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怎么样了?天竺跟水月避不了一战吗?”墨夷担忧询问,初夏听到这个话题低头竖耳不愿意错过任何信息。
“天竺已经退兵了,不战而撤。”
“如今就只能明天,楚曜若来迎平阳的尸身回天竺这仗就打不起来,若不来……”她叹了一口气,“恐怕是免不了一战。”
“娘娘觉着楚曜会来吗?”
云卿言摇头,“悬,帝王的心思最是难猜测。”她将目光投向没说话的初夏,“初夏你认为呢?”
被点名的初夏回神,“啊,我也猜不准。当然最好不打,否则两国的百姓都会受到战火的牵连。”
“愿明日如你所愿。”云卿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你二人今日就休息休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
“是。”
嘱咐完两人云卿言便离开营帐,看着血痕跟士兵大眼瞪小眼,“你俩干什么呢?”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激情四射。”
“你可打住吧!”血痕立马阻止,“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东西,本尊那方面没问题。”
“本尊喜欢的是女人,不信你可以亲自来试试。”
血痕的话引来云卿言的白眼侧头都不带搭理。
“今日倒是要多谢你的解药。”她将磨砂瓷瓶还给士兵,“这两天你若想看就多看看,想接近也行,但不要让初夏发现你的身份。”
“要知道,你的出现可能会害了初夏。”现在他可是那个组织通缉下了追杀令的人。
“我明白。”士兵看着营帐内,语气有些失落。
“明白就好。”她收回目光,巡视营帐内的情况,因为之前在天竺城楼外叫战伤亡较多,许多人都忙着给士兵止血止疼。
看到这些士兵满身伤痕,云卿言双手负立闭目仰天,这些人受伤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因为她不想把浩交给楚曜,不想把浩推向地狱。
这些士兵的伤都是因她而起,悲伤跟自责在心头萦绕,云卿言缓缓睁眼也加入为士兵包扎的阵营。
“我来吧,你去那边。”见一个士兵照顾两位伤病,云卿言便让其照顾另一个。
受伤的士兵见是云卿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云卿言按住,“别乱动,不然你这腿就废了。”
拿出银针止疼止血,用温水擦拭干净将药粉洒在伤口上,用绷带包扎,这里是边境资源紧缺,士兵受伤许多都是因为处理不够干净而感染。
又没有良好的环境优秀的医者最后伤口恶化,有些面临截肢有些则是有性命之忧。
看到这一排排的伤病,云卿言瞬间感觉自己有些自私,因为她的私心才会导致这么多士兵受伤。
将士兵伤口包扎好,云卿言不愿意在这里多待,看到伤病就像是看到自己的罪证,“血痕我想喝酒。”
看着云卿言情绪不佳,原本打算劝阻的血痕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我去拿。”
话落一溜烟便离开了营帐,云卿言走向木桌心底沉闷,她是不是做错了,可亲手把浩推入地狱她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