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你继续说。”
“我觉得资讯部可以试着开发网路业务,因为现在的网路那么普遍”
安德烈抬起眼,将视线再次转向前方,但已经不见刚刚那个脸蛋绝美、身材高姚的美丽女人了。
为了介绍从美国回来的新任总经理安德烈,安氏企业在百坪大的会议室里举行了主管会议。
鲍司各个部门近百名主管坐定所分配的位置,然后在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听着新任总经理的致词。
有关新任总经理的人事命令,台北总公司在一个多月前就公布了,是由老董事长的孙子,也就是目前美国分公司的总经理安德烈担任。
听到这项人事命令,公司的员工并不感到太大讶异,因为老董事长年纪已大,而且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一直有传言说他想要退休,那么接替他位置的,也非他唯一的孙子莫属了。
身为公关部主任的关依净也坐列在其中,不过依部门和高阶主管来分配位置,
她的座位在很后面,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新上任的总经理。
一年前安爷爷介绍她进到安氏企业工作,当时就曾跟她说过关于他孙子的事,如今见到了本尊,关依净第一次觉得安爷爷是个诚实的老人家,因为安总经理就跟他所描述的一样,是个很高、很帅又稳重的男人。
安爷爷说他孙子是个好男人,然而安总经理是不是好男人她并不知道,但依他的条件看来的确不错,不仅成熟稳重,全身更散发出一种男人自信的魅力,怪不得刚刚他走进来的时候,与会的女主管们莫不发出惊叹声。
她当然也很欣赏安总经理,不过从刚刚进来到现在,她都不曾见到那张微敛紧的俊颜脸上有过笑容,如此的不苟言笑、态度严谨,给予人一股威厉感,他如果多一点笑容的话,应该会更好看。
发现前方致词的安德烈望向她,美眸在与那一双深邃黑眸对上时,本打算回以一贯甜美笑容的关依净,表情忽地有些僵硬。
是她看错了吗?怎么她刚刚觉得总经理像是在瞪她呢?
安德烈站在前方说话,锐利的黑眸扫过与会的公司主管,然后不着痕迹的睇了眼早上遇见的冶艳女人。
鲍关部主任关依净?她刚刚是这么自我介绍的,会再次见到她,着实让他感到惊讶,因为他没想到她居然是他公司里的员工,不过,她倒是很适合当这一类的花瓶。
其实他一进到会议室时就看见她了,尽管她坐在很后面,但还是可以让人一眼就看见她,因为有着绝美细致脸庞的她,坐在这一堆参与会议的主管里很抢眼。
瞟到她对他释出甜美的笑靥,让他不禁想起早上所见到的情景,他很清楚她们这种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而拚命卖弄風騒的女人的行径,她不需要对他笑得这么甜,因为那只会让他感到不悦。
安德烈回以一记冷凛瞪视后,致词的最后不忘补上了句“安氏企业是个知名的企业,女同事基于礼貌需要化妆,但我希望女同事们的妆不需要化得太浓,衣服也不需要穿得太暴露,故意卖弄性感,将自己打扮得跟酒店小姐一样。”
听到新任总经理这有些偏离主题的一席话,特别是他的视线又落在后面,在场的主管莫不顺着他的视线齐向后望去,然后全集中在关依净身上。
只要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总经理的这一番话是冲着她说的。
面对大家投以关怀的眼神,关依净脸上依然维持她的笑容。她可以这样的处变不惊,这都全拜以往卖化妆品遇到“澳客”所培养出来的“好情操”不管是什么样的客人,都必须保持笑容。
不过,这倒让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刚刚没有看错,总经理真的在瞪她。
会议结束后,纪立樘跟着安德烈一起走回他的办公室。
想起刚刚在会议结束前他的一番话,纪立樘不禁困惑的问道:“德烈,你认识公关部主任关依净?”
“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种女人。
“不认识?”但刚刚他说的那番带点嘲讽,让依净很下不了台的话,怎么看都像是跟她有仇似的。
“怎么,有问题?”
“不是的,依净她是我中学的学妹,你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因为她是我学妹而偏袒她,只是我觉得从她进公司这一年来,算是个很称职的公关部主任。”这一年来,她的确为公司拉进了不少业绩。
他是不知道为何表哥会针对依净,或许真的是因为她的打扮稍嫌火辣,不过基于朋友一场,他还是想替她说些好话,毕竟能让才新任的总经理有成见不是件好事,再说,私底下的依净不是她表面看来那般开放。
“怎么,你也为她着迷?”刚刚在会议上,他不是没有瞧见有多少坐在她附近的男同事们,不时的侧着头看她。
听到表哥将自己也归类成爱慕关依净的人,纪立樘马上予以否认“我才没有哩,我和她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才不会再看上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他女友。
“她是你的学妹?是你介缙她进来安氏的?因此,她进到公司一年就当上主任了?”他相信没有一家公司会录用一个喜欢卖弄性感的女职员吧,就算是公关部的员工。
“才不是我介绍她进来安氏的,而且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资讯部副理,哪有那个权力让她当公关部主任呢!”看着安德烈脸上的疑惑,纪立樘又说了“是安董事长带她进安氏,也是董事长为她安排职位的。”
有关上午在主管会议上所发生的事,经过午休后,在有心人的刻意渲染下,公司内部出现了下少的蜚短流长。
有人说,新任总经理因为看不惯公关之花与老董事长之间的关系,因此故意找她的麻烦,公开说她是酒店女郎;亦有传闻说,公关之花在诱惑新任总经理不成,踢到了一块大铁板总之,人怕出名猪怕肥,许多早已看不惯关依净总是抢走所有风采的女同事们,更是大力宣传这些传言。
下了班准备和早上拜托她的张耀信一起去和客户见面的关依净,走进化妆室整理自己的仪容。
她虽没有听到什么“刺耳”的传闻,但一整天下来,从见到她的男同事各个对她喊着加油、我们挺你的话来判断,现在全公司的人应该都知道上午在会议室内所发生的事情了。
必依净照了照镜子,喃喃自语道:“脸上的妆还好呀!”她的妆是比其他女同事要来得浓了一点,但那是因为她以前当过化妆品专柜小姐,已经习惯上浓一点的妆,但看起来不至于像是在酒店上班的样子吧?
上午面对安德烈的“批评”说她完全不在意那是骗人的,因为她没想到他对她的印象这么差,这让原本对自己长相非常有自信的她,不免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老了,失去了魅力,可是她也才二十四岁。
必依净又照了照镜子“他觉得我穿得很暴露?”但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都穿得很体面大方,至于卖弄性感“难道微笑也叫卖弄性感?”
想到他可能对她存有偏见,这让她想起前天和安爷爷约好星期六一起吃午餐的事,她还要去吗?安爷爷说,要介缙她和他的孙子安德烈认识,现在看来,或许推掉会比较好。
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不再去想上午发生的事,关依净走出了化妆室。
尽管心情欠佳,但她早上已经收下人家给她的好处一枚欧币,不可能将欧币退还爽约的,再说,还有那一成的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