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呃嗯那个那个”
不想再继续结巴,奈奈子干脆沉下脸色,来个恶人先告状。
“为什么我睡的那问房间里,有一大橱子的女人衣裳?”
伊虎耸肩,酒杯轻晃,笑得邪肆而俊魅。
“小可爱,怎么?不满意吗?那里所有的衣服和鞋子都是为我的未婚妻,也就是你所准备的,不论你婚后住在哪里,想来总是会偶尔来探视老公,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你将被迫”
他淡淡上下扫视着她包裹着床单,虽是披头散发却又显得格外诱人的模样。
“用这身打扮接待宾客。”
“你想唬弄谁呀?”她扁扁嘴表示不信,她可没那么笨呢,三言两语便被打发。
“去试试里头的鞋,看穿不穿得下,看是不是你惯穿的牌子,还有”
他深邃的眸子隔着酒杯,直睐着她那一脸吃醋的表情,被她逗笑了。
“那些bra和衣裳,去瞧瞧是不是你的size?此外,小可爱,衣服上的吊牌都还没拆呢,你这丫头不会真笨到衣服有没有被人穿过,都分不出来吧?”
奈奈子再度哑口无言了,绯红着颊,她用小手将身上床单又多揪出了个结。
嗯嗯,听来,好像是她还没把事情弄清楚就乱吃飞醋了她挺起胸,不惯处于劣势太久。
这也不能全怪她呀,谁让他过去有那么多辉煌的纪录?
“真好玩,你是什么时候拍了这些带子的?”
她赶紧将注意力,转到了还在播放带子的屏幕上。
这些带子是在她几岁时拍的呀?那套豆绿色的小和服,好像是十二岁时她最爱穿的吧?
凑上前打量,她同时发现了一整排的影带,上头全写了奈奈子,按年龄排放,从十岁起,十一、十二一直到她现在的年岁为止。
“我请了私家侦探,取得了你多桑的同意,从远处用长镜头拍摄的。”
“你偷拍我?”
面容虽未改,但她早已忍不住心里一阵阵泛起了甜蜜。
她伸出长指,一路滑行在排列整齐的影带上,感觉上像是重新走过了一遍曾有的岁月。
她侧首想了想,看着他“莫非这又是你的完美人生计划?”
他耸肩淡笑,眸底看不出丝毫情绪。
“也许是想在将来你老了时,当你的女儿节礼。”
奈奈子再也憋不住了,甜笑绽起。好吧,她不能不承认自己真是太小孩子气了,还有,届时她一定会爱透了这个女儿节礼的。
释怀之后她恢复了调皮表情,拉高身上床单别绊到自己,她跳至他身上,也不管挤不挤得下,硬是和他一块挤进那张办公椅里,再笑嘻嘻地伸手抢过他手上的酒杯,一口饮尽。
“好苦!”
她皱起可爱的小脸,伸长了舌,像是狗儿一样地吐气,还没忘了用手搧风。
“笨丫头,酒不是这么喝的。”
伊虎接过她手上的空酒杯,看也不看径往一旁扔掉,酒杯匡啷落在长毛地毯上,没破,却已半倒。
他无暇探看酒杯,因为他的眼神早已全让眼前这小小可人儿给彻底掳尽。
秉着白色床单的奈奈子,香肩裸露,优美的颈部线条、纤巧的下巴、白嫩无瑕的肩头,再加上她那被薄酒染红了的双颊,诱人的唇瓣,艳红的丁香小舌,蕴满灵气的双瞳,都让他再也分不出心思给其它。
他看着她,眸光更加深邃,只是那深如黑潭的眸底,隐约透出了一股强烈的欲望,一股兽性的原始本能,他全力压抑,甚至还压抑到了额角冒汗,但她仍是甜笑依然,浑然不觉。
“既然酒这么苦,”她不懂,问他“为什么还有人要喝?”
“小可爱!”伊虎借着拂乱她头发的宠溺动作,企图将注意力从身上某些僵硬的部位转移。“天底下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说不对就能不要了的,喝酒,有时只是图它的一时麻醉逃避,也或许,只是想借机弄清楚一些平时想不通的事情。”
“你?”
奈奈子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举臂撑起身子,目光梭巡着他的脸,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那么那么聪明,什么都办得到,又怎么可能会有想不通的事情?嘿,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想不通的?”她单手支颐好奇撑在他胸膛“和我有关的吗?”
“你说呢?”他玩着她的发梢,惯用反问的方肯,回答她的问题。
“肯定和我没关的!”
她皱皱鼻子,一副胸有成竹样。
“我多桑常说呀,我的心思是个透明的壶,里头装着清酒,摇蚌三两下就能瞧得一清二楚,再加上我就在你身边呀,如果你有不懂的就该来问我,又何必一边喝酒一边胡思乱想?”
“你说得对”他将头降低,紧抵着她的额心,绵绵叹气。“你就在我身边,我若不懂就该直接问你,又何必何必噢!老天!小可爱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为什么不能丑一点?坏一点?虚伪一点?惹人讨厌一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你”他的话让奈奈子一头雾水,最后她的结论是,他一定是醉了,醉得胡涂了。
他的话还没完,但那将唇降在她唇畔的动作,主动结束了声音。
他温热的呼吸拂在她唇边,挑逗着她所有最最细微的感官神经,他探出热舌轻轻舔舐起她的唇,细细描绘,任何地方都不放,像一头猛虎,品尝牠的前菜。
奈奈子先是微愕,之后红了脸,成了心满意足的微醺。
她喜欢他,喜欢得超出了任何想象能力。
他有烦恼,他有困扰,那么为他解忧就是她这为人未婚妻者当尽的责任了,不管他要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抗拒,打从九岁起,她不就已经注定了,要成为一头猛虎的女人吗?
她甜笑地对他的动作予以热情反应,她将小手挂在他的颈项上,将柔软香馥的身躯,柔柔地交进了他怀里。
伊虎一边叹气,一边加深了这个吻,大掌没闲下,他用力一扯,霎时她身上的床单,如冬日降雪,撒了一地盈白。
下一瞬,她晕眩地听到乒乒乓乓,杂物落地的声响。
只见他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清,将她蛮横地扔上了桌子,用嘴用手,在她净白柔美的身躯上,烙下了无数专属于他的印记。
接着伊虎用身体压住她,结实的大腿挤进了她柔软腿间,一场禁忌游戏眼看即将上演,却在此时,一阵童稚嗓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咬紧牙根,殷红着眼瞳转头,看见屏幕上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正在唱着心爱童谣。
那天我在姐姐的背上看到黄昏时的红蜻蜓
一股狼狈狠狠席卷向他,如果他还没决定要让她锁住一辈子,那么,他就没有权利碰她!
声音持续,动作停顿,他面无表情地弯身从地上拾起床单抛给她,没有一句解释,他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
他留下了她,愕然躺在桌上,艳红唇瓣肿胀,娇胴虽披着床单,却还是掩不住奈奈子那一身被他爱过了的鲜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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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
奈奈子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在落地窗上滑动,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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