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姬回抱拳应道。
一部士兵跟着出去了,佛堂里一下就空出了一块地方。
可这里面只有几个蒲团,元忠见状就让人去马车让取一张地衣过来铺在佛堂内,让皇帝和苏溪能够坐下。
主持见这些人伺候得这么细致,眼神忍不住一闪,出行带这么多士兵,难道是从京城来的大将军?
可江淮那边也没有什么大将军啊……
他的眼神瞟到苏溪身上,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不应该啊……要是这人真的是将军,那身边怎么还会带着一位女子?
难道是位王爷?
且这个时间去陵安城,应该是为了平定里面的动乱吧……
主持走上前去,试探道:“贫僧见两位施主的面相贵不可言,便奉劝二位一句,如今那陵安城里混乱得很,能不去还是不去吧。”
皇帝让元忠去取一个蒲团过来,他抬手邀请道:“主持先请坐下吧。”
主持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皇帝便笑着问道:“主持对陵安城里的情况很清楚?”
“只是寺中偶尔会派人进城去采买罢了,谈不上清楚。”主持摇头叹息道。
“那您方才为何这般说?”苏溪笑盈盈的问道:“难不成是陵安城里出了什么事情?”
主持神情凝重的点点头道:“不止是陵安城,而是整个南疆府都乱了。”
他侧头望向上面的佛像,苦笑道:“二位施主有所不知,我们佛光寺不说是南疆府最出名的,但也算是小有名气,以前也是香客满门,座无虚席。”
“但自从去年赤夷族和布丘族闹了一回矛盾后,南疆府的局势就不大好了,结果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杀出了一群马匪,到处烧杀掳掠,好几个村子都遭了罪。”
“就连我们佛光寺也未能幸免,庙里以前为佛祖渡的金身也都被这群马匪给抢走了。”
苏溪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此事听起来实在是有些荒谬,可她看着主持的愁容也不像是在说谎。
她不解的问道:“可南疆府不是有镇城使吗?他们不管这事?”
皇帝目光一沉,那镇城使哪里是不管事,分明就是脱不开手去管,现在光是陵安城内的情况就足以将南疆府的官员搞得焦头烂额。
“哪能不管啊。”主持无奈道:“陵安城那边派人官兵去剿过一次匪了,可那些马匪往山里一躲,根本就找不到人。”
“而且现在城内的赤夷族和布丘又闹起来了,剿匪的官兵便被传召回城了。”
因为这些马匪,城内的百姓不敢出来了,他们寺里自然也没了香客。
他想了想,还是迟疑的提醒道:“上次那些马匪抢完我们寺庙离开前,还放言要再回来……”
“所以你们等雨一停,就赶紧离开吧,免得诸位施主和那些马匪撞上了。”
原本他是不想说这事的,毕竟皇帝他们人多,要是碰上了马匪,也许就能顺手帮他们将马匪赶走。
可是佛祖在此,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这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