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时候随口宣布对面胜出,徐景行只会更加狼狈,传出去只会惹人笑话,平白无故的坏了他的名声。
正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徐景行才毫不犹豫的拒绝,而且一口咬定徐家父子的亏心处不松口,逼他们给他一个交代。
之前徐景行看在徐老头儿的面子上,还觉得不行就算了。可现在,他真被小平头惹恼了,如果徐氏父子不给他一个交代,他还真不打算离开,他徐景行是穷木匠一个,但不等于他就真的可以任人随意揉捏。
生活像弹簧,你弱它就强!
徐景行这么强硬的表态,立刻镇住了全场,连徐老头儿都呐呐无语,半响才叹息一声,“小徐,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我先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了,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说完神色平静的扭头望向小平头,“志康,这家业有一大半是你闹下来的,我确实不该倚老卖老的瞎掺和,你说吧,用不用小徐。”
小平头也慌了,“爸,你这是什么话,要跟我分家呢?”说着目光在徐景行和木雕协会那伙人身上来回看了几遍,一跺脚,朝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儿道:“胡会长,实在抱歉,这事儿是我的错,改天向你赔礼道歉……”
姓胡的副会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他能怎么办?他也想像徐景行那么强硬的逼徐家父子示弱,可他本身就是后来者,有什么资格拿捏徐家父子?而且他也没那个底气,因为徐家父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颇有家财,不是好惹的。
因此胡副会长只能将这口闷气咽在肚子里,一声不吭的招呼徒弟们离开,跟徐景行擦肩而过的时候才恶狠狠的瞪了徐景行一眼,却是把这个仇记在徐景行身上了。
徐景行自然不会在意,拿到这个活儿,那就是十万左右的工钱到手,会在乎区区一个木雕协会的副会长?市级协会本来就没什么地位,木雕协会这种冷门协会就更没什么存在感了,别说一个副会长,就是会长说不定也只是个摆地摊的。
等木雕协会那几个人离开,徐老头儿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小平头虽然还有些不太服气,但也没给徐景行甩脸色,而是笑着解释道:“小徐师傅,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事儿我没跟我爸沟通好,老胡他们跟我是老交情了,以前经常有业务来往,结果就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别介意啊。”
这个时候,就该借坡下驴了。
接活儿之前可以端端架子,活儿到手,那就盖放低姿态了,因为说到底他就是一个木匠,是来给人干活儿的,而不是给主家难堪的。
因此徐景行微微一笑,“徐大哥言重了,咱们没有面对面的交流过,你谨慎一些也正常,而且刚才我的态度也有些不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样吧,徐大哥不是想看看我的手艺吗?我现在给你展示一下,你满意我再开工,要是不满意,我转身就走,绝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