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姐,这一位就是我们执行长推荐的梁翰林先生,将由他来负责你这一次举办画展的所有事宜。”
大老板身边的助理大概没有人干得像舒伟这般苦命,不但公司里的大小事务他躲不掉,就连老板想泡的马子都关他的事。说真的,如果今天他开口要他去帮她买个卫生棉还是验孕棒什么的,他也不会太惊讶。
因为于公于私,除了洞房不用他上场之外,其他关于她的事情都在他的责任范围内。
“梁先生,您好。”
一袭明亮春装的谭宝心,礼貌性的朝眼前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子点了点头,看见对方伸出手,她直觉地伸手回握,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抓紧,根本抽不回来。
“柴先生事先让我看过谭小姐的画作了。”
“是吗?”碍于一旁的舒烽在场,谭宝心要自己别露出尴尬惊慌的表情。
“事实上,我不只一次听过外人赞赏谭小姐的作品,只是那时我觉得以你这样的年纪跟经历,应该无法在绘画上有特别惊人的表现,没想到这一回我竟料错了”
面对眼前姿态有些高傲、行为举止略显无礼的男人,她再次提醒自己别忘了堆出笑容。
保持沉默的舒伟淡淡地瞟了瞟他们依旧交握的手。
“我更没想到的是,谭小姐居然长得如此灵秀动人。”
“谢谢!”
她强挤了挤笑,开始积极的想要抽回被紧紧握住的手。他凝视的目光丝毫不显淫亵猥琐,但是他竟然以一种挑逗的姿态轻挲著她的掌心,宛如爱抚逗弄
谭宝心再也按捺不住,用尽了力气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尴尬地瞥了舒伟一眼。
见他面无表情,似乎没将她突兀的举动看在眼里,梁翰林的胆子于是有些大了,转过头态度高傲的交代他。“我跟谭小姐讨论一下画展的事情,你不用跟过来了,就站在这儿等我们吧!”说著,便主动搂著她的肩膀在即将当作展出地点的艺廊逛了起来。
舒伟盯著她闪躲的背影,默默掏出行动电话传输著简讯。
当按下传送键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透著一丝邪魅,乍看之下竟和柴英驰有几许相似。
将行动电话收回西装口袋里,他昂起脸,意外瞥见在大门外徘徊伫立的女郎,眨了眨眼,他缓缓迈步走过去。
“徐小姐。”
徐梦萍风情万种的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惊讶,旋即恢复冷静,仰头不闪不躲的迎视他。“你认得我?”
“徐小姐是依竹的老板,以前我们曾经在一个慈善晚会上见过。”
“嗯。我进去晃一下,没关系吧?”也不等他同意与否,她已经踩著高跟鞋走进。
他也没有阻拦,尾随在她身后。“徐小姐是刚好路过,还是专程过来?”
“我凑巧要来这附近办事情,所以依竹拜托我顺道过来看一下谭宝心筹备画展的事情弄得如何了。”徐梦萍突然转身面对他,精致美艳的脸庞透著一抹挑战意味。“怎么,你没想到谭宝心和依竹认识吧?”
“不,我并不惊讶。”
“哦?”舒伟瞅视著眼前这个风姿绰约、自信昂扬不输男子的美丽女郎,极其难得地嘴角扬了扬,蓦地,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转角有两道拉扯闪躲的影子,立刻迈步走上前。
“关于我对画展的初步规划,谭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啊?”
谭宝心努力想要挣脱他的搂抱“梁先生,请你自重。”
或许是因为自认身处安全的角落,梁翰林的举止毫不忌惮。“你别害羞啊,我只是想让你更清楚的了解我对于展览的构想。”
“放手!”老天,这个男人实在是
“梁先生,请你适可而止。”
冷淡的嗓音穿插了进来,梁翰林和谭宝心不约而同的转身面对,一个面露不屑,另一个则是如见救星。
“你过来做什么?我不是要你待在外面等我们吗?”
