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似的,心中焦急万分。
不等她开口,程清璿却放开她,劈手扣着那人的命脉,冷厉道:“你们主子姓甚名谁?”
不是赵无阳?
若芸回过神来,听着巨响壁画又开始反向转动,那朱门眼看着就要再次关闭,百泽就近伸手抵住,咬牙之下生生将门推停、只留了半身空隙。
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放人。
黑衣人捂着脖子忽然冷笑起来:“我虽负伤,这事先设好的机关也会将你们困住,挣扎徒劳,劝你们束手就擒。”
门虽推停,他话音落,四周的壁竟脱离摘星阁的基墙、呈包围之势一寸寸向内收紧。
“先前派的人有去无回,也是你的把戏?”程清璿目光森冷,复问道。
“是又如何?”黑衣人邪笑一声,毫无惧意。
眼看着内壁要合围,头顶一声苍老之音盘旋而至:“放了他们。”
黑衣人目露惊讶,邪音变得颤抖:“大人,这机关开着,便不可停”
“程王爷,下回你就没这么走运了。”那苍老的回声不理会黑衣人,只冲着程清璿说。
伴着一声巨响,那收拢的内壁戛然而止。
程清璿听着那声音,面色从冷然变得惨白,翻手一掌拍出,那黑衣人便直直的向后摔去、撞至主座不再动弹。
百泽抵着门的手一使劲,那朱门便豁然打开。
程清璿不由分说拉起若芸,快步朝门口走。
阳光遍地,出了那朱门,马儿正悠闲的啃着泥里的嫩草,安然无恙。
“王爷,你可是受伤?”终于逃出来,她忙上下瞧着他追问。
“我说你是傻丫头,你还真傻!那是迷药又不是毒药,只是暂时麻痹头脑让人不能动,再过哪怕一星半点时间清璿就可解开,你这么一胡闹他强行凝神,不损耗元气才怪。”百泽翻身上马,不住的摇头,用略带气愤的眼神扫过她便看向别处。
“我”她语塞。
她本来就不会武功,还妄想凭着那曾经会弹的“昆仑曲”来制衡,实则自不量力,瞧着程清璿苍白的脸色和嘴边的血痕,一时间懊恼涌上、愧疚万分,死咬着唇,低低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程清璿闻言,眉头一松,方才面上的苍白冷冽消去大半,默默上马,又拉她上座前行。
“本来就顺便探探、跟着这丫头的那人到底受了谁的命令,这下可好,打草惊蛇不说还弄个负伤,你顺带赔我衣服不?”百泽竟用手指了指蹭破的前襟。
若芸哑口无言,他们闯摘星阁竟然是引蛇出洞、为了查清谁跟着她?而他们一早便知,这益州城没有甩掉所有人?
她心里堵得慌,暗恨自己无用武之地。
可她也感动着——他为了她,那一瞬间为了她!
“好了百泽,别说了。若非她,我们也走不掉。这主人是谁我已认出大半,也不枉辛苦,如今这摘星阁被打造成机关楼,怕是赵无阳都想不到。”程清璿神色黯淡,紧了紧缰绳,主人暗指那苍老之音。
“是谁?”百泽惊讶极了,眸子顿时闪亮起来。
程清璿淡淡扫过若芸颓丧的脸,并没有接口。
她心中一痛,他并不想说——碍于她在。
“你也别怪她,她乱了他方寸,我倒是能抽身,若非她那一下,我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扣着他,他再发动机关我早有余地可以破。”程清璿轻描淡写,虽是对百泽说,却定定的看着她,语毕还是给了个略黯然的微笑。
她松了口气,虽说他是解围,言下之意那机关他是能破的——因为她替他争取时间。
“既然那首脑来,这摘星阁怕是被围,他这么放了我们可是圈套?”百泽仍是不放心,略微皱眉。
若芸心又跟着凉:如此轻易的就放人、枉费黑衣人一番苦心布置,莫非有诈?
不料,程清璿却仍看着她,目中波澜一动,勾唇道:“我出发前也是和清肃交待过,此地离于王驻军只数十里之近,既然眼下他不想动手,我敢肯定无碍,你们信我便是。”
百泽长舒一口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冲她笑笑:“丫头,你扔出去的是什么?”
若芸被他一喊,才从程清璿的笑颜中回过神,点头答道:“你塞给我的早点。”
“哦?这么说功臣是本少爷的早点包子咯?”百泽立刻一副自豪的口吻,扬眉暗喜。
若芸心中好笑,这大少爷还真会揽功劳。
却听着程清璿叹了口气,对着百泽道:“我既督查运粮草,还是得同大军汇合,即便推责下去也不能堂而皇之先进云州,我便在此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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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躺枪神马的终于过去啦今天开始恢复每日更新
预计两周内会把断的大约5章补上,所以这两周可能每天1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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