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当似千秋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声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虽然,他们两个不是陆游和唐琬这对被迫分离的落难鸳鸯,但是也相去不远。两个大男人相爱,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轰动整个上海。
“你说什么?你爱我!?”司徒无极听到蓝宸毓的剖白,足足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然,我这三个月来,何必装病骗所有的人,连从小最疼我的老爹都被我瞒在鼓里?”
蓝宸毓没好气的坐了起来,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大木头。亏他还是雄霸一方的冥王门门主,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竟变得那么迟钝。
“你没生病!?这三个月以来,你只是不想理我,才装成像搪瓷娃娃一样,欺骗所有的人?”
司徒无极瞪大双眼,不满的看着蓝宸毓,他骗他骗得好苦,每天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着他,到底为何事?
“是啊,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你觉得第二天我应该用什么样的心面对你比较好?”
一时间,他真不知要怎么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更何况他还是在他不同意的情况下发生的。
“我这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反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吧!”
司徒无极困窘得不知该如何求得蓝宸毓的谅解,只好放下身段,向他陪不是。这三个月来,道歉的话他早就不知道说过几千几万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这些话在这三个月以来,我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听都听烦了,可以换点新鲜的吗?”
蓝宸毓故意挑剔着,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他可得好好整整司徒无极,他当然不会那么快就原谅!
“我爱你,请你嫁给我,我会用一辈子来爱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好不好?”司徒无极干脆利用这个机会向蓝宸毓求婚。
“嗯,我考虑看看要不要嫁给你?”蓝宸毓低下头很认真的思考。
“不用考虑,你直接答应就好,其他的事我会交给手下去办,你等着当新娘就好。”
司徒无极一个不小心,又恢复霸道的本性,径自替蓝宸毓作决定。
“还没答应嫁你,你就这么霸道,那我嫁给你以后不就一点自由都没有?我不嫁了!”
蓝宸毓故意捉弄司徒无极,其实,他在心底早就笑翻了,看着他让人哑然失笑的样子,一下高兴,一下失望,一下生气,真是有趣极了。
“你不嫁我,那你要嫁谁?”司徒无极板着一张脸问蓝宸毓。
“喂!你要搞清楚,我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耶!当然是娶个女人,替我们蓝家传香火啊!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
蓝宸毓一脸促狭的看着司徒无极,心中暗自窃笑,难得可以报上次的仇。
“我不准你娶别的女人,你刚才不是亲口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吗?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
司徒无极着急的紧紧抱着蓝宸毓,生他他真的逃离他,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替他们蓝家传香火。
“喂!大醋桶,放开我啦!你抱得我的腰都坑谙了。”
蓝宸毓嘟着嘴,嚷着要司徒无极放开他。这个大醋桶力气还真不小,抱得他痛死了。
“我不要,我不要你娶别的女人!”司徒无极坚持不肯放手。
“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娶别的女人,让你后悔一辈子,听到了没有?”
懊死,他的腰一定给弄瘀青了,疼死人了,这大醋桶谁爱上谁倒霉,这么爱吃醋不怕被醋淹死。
“我放,我放,你千万不要去娶别人。”司徒无极慌忙的把手放开。
上海人称冷面修罗的冥王门门主司徒无极,在蓝宸毓面前却变成一只乖乖的小绵羊,随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这个大醋桶,也不知道稍微克制一下,抱得那么用力,腰快痛死了。”
蓝宸毓用手揉揉疼痛不已的腰侧,这笔帐他先记着,哪天再找他要回来。
“你哪里痛?我看看要不要紧。”司徒无极有些自责的探出手,想检视蓝宸毓的伤处。
“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注意一下你的行为,不要太过分了。”
蓝宸毓用手推拒司徒无极想替他检视伤处的好意,天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里可是人人可以来的地方,要是他做出什么不雅观的事还得了,日后他要怎么见人呀!
“我要你给我一个承诺,让我放心,不用再担心你会抛弃我,去娶别的女人为妻。”
司徒无极希望能得到蓝宸毓的承诺,让他能够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不用把这件事整天挂在心上。
“行了,大醋桶,我蓝宸毓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绝不会娶别人为妻,管他什么道德礼教,世俗人的眼光,我全都不在乎了,这样可以了吗?我亲爱的大醋桶先生。”
看着他执着的眼神,蓝宸毓终于释怀,他只要有他的爱就足够了,他决定和司徒无极厮守一生。
“我爱你!宸毓,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司徒无极的眼里充满浓浓的情欲和怜惜,两眼直盯着满脸通红的蓝宸毓。忽地,他一把将蓝宸毓扛了起来,大步往梧桐院走去。
“大白天的,这样很难看,你快放我下来啦!大醋桶。”蓝宸毓大声的叫嚷,要司徒无极放他下来。
“你敢叫我大醋桶,看我怎么处罚你!”司徒无极脸上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你本来就是一个大醋桶,还怕别人知道啊!”蓝宸毓不甘示弱的回嘴。
“那也是你害的,是你害我变成一个醋桶的。”司徒无极说得委屈,好像他变成醋桶真是蓝宸毓的错。
“你少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自己爱吃醋就应该要勇敢的承认,少把别人也一起拖下水。”蓝宸毓不满的抗议着,明明是他自己爱吃醋,怎么牵连到他身上。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拌嘴回到梧桐院,浑然不觉一路上好像太安静了,整个冥王门里仿佛变成了一座空城似的。
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一路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斗嘴的声音。
其实是所有的人都被自己所看到的画面给吓呆了,所以才会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是原本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病人,一个是刚才昏倒在主事厅的人。
怎么突然两个人的病都好了,而且还这这该怎么说比较好呢?
难怪所有的人都被吓傻,连一向冷静的裴以靖都觉得眼前正在上演的戏码太惊人了。
“喂!大醋桶,你会不会觉得一路上太安静了些,整个冥王门的人都失踪了吗?”蓝宸毓觉得一路上好像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奇怪。他讶异地开口问着司徒无极。
“我说宸毓啊!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无极,不要一直叫我大醋桶,要是让别人听见多不好意思。”
司徒无极期待着蓝宸毓能叫一声他的名字。
“我考虑看看再回答你。好了,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整个冥王门变得那么安静,像一座空城似的?”
突地,他们俩的身后传来一阵轻咳声。
“敢情二位是把我们全体当成隐形人不成,我们一群人站在这里已经有好一会了,我们就没空看我们一眼吗?”
避澄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们一堆人就站在离他们所在位置不远的地方,他们居然眼拙得没有发现他们,还好意思说咧!
蓝宸毓闻言回头一看。天啊!只见一群人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和司徒无极斗嘴,唉,他要怎么面对他们啊!
尤其是老爹也在现场,该怎么向他解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蓝宸毓的脸忽地飞上两朵红云。
唉!早知道就不离开梧桐院,眼前这丢脸的事也不会发生,都是司徒无极这个大醋桶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