“这是在干么?”
娇媚的清脆软嗓慢条斯理的介入,徐梦萍跨出舒伟身后伴随著一缕淡香,立刻成功吸引了梁翰林的全副注意。
她飞快瞟视一眼,旋即掌握情况。“我说宝心,你是想要卖画呢,还是准备卖身啊?”
谭宝心释然地望着她,总算松口气“徐姐,我”
“这一位美丽的女郎是?”
徐梦萍冷傲的瞅了他一眼,嗤了一声。“搂著别的女人问我的名字,这样的男人你还是头一个。”流转的眼角再朝他睨了一记,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出去。
那临去一眼显然让梁翰林很受用,只见他立刻放开谭宝心,见猎心喜的紧跟在她后头尾随而去。
舒烽瞥了他们一眼,及时上前伸手稳住脚步摇晃的谭宝心,开口的语气是难得的低沉温柔。“你还好吗?”
搭搂著他健硕的臂弯,她扯了扯笑,站定之后颔首退开。“我没事。”
虽然知道眼前的人和方才那个急色鬼不同,但是对于柴英驰以外的男人,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习惯他们的靠近与触碰。
他默然地看着她的退离。
“舒先生,我可不可以拒绝让梁先生规划我的画展?”
“这一点必须由执行长来决定。”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个姓梁的男人已经被我丢到淡水河里淹死了!”低沉粗嘎的嗓音中难掩狂暴愤怒,柴英驰高俊颐长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正和客户在附近茶叙碰面的他,原本想等聚会结束之后才来,但在接到舒伟的简讯之后,他便立刻抛下一切的飞车赶了过来。而能够抵达得如此迅速,不是因为聘雇的司机开车一流,而是他根本是直接将人家丢出车外自己一路超车奔驰。
舒烽一见到他,立刻退离她身旁一步,默默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再次回到艺廊的徐梦萍瞅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对他多瞧了几眼。
柴英驰大跨步来到谭宝心的面前,一脸气极败坏“姓梁的敢对你毛手毛脚。”妈的,敢动他的女人,死一百次都不够看!
面对眼前火气喧嚣、修罗般凶恶的男人,她似安心又似虚弱的抿唇笑。“可能是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搂著对方的肩膀吧?”
他在乎吗?好像是啊。
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隐隐雀跃。可是能够开心吗?真的能够因此感到期待与喜悦吗?她不敢啊!就连高兴都要这样再三迟疑、犹豫不决的,老天,她究竟是怎么搞的?
“习惯性?我废了他的咸猪手。”
谭宝心连忙拉住亟欲冲出的身影“我没事了啊。”
“接下来换他有事了!”
“英驰哥,不要啦哎唷!”
柴英驰及时伸手,一手托住她的手肘、一手圈搂她的腰际。“你干么?”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走路也不会,你真是呆得可以!都几岁了还这样冒冒失失的,你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长进?”
一旁始终保持安静的舒伟看了他们一眼,默默的迈步离开。
“你对宝心有什么想法?”
他转头,迎上身后徐梦萍审视般的娇媚双眼。
“上司的友人。”
“真有这么简单?”
她双手环胸,微微昂起美丽下颚显露一抹质疑。印象中,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正眼注视眼前这个男人,他始终站在柴英驰的背后,总是被上司耀眼显赫光芒所淹没掩盖的男子。
难得地,态度向来不卑不亢的舒烽噙笑以对。“正是这么简单。”
她皱了皱眉。
是错觉吗?还是因为过去自己太忽略这个男人了?刹那问,她竟觉得他淡然的笑容和柴英驰倨傲的痞笑有些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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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粱翰林那头色猪的搅局,柴英驰决定亲自下海替谭宝心统筹画展的所有事务。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毕竟有谁能比他更懂得那丫头画里的意思?
不可能再有了!
她的孤寂、倾诉和想望,他全数从她的画作里一一解读了出来,然后尽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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