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人心存犹疑,对尚婕妤的话并没有全信,她抬手轻点眉心,假装头疼道:“你让我好好想想。”
尚婕妤对孙贵人的优柔寡断很是嫌弃,“这还有什么好想的,皇后想要你的孩子,不仅不会害你,而且还会庇佑你平安,不然你要是生产是出了问题,那别人首当其冲怀疑的就是皇后动的手!”
孙贵人还是犹豫不决道:“我自有考量,你不用再劝了。”
尚婕妤恼羞成怒的横了一眼孙贵人,她好心好意的过来提醒,却不想孙贵人竟然不领情?
“罢了,你自己考虑吧。”她愤然起身,象征性的行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
殿内骤然安静了下来,孙贵人想了想,最终还是让知秋先出去打听了一番。
等到知秋回来后,她立马就问道:“可是属实?”
知秋慎重的点头道:“回主子的话,确有此事,奴婢特意去打听过了,昨日安昭容确实是去了坤宁宫,出来时还带着赏赐。”
“如今宫中都在盛传皇后娘娘想要抱养安昭容的孩子。”
“玉溪阁可有什么动静?”孙贵人不禁起身,来回踱步。
“并无。”知秋摇头道,“也许是还未听闻此事。”
她立即劝道:“主子,这都是流言,信不得的。”
孙贵人停下了脚步,忽然问道:“你在宫中多少年了?”
知秋一顿,不知道主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奴婢九岁进宫,如今已有八年了。”
孙贵人闻言眼睛一亮,皇后才进宫五年而已,赶紧问道:“你……你可知皇后当年为何会小产?”
知秋懵住了,迟疑的说道:“奴婢只听闻说是皇后娘娘是不小心小产的,但应当是当年后宫那些嫔妃所为吧。”
说到这儿,知秋不由得压低声音道:“据说当年陛下为了此事,还处置了好些嫔妃。”
“处置?如何处置的?”孙贵人自觉是抓住了关键点。
知秋神色凝重道:“贬为了庶人,有的赐了白绫,有的赐了毒酒。”
谋害皇嗣本身就是死罪,如果真的是那些嫔妃下的手,那她们死得并不冤。
孙贵人闻言陷入了沉思,抬头问道:“你可还知道什么内情?”
知秋摇摇头道:“这些事情奴婢也是小时候听其他宫人闲聊时知道的,这其中的内情,奴婢哪能知道啊。”
这样一听,尚婕妤的话就有五分是真的了。
孙贵人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紧迫感,要是真的被安昭容捷足先登了,那她手中最后的筹码也没有了。
或许……她真的该好好的和皇后谈一谈。
孙贵人重新坐在软塌上,抬手揉了揉酸软的眉心,心里想着等明日请完安后,再去求见皇后吧。
宫中忽然就传出了这样的流言,苏溪作为当事人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荒谬,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应该是皇后所为,特意设下得一个局。
这事整个后宫都知道了,那自然是瞒不过皇帝的耳朵,为此他还特意回来安慰了一番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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