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凑巧,嫡母因父亲又从外面接回了一个外室,他们两人因此吵了一架。”
“那日去正院的路上的积雪很深,哀家去迟了一些,大概是半刻钟不到吧,但不幸的是,嫡母当时正在气头上,而哀家恰巧就撞了上去。”
“所以嫡母就罚哀家在院子外跪着,跪到她气消了才能起来。”
太后抬手拍了拍脑袋,努力回想道:“所以哀家就跪啊跪啊……也不知道是跪了多长时辰……”
如秀闻言一笑,提醒道:“您之前和如素姐姐说是四个时辰,和奴婢说是三个时辰。”
“那就是四个时辰吧。”太后随意的说道:“自那日之后,哀家这腿,这膝盖就留下来这个病根。”
其实这腿上的伤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她那日受寒之后,她的身子就亏损得厉害,导致她不易有孕。
尤其是她进宫时,先帝就已经是四十出头,她虽然有宠幸,但一直怀不上龙胎。
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但太医说她这身子的底子不行,所以孩子出生时,小得可怜,身子比如今的大皇子还要弱。
孩子刚过满月没多久就夭折了……
苏溪瞥了一眼太后低沉的脸色,大概知道这后面还有一段不好的往事,便有意岔开话题道:“如素姑娘出嫁时,臣妾还送了贺仪,也不知道如素姑娘所嫁的郎君是何许人也?”
“是她儿时的玩伴,去年考中了进士,所以便写信向柳嬷嬷求娶如素,哀家见他为人端方,便同意了。”
“如今在京中吗?”苏溪好奇道。
太后摇头叹息道:“在荆州当县令去了。”
苏溪立即惊呼道:“荆州?”
“臣妾听闻那可是苦寒之地,那高山之上常年都有积雪,一年到头都有风沙掠过呢。”
“不止是苦寒之地,而且他们还是与北朔国毗邻的地界。”太后点头道。
北朔国的蛮子民风彪悍,在那里当县令可不容易啊。
不过如素愿意嫁,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那……如素姑娘还真是不易啊。”苏溪念叨道:“如素姑娘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了,应当是怀上孩子了吧?”
一提起这事,太后就笑道:“四月中旬时,如素来了一封信,说是已经有孕一个三个月了。”
“现在算算日子,也快四个月了。”
苏溪也是笑道:“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您不妨为这孩子多想想几个名字,到时候如素姑娘生下的时候,您为这孩子赐下名字,也算是这孩子的福泽了。”
“也不瞒您说,陛下方才就给二皇子取了一个小名,有了陛下的赐字,臣妾相信二皇子定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她喜笑颜开道。
太后闻言一愣,随后笑问道:“取了什么字?”
苏溪用手指沾了一点茶水,然后在桌面上写下了“瑬”字。
这斑驳的水迹,太后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什么字,便笑道:“是个好字。”
瑬,玉也。
指的是帝王冠冕上垂下来的玉串。
这字确实是够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