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邹清豪离开了。
绢儿也将身边的奴婢遣退,现下,只剩下封家夫妇俩和她了。
“我知道老爷和夫人一定很疑惑,我想是时候说出真相了。”成亲后,她不敢偕同夫婿归宁,自然碍于这层面上。
绢儿娓娓将所有事情的经过说出,包括现在让丈夫最为倾心的才华部分。
“什么?心儿她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封夫人简直无法相信,尤其是让她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是个音痴?青天霹雳啊!
“我也不信,这太荒谬了。”封老爷质疑道。“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这死丫头害了心儿,想独占这邹家少奶奶的地位,才想出这恶毒的诡计来。”
“心儿受害?我的心儿受害了?”封夫人马上哭了起来。“呜!我的宝贝女儿呀,你太可怜了,都是娘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
绢儿简直哭笑不得,如果他们真那么关心自己女儿,不会连封静心的性子都摸不清。
那样爱撒娇又任性顽皮的女孩,怎么可能乖乖坐在琴前练习?想都别想。
“老爷、夫人,你们可别太激动,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对我们都没好处。”
“你这话什么意思?想威胁我吗?”
“我怎么敢啊,老爷,相信您刚刚已经鉴定过我的琴艺了,至于其他的,我可以慢慢证明。”
“你到底想说什么?”封老爷越想越心惊。
要是绢丫头所说属实,那邹清豪若是得知此事,可怎么办?
好不容易得此佳婿,虽然这些天都没瞧见女儿,但是和女婿在生意上可是谈得不亦乐乎,他们甚至还准备携手合作呢。
若是现在让邹家发现事实的真相,那
“老爷您是聪明人,我想我们最好将错就错,这对双方都有好处。”绢儿喜欢上了自己的丈夫,说什么都不会肯退让了;况且封静心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就算想商量,也没办法。
“你”“不行,老爷,你不能答应,心儿她”封夫人反对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阻止了。
“好!我答应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封老爷只好豁出去了。女儿呀!是你逼我的,爹也是不得已的啊!
可怜的小姐啊,有这种父亲,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绢儿忍不住想同情她。
铭铭铭
“哈啾”
大大的喷嚏声惊动了正在烤鱼的段驭飞,他想都没多想,马上放下手边的东西,赶到坐在树荫下的人儿身边。
“怎么了?该不会是患伤风了吧?”管不了男女有别,他直接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封静心的额际。“糟了,是有一点点热度。”
“我没事。”她懒洋洋地回应。
“怎么会没事呢?都怪我,刚刚不该和你玩水的,现下又没有衣裳可换。”段驭飞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我看你继续穿湿衣裳可不成,会加重病情的,快将衣服给脱下,晒一晒再穿。”
她那么娇弱,要真是染上风寒,可不得了。
“脱衣服?”
“是啊,快点,你还在考虑什么,你”段驭飞突然想到她的疑虑。“放心,我很正人君子的,绝对不会有不轨的行为。”
“我”她迟迟未行动,俏丽的脸蛋儿更加嫣红了。
不是不信他,而是要她在这种环境下脱衣裳,实在有点为难。
她不敢呀!
“拜托你好不好,别再犹豫了,身体要紧,大不了我娶你就是!”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彼此看着对方。
而后封静心赶忙将视线移开。
“驭驭飞哥,你也病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我很好。”再好不过了。
只是在娇滴滴的她面前,原本满满的自信,不知怎的全都消失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真配得上这么娇贵的女子吗?
两人之间陷入了某种沉默,直到旁边传来一阵烤焦的味道,才如同大梦初醒般惊醒。
“哎呀!我的烤鱼。”段驭飞大叫,街上前去。
当他拿起烤得如同灰炭的鱼望向她时,封静心忍俊不禁地笑开来。
“呵呵!没关系,再重新烤过就是。”她安慰著。
“没办法,我得再去抓鱼了,你自己小心点。”
“我知哈啾”又忍不住鼻痒地打了个喷嚏。
段驭飞担心地回头看着她,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有意无意地看向她坐的大树方向,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心里盘算著
“驭飞哥,你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封静心捏住鼻子,强忍著想打喷嚏的冲动,整个小脸都胀红了。
“小笨蛋,你在做什么?想闷死自己?”段驭飞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上前阻止她。
“我”
“嘘”段驭飞突然停下动作,侧耳倾听
封静心也感受到这微妙的变化,好奇地四处张望。
“怎么了?”她低声地问。
“有人来帮忙了。”段驭飞同样压低了声量回应。
一双如同夜星般灿亮的眸子,紧盯著她那张白嫩细致的脸蛋,忽然拿起了一把地上的土往她脸上抹去
“你你做什么?”封静心不明白地问。
“别说话了。”他不愿见到别人窥探她的美丽,那种独占的心态,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在同时,突然有几个拿刀的盗匪出现,个个满脸横肉,又凶又恶。
“想不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人在。”其中一人看向那如黑炭般的焦鱼。“啧啧!还以为能够饱餐一顿,想不到你们技术这么差,全都成了黑炭。”
显然他们是被刚刚那阵烤鱼的香味给吸引过来的。
“喂!大哥,看这两个人衣著还不差,应该多少有点油水。”一个獐头鼠目的人说道。
“嗯,应该不错吧!”只可惜样子似乎狼狈了些。
几人就这样盯著段驭飞和封静心,旁若无人地开始商讨起来。
“驭飞哥,我们我们快走。”封静心细声地提醒。
“走?走哪里?”那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走向封静心。“好好一个女人,怎么如此灰头土脸的,去!去把脸洗乾净了,让爷儿看看你够不够美,要是长得不差,今晚就哎哟!”
他伸手想吃吃豆腐,没想到却不小心在众人面前跌了一大跤,而那伸出脚绊倒他的人,正是段驭飞。
“哎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小的不是有心的。”他刻意卑微地说道。
“可恶啊,你这该死的小子,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那獐头鼠目的男子恼羞成怒,由地上爬起来,凶恶地走向害他出糗的罪魁祸首。
“你你别过来,我爹可是苏州城里的张大富,我们家财大势大,你不能动我,要不然我爹会派很多人找你拚命的。”段驭飞边说边拉著封静心往后退。
封静心愣住了,身边这胆小如鼠的男人,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段驭飞吗?还有,他不是姓段吗?他爹怎么会是张大富?
“张大富?”那獐头鼠目的男子愣了一下,回头望向伙伴。“张大富是谁?”
其他几个盗匪也是一脸茫然。
“你们这群人有没有常识,连我爹那么有名都不知道,他可是日进斗金的大商贾,我们家的金银财宝之多,压都能压死你们!我警告你们,快点放我们走,要不然我爹找来,可不会放过你们的。”段驭飞将无用的二世祖嚣张气势,模仿了个十足十。
一听见“日进斗金”这几个字,几个盗匪已经忘了最初的目的了,他们的眼中都散发出贪婪的色彩。
“是吗?那就有请张公子和我们走一趟了。”
“走?去哪里?”段驭飞故作浪漫模样地说道。“本公子今晚还要到山上去赏星观月,不想回去。”
“赏星观月?哈哈哈”几个盗匪纷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果然是个有财无脑的笨瓜,如果能绑住他,那他们可就发了。
“哈哈哈哈哈”