要娶我?
书文又心惊一下,希望别让她看出才好。
他故意生气地闭上眼睛,不让她看到他真正的表情,他大声叹气。
你总是顾左右而言地,故意痹篇我的需求。
她拔起一根小草,放人他嘴里。
味道有点甘甜,正像她的笑容,他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跟著躺下来,四只眼睛瞪著上面看。
蓝色的天包围他们,他们在天空底下变成两个很小很小的点,然后再跟宇宙比起来,他们就会消失不见了。
她怕这样的感觉,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书文,我国中时候看你的制服,觉得高中离我好远,而现在看你又觉得你变小了,是不是女孩子比较早熟,所以考虑的事情比男孩子多得多?
你是想说女孩子用大脑思考,而男孩子用下半身思考,对吧?他嘲讽地说道。
她眨一下眼,虽然很可爱,但也很狡猾。
他实在怕透了耍手段的女孩子。
我怕我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皱起眉头。
你在说什么鬼话?
童话故事里不是说公主吻了青蛙,结果青蛙变成了王子,而我怕被你吻过之后就变成青蛙了。
他想半天,实在想不出她的意思,最后让他想到一个很蠢的答案:原来你在骂我呀!
也许
她笑着,他翻过来要抓她,两人又笑闹成一团。
然后玩够了,他们终于来到约定的小旅馆。
欧巴桑换人了,换成一个乡村小姑娘。
两人不由得一起哀声连连。
我总以为每次来都可以看到她,一直到永远呢。芳笛伤心地说。
那我当你的欧巴桑好了,你就可以永远看到我。书文安慰地说。
不对,你是欧吉桑。
他又要逗她了,两人笑着一起跑进房间。
当门关上时,他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因为她实在太美从窗户送进来的阳光洒在身上,她既像一首诗,又像一幅画,他真想向全世界炫耀她的美丽!
他从背后抱住她,心跳很快,体温很高,和窗外的阳光全然无关。
他拉上窗帘。
他又能感觉她肩膀晃了一下。
他相信她的心情同他一样激昂无比,只是不懂她在矜持什么?
我要你。他直截了当告诉她。
书文,你忘了说爱。她说。
他吐一口气突然,他用力放开她,把自己用力摔到床上,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芳笛,我搞不懂你,一件自然会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你要看得如此严重,我不是指责你神圣不可侵犯的道德观,而是怀疑你爱自己更胜过我数万倍!
我爱你。她委屈地咬紧牙根。
哈!他冷笑:我们的爱情真要用谈的或说的一辈子吗?如果你害怕,我能理解,我尽量放慢脚步跟随你,但是你不是,你严重地打击了我的自尊!
因为我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